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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看見蕭衍是雙眸一亮,趕緊上前揮退擋著的哨兵,學著中原禮儀朝幾人拱手,“涼王,你可算是來了,一連發好幾封書信才來,我這便快守不住了。”
蕭衍面色平和,稍稍伸手一虛扶,“路上有事便耽擱了,本王的確對不住你。”
“罷了罷了,人來都來了,不講中原那些個虛禮!”阿穆爾豪邁的哈哈笑幾聲,視線不由得落在一旁的蘇衾衣臉上,眼神倏地變了曖昧了起來,“這位姑娘是……”
“本王的王妃。”蕭衍看了她一眼,說道。
“奧,原來是中原的涼王妃。”阿穆爾立即沖蘇衾衣露出一口白牙。
“你怎么看出來我是女子的?”蘇衾衣低頭看看自己,穿著的是男裝沒錯啊。
阿穆爾被逗笑,哈哈哈的笑了幾聲,忽然冒出個葷話,“我摸過的女人比王妃你見過的都多,王妃這種裝扮有什么看不出的?”
這話出口蘇衾衣倒是沒什么感覺,反倒是蕭衍不悅的皺了皺眉,便立即打斷兩人對話往營地里走。
與阿穆爾了解到戰事情況后,便隨著跟去軍營商議要事,蘇衾衣則是被留在營帳中待著。
沒一會兒,營帳外就進來個身姿婀娜的女人,她端著點心茶水走到蘇衾衣面前半跪著為她將東西放在矮桌上,那女人蒙著面紗,只露出一雙干凈的杏眼,眉間一點紅朱砂,頗有異域風情。
“貴客,老爺命我給你送些吃的,你看看是不是還需要其他的?”女人抬眼,眼神溫柔。
蘇衾衣被她墨綠色的眼瞳驚了驚,還是第一次瞧見異瞳色呢!
“你是阿穆爾主帥的婢女?”玉奴國營地竟然還讓女人在身側服侍,若是到了中原,十個胳膊都不夠砍的。
女人靦腆的笑幾聲,“我是他的姬妾。”
“啊?你是他姬妾?”蘇衾衣瞪圓了眼眸,有些不敢相信,“阿穆爾主帥帶姬妾放在身邊服侍?你這衣服似乎是……”
女人笑容更溫柔,“除了夫人之外,老爺身邊所有姬妾都可以是奴婢,可以服侍任何人。”
蘇衾衣咂咂嘴,忽然感覺新世界的大門被打開了。
“你指的服侍是……”
“各種意義上的服侍,若是中原王爺看上我,也可以帶我回去做姬妾。”女人柔聲給蘇衾衣解釋。
“不不不,他不會看上你的。”蘇衾衣立即擺擺手,看女人的視線忽然就變得同情了些,“你叫什么?”
“木心珠。”女人道。
“你之前就是阿穆爾主帥的姬妾?”蘇衾衣看她跪在地上,便伸手拉她起來坐在自己對面。
玉奴國規矩沒那么多,主人叫起身就起身,落座便落座,講究服從。
“我之前是王上身邊的妃嬪。”木心珠彎了彎唇角說道,“一次王宮晚宴上,王上命我前去獻舞,就被老爺看中,隨后討要到身邊做姬妾了。”
“……”蘇衾衣覺得自己腦子里空蕩蕩的,據她所知,這個阿穆爾似乎是玉奴國國王的第五個兒子,而木心珠是國王的姬妾,轉而變成阿穆爾的……如此說來,豈不是一女共侍二夫?還是父子倆!
看清蘇衾衣面上的震驚色,木心珠笑了笑,面上完全是無所謂的態度。
“玉奴國一直都是這樣,外來貴客總是表示自己不能理解,我的母親就是服侍五個貴族的女人。”她遞給蘇衾衣一杯花茶,轉手又去幫她剝荔枝。
蘇衾衣像是被人當頭給了一棒子,玉奴國的女人都這么卑微的嗎?
木心珠面上始終是帶著笑的,“老爺叫我來服侍貴客,原本我以為是男子,結果看到是個姑娘,實話說,還是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