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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蘇衾衣給蕭衍研制的解藥并不能給他解毒,反倒是縮短了他發作時間。一開始蘇衾衣也是覺得自己失敗了,但按著猜想中的去做,果然還是有一定效果。
蘇衾衣張開空間,坐在藥廬跟前看醫術看的忘我,根本沒有察覺到蕭衍進來,甚至連他到了跟前也沒注意到。
“外面沒人守著你就堂而皇之的放開幻境,不怕別人看見說你是妖女?”蕭衍奪過蘇衾衣正在看的醫術,瞧見那上面的毒性概述時心底一暖,她原來一直在給自己找解藥的方子啊。
蘇衾衣被他嚇一跳,差點掏出銀針伺候。可清楚是蕭衍后,這才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瞧見又如何?旁人又奪不去,這東西只是我的罷了。”
她答應過師父不會泄露,但蕭衍不是外人,最起碼在她心底不是,所以這一世蘇衾衣愿意將這個秘密透露給他。
上一世面對蕭景則她都守口如瓶,半點逍遙谷的風聲都沒告訴過他,還好沒說,若是說了,只怕逍遙谷里的東西都會被那人挖走。
“看了許久,你該歇歇了。”蕭衍坐在蘇衾衣身邊,端過一旁的篩子幫她摘草藥的根。
“王爺快放下,哪兒能勞煩王爺做這種粗活兒啊!”蘇衾衣陰陽一句,作勢就要將篩子搶回來。
“你總這么陰陽怪氣的作甚?”蕭衍笑笑,繼續手里動作,“可是又小心眼了?”
蘇衾衣白了他一眼,“哪敢,我可不敢小心眼,倒是王爺因為玉大美人的身子又耽擱兩日時間,將士們都有意見了。”
“我看不是旁人有意見,是你有。”蕭衍哭笑不得,低頭看看草藥上的根莖,半晌才開口,“你知道林輕塵曾和我對月暢飲過嗎?”
蘇衾衣愣了愣,“王爺說縣令大人?與你喝酒?”
“是。”蕭衍頷首,“玉姑娘當真對林輕塵很重要,我瞧著不像是心愛之人的至死不渝,倒像是同病相憐的呵護備至。”
蘇衾衣沒說話,安靜的聽著蕭衍繼續。
“我們臨行前的一晚,他像是預料到第二日會出事一樣,求我日后好生照顧玉姑娘,他說玉姑娘是個苦命之人,應當苦盡甘來不再受苦。”
蕭衍將摘好的藥材放在一旁,轉眸看向蘇衾衣,“并非我對玉知九有意,而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林輕塵是個好官,他的請求我理應接受。”
“所以王爺是想告訴我,這就是你對玉知九再三包容呵護的原因?”蘇衾衣聽到自己從鼻子里冷哼出來的聲音。
“算是。”蕭衍聲音平淡,面色平靜,不似在信口雌黃,“玉姑娘或許一生悲苦,父母遠離親人亡盡,許是嬌弱了些,但我們只要護送到京城放她好好過活,也算是完成林輕塵的一樁心事。”
蘇衾衣皺起眉頭,不解的看著蕭衍,“但是王爺你可曾想過林輕塵為何忽然就被污蔑輕薄玉知九?為何一夜之間忽然就死了?如此一想,他求你照料玉知九都是有預謀的。”
“衾衣,只要順利送她到京城,我們之前的難題便可迎刃而解。”蕭衍按住蘇衾衣的肩膀,目光篤定,叫蘇衾衣卡在喉嚨里的話生生的噎了回去。
她知道,蕭衍是個最重承諾之人,言必行行必果。
還有什么好反駁的呢?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