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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穆爾被蘇衾衣頂撞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只能臉紅脖子粗的怒瞪著她,最后還是木心珠在他胸口前拍了好幾下,用母語又好言相勸幾句,阿穆爾的怒火才平息下來。
木心珠見阿穆爾平靜,便沖蘇衾衣略帶歉意的彎唇笑笑,“老爺只是熱情過了頭,貴客若是不喜大可以說出來,只是不要拿戰場事說笑,老爺吃了幾筆敗仗,損失不少將士,他心里也很難過。”
蘇衾衣也不是不饒人的性子,順著木心珠的話便順水推舟,“這個我自然知道,只是我以為當務之急乃是商量好應對敵軍的策略,而不是在享受上耗費時間。”
“王爺王妃不遠千里來相助,我們當然希望立即就能上戰場沖鋒陷陣,不過貴客到來還是應好好歇歇,瞧一瞧歌舞放松一下,也算是體驗玉奴國的風土人情。”不得不說,木心珠是個好的說客,能將雙方劍拔弩張的氣氛調解降溫,難怪阿穆爾這么喜歡她,連行軍打仗的日常事都交給她處理。
蘇衾衣咂咂嘴,看來玉奴國的國王是有眼不識金鑲玉了,如此聰慧的女人竟然被自己兒子搶走了。
木心珠說的言詞懇切,蘇衾衣也沒什么好反駁的,到底對方是個美人,蘇衾衣再看阿穆爾不順眼也不會跟木心珠過不去。
阿穆爾聞言只是冷哼哼幾聲,沒再跟蘇衾衣繼續嗆聲。
晚宴到底是鬧了個不歡而散,蘇衾衣樂不得快點回營帳休息,渾身都是羊肉的臭味。她洗漱好剛掀開營帳簾子,便看到蕭衍正襟危坐在矮桌前,手里照例的還是兵書。
他沒注意到蘇衾衣進來,視線依舊定格在手上的書卷,時而眉頭緊鎖時而唇瓣抿起,連蘇衾衣什么時候站到他背后都不知道。
蘇衾衣眸子一轉,剛伸手要蒙住蕭衍的雙眼,忽然那男人便回手發難,單手轉來掐住蘇衾衣的脖頸,面容也是出乎預料的陰狠嚴肅,可是蕭衍對上蘇衾衣驚詫的視線時,手立刻就松開了。
“你什么時候進來的?”蕭衍面色有些窘迫,趕緊伸手在蘇衾衣脖子上來回摸,生怕剛才一個寸勁傷到她。
“王爺倒是警惕心高,差點我就成你手中亡魂了。”蘇衾衣哭笑不得的拍開他的手,晃了晃腦袋,“看什么秘書搞得警惕心這么強?”
“無非是些行軍打仗的兵法罷了。”蕭衍將兵書遞給她,“對方是個排兵布陣的高手,我總要看看書中記載的奇異兵法,知己知彼。”
蘇衾衣看不懂兵書,接過來也是隨意翻看幾頁便還給蕭衍。
“都說了是兵法高手,那肯定他知道的不僅僅是兵書上的東西,我倒是覺得王爺看也是浪費時間。”
“話是如此說,只是……”蕭衍皺了皺眉。
“王爺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優柔寡斷了?”蘇衾衣忍不住咯咯咯笑了好幾聲,“王爺這樣子可和戰無不勝的涼王不太像。”
“這次與以往不同。”蕭衍輕聲道,隨后不打算與蘇衾衣再說這件事,便轉移話題:“你莫要再和阿穆爾起沖突,此人心胸狹窄錙銖必較,若是我不在,難保他不會為難你。”
蘇衾衣眨眨眼,彎唇一笑,“好歹是個大男人,他若是連一個女人都容不下,未免太小家子氣些。”
“晚宴你不是都看到了?”蕭衍涼颼颼的睨了她一眼,話里藏著嘲笑。
蘇衾衣一愣,得,這個阿穆爾還真不像是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