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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釗被蘇衾衣一噎,瞪圓了眼睛的盯著蘇衾衣,活像是看八輩子的仇人似的。
“瞪什么瞪?我說的不對嗎?你方才那話接下去不就是要去死嗎?”蘇衾衣攤開手,笑容無害,“我不過就是幫你說下去而已,銀釗大哥何必如此激動呢?”
銀釗依舊是惡狠狠的瞪著蘇衾衣,這女人就是靠花言巧語來迷惑主上的。
“你喜歡瞪我那就瞪吧,總歸也掉不了二兩肉。”蘇衾衣洋洋得意的揚著腦袋,她正愁沒地方瀉火,眼前這個銀釗不就是最好的人選嗎?
銀釗呼吸加重,單膝跪在地上的腿都少了支撐,最后猛地噴出一口血,人便暈死過去。
“蘇衾衣,你何必要如此擠兌銀釗?”風云澈失笑的搖了搖頭。
“我何時擠兌他了?是他自己找不自在。”蘇衾衣聳聳肩,斜眼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人,“前幾次的暗殺,都是他帶人來的,對吧?”
風云澈被問的一陣語塞,末了尷尬的抓了抓腦袋,
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剛才受了你一掌,又生了氣,氣血翻涌的厲害,我若是不說點什么將他氣吐血,那人見閻羅王都是可能的。”蘇衾衣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從衣袖里掏出個瓷瓶丟給風云澈,“給他吃下去,平緩氣血的。”
風云澈單手接住瓷瓶,看蘇衾衣的眼神帶了點溫柔色。
蘇衾衣一直都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的。
“你這主上也下手真重,他若不是功夫好,恐怕都被你一掌打死了。”蘇衾衣并未聽見兩人前半段說了什么,她只下意識覺得銀釗做了什么令風云澈不快之事。
風云澈并未解釋,將銀釗拖到樹下倚靠著,便抬頭看看漸黑的天,“營地那邊這會兒應當是發現你不在了。”
“不在又如何?不是中了蕭衍下懷?我這也是方便他和玉知九雙宿雙棲。”蘇衾衣面上一閃而過的痛色,卻依舊大大咧咧的從嘴里說著無關痛癢的話,就好像在談論今日天氣如何如何似的。
風云澈忽然轉頭定定的看著蘇衾衣,“當真是發自內心之語?”
“怎么?我看著不像嗎?”蘇衾衣彎唇笑笑,“就是可惜了我看不見蕭衍拿到和離書的表情,一定是那種如釋重負的輕松感,早知道就當著面給他甩下,說不準還能給點銀子。”
見蘇衾衣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風云澈眉頭皺的更緊。
她越是這樣,就代表越有事。似乎蘇衾衣總是喜歡故作無所謂的態度,只不過是表面輕松罷了。
風云澈并未戳穿她,借口去不遠處池子邊抓魚當晚飯,便起身離開了。
那人走了以后,蘇衾衣含笑的臉倏地淡了下來,她雙手環住膝蓋,將整個人團成一個球,就那么頹唐的坐著。
“想必此刻,蕭衍應該正與美人花前月下,我在與否應當都是無所謂的。”蘇衾衣嘆了口氣,眸子低垂,眼眶有些微微的紅。
明明寫下和離書的人是她,結果反倒是沒有寫和離書那般瀟灑。
呆愣良久,蘇衾衣便將頭埋進膝蓋里,沒一會兒便響起了女子低低的啜泣。
營地內,蕭衍打算默不作聲的與初七騎馬往邊戍趕,初七剛將行囊收拾好,玉知九便端著點心婀娜多姿的走了進來。
蘇衾衣出走的消息她有所耳聞,還買通負責打掃蕭衍營帳的將士,從對方口中得知蘇衾衣甩了和離書與風云澈私奔的消息。
簡直是天助她也!沒了礙眼的男人女人,她要抓住蕭衍的心便更容易了。
“王爺。”玉知九眸子晶亮發光,唇角的笑容越發的嫵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