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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無垠的林子里,兩匹駿馬疾馳。
風云澈抬眼看著前面策馬的女子,心神蕩漾。他到現在還覺得這一切都是做夢,從沒想過蘇衾衣會答應自己跟著回邊戍,天知道在蘇衾衣答應自己的一刻,他有多想將蘇衾衣抱起來旋轉,但最后他還是控制住了。
此時的風云澈有些瘋狂,根本無暇顧及與銀釗的大計劃,也不考慮中途暴露要如何為邊戍謀下一步打算,滿腦子想的都是蘇衾衣愿意與他回邊戍。
但只要蘇衾衣愿意,他可以將整個邊戍都送到她腳下。
兩人不知趕了多久的路,這才在原地休息。
他們跑了一個下午,不知跑了多久,恐怕已經甩營地很遠距離了。
風云澈摘下自己隨身的水囊遞過去,“趕了這么久的路,渴了吧?”
蘇衾衣看看他遞過來的水囊并未接,而是從衣袖里掏出個瓷瓶,倒了個丸子丟進口中,“不用,我喝過了。”
“你這是……”這女人總是有新鮮有趣的東西能拿得出來,每每瞧見都叫風云澈對她新鮮感刷新。
“鎖水丹,比你那水囊的水方便。”蘇衾衣搓了搓喉嚨,好像薄荷葉放的有點太多,喉嚨里都開始躥涼氣,怪不舒服的。
“你倒是每次都能拿出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風云澈瞧著蘇衾衣便忍不住笑笑。
“你確定我跟你回邊戍,不會有什么麻煩?”蘇衾衣不擔心風云澈,她擔心的事被邊戍國主知曉質子偷跑回來,會動怒,若是將此事牽連到蕭衍身上,那便得不償失。
剛有這個想法,蘇衾衣便惱火的晃了晃腦袋。
那人都要與你和離了,你怎么還心心念念惦記著他?是傻的嗎?
“不會有麻煩,你且信我。”風云澈耳朵一動,便有些不悅的開了口,“出來。”
話音落下,一個黑影便從樹上落下,他單膝跪地,看蘇衾衣的眼神不善,但還是恭敬有加的給風云澈行禮,“主上。”
“跟了這么久,累了吧,喝口水。”風云澈借力發力的將水囊丟過去。
銀釗一伸手接住,卻是下意識的后退好幾步,接手囊的手都有些隱隱作痛。
“這就是你口中的銀釗?”蘇衾衣瞇了瞇眼眸,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此人。
“準備馬車,回邊戍。”風云澈拍了拍蘇衾衣的肩頭,起身朝著銀釗過去,壓低聲音警告,“你不要亂說話,蘇衾衣什么都不知道。”
“主上,您為了一個女人就可以將整個邊戍置之不理,屬下不敢茍同!”銀釗看著風云澈,也不管蘇衾衣能不能聽得見,眼眸里藏著毀天滅地的憤恨。
“我何時對邊戍置之不理?”風云澈冷了臉,“登基以來難道不是處處以邊戍為先?此番我為自己又何錯之有?”
“主上不該如此牝雞司晨!”銀釗咬牙,倔強的和風云澈對視在一起,“早知如此,當初屬下就該親自下手殺了她!”
“你敢!”風云澈震怒,以手掌為風,毫不留情的一掌劈在銀釗胸膛上,強大的掌風將銀釗擊退了好幾步,最后狼狽的單膝跪地,一張口便吐出一口血。
蘇衾衣愣了愣,怎么主仆倆說一說就打起來了?
銀釗抬眸,依舊不服輸的瞪著風云澈,“美人為陷阱,主上您已經不清醒了!”幾乎是低吼的話從他喉嚨里噴出來,他唇角不可抑制的又流了血。
“銀釗大哥,你這話可就錯了!”蘇衾衣聽到了這句,前后一串聯大概能想個明白,“我可是嫁過人的,不是什么美人,你要怨你家主上,也怪不到我頭上。”
銀釗視線偏轉叮囑蘇衾衣,恨不得直接撲上去將女子給撕碎。
“她分明就是有備而來,主上被此妖女迷惑神志,屬下難辭其咎,沒及時阻止主上……”
“那你怎么還不去死?”蘇衾衣涼颼颼的睨了他一眼,口氣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