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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衾衣換了一身男裝,黑發高高束起,瞧著倒真有一股翩翩公子的英俊氣,只是打眼一看還是能瞧出來是女扮男裝。
“怎么話本子里別的大家小姐都能打扮成男人,我怎么就是不像?”她對著鏡子來回的照了好幾下,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洞,最后還是穿了個珍珠墜進去。
橫看豎看都不像個男人,那就繼續當女人。
乘風從前廳拐進來瞧見蘇衾衣的裝扮像是一愣,隨后臉色有點精彩,指了蘇衾衣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開口道:“你這是什么鬼裝扮?男不男女不女,那耳墜子是怎么回事兒?”
“我本就是女子,扮成男人作甚?”蘇衾衣翻了個大白眼,“換衣裳不就是瞧著不那么艷麗了嗎?”
“牙尖嘴利。”乘風從鼻子里冷哼幾聲,“老子過來告訴你吃飯了,兄弟們都是餓死鬼投胎,晚了你若是沒得吃就只能餓著。”
蘇衾衣沒太在意,嘴上說著知道了知道了,可是跟著乘風去了外面一瞧,幾大桶的飯菜瞬間便空了,那些男人手里端著的碗個個都猶如海碗大,可以說是一片風卷殘云的景象。
“呀,來晚了呢。”乘風看看蘇衾衣目瞪口呆的表情,壞笑的搖了搖頭,“蘇姑娘怕是要餓著了。”
“這么夸張……比軍中的將士吃的還多。”蘇衾衣眨巴眨巴眼睛,轉頭看向乘風,“你不是也沒吃?也不光是我一個人餓著……”
話音剛落,就有個男人小步跑到乘風跟前,“大哥,飯菜都準備好了。”
“嗯,這就過去。”不知是不是蘇衾衣心里錯覺,她竟然覺得乘風回答的這話還有點驕傲的意思。
蘇衾衣見狀便想跟著去,被男人一手攔下。
“那是老子自己單獨的飯,老子獨享。”乘風給了她一個你應該懂的眼神,便笑哈哈的昂首闊步的跟著那男人走了,聽的蘇衾衣愣在原地,最后氣的狠狠跺了跺腳。
到底她還是餓了肚子,眼瞧著那些男人在眼前快跑著不是收拾就是擦地,整齊劃一的不像是山里的土匪,反倒是比營地里的將士還訓練有素。
天逐漸黑下來,蘇衾衣肚子控制不住的咕咕叫,她對寨子并不熟也沒辦法亂走,就只能窩在庭院里瞧著天邊月亮,想象那是一塊月餅。
忽然鼻尖傳來一陣肉香,蘇衾衣轉頭鼻子便撞上了個大雞腿。
“從老子牙縫省出來的,感恩戴德的謝謝老子吧。”乘風彎了一半兒的嘴角,笑容惡劣。
蘇衾衣聞言有些嫌惡的看了一眼雞腿,乘風見狀便要縮回去,被她一把搶走便大口啃咬。
“到了嘴邊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蘇衾衣斜了他一眼,“別說牙縫省出來的,就是你吐過口水的我都吃。”
乘風扭了扭眉頭,涼颼颼的開口道:“那你還給老子,老子吐一口試試。”
“你想被毒死嗎?”蘇衾衣騰出一只手亮了銀針,針尖上明晃晃瑩綠色,看著就是劇毒。
乘風吶吶幾聲,立即后退半步,嘴里嘀咕著:“蕭衍是腦袋有毛病,找了這么個女人當王妃。”
“我現在可不是什么王妃。”蘇衾衣聽見他說話,一邊大口咀嚼肉一邊含含糊糊的回答。
“不過就是你單方面的甩了和離書,算哪門子和離?”乘風睨了她一眼,便在距離她一拳的距離撩起衣袍坐下來,他學著蘇衾衣剛才的樣子抬頭看看天,彎唇笑笑。“老子寨子里的月亮就是好看。”
蘇衾衣一口雞肉差點被噎死,像是看鬼一樣的掃了乘風一眼,“吃飽了撐得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