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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衾衣不解,“惱?我為何要惱?”
“若是屬下帶走王妃,或許就……”
“所以你是自己將錯誤歸結到自己身上了是嗎?那你真偉大,我可真崇拜你!”蘇衾衣打斷初一的話,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戰場是我自己要去的,跟你什么關系。假若不是你來,我也會出去詢問別人,最后都是要去救初七的。”
蘇衾衣說著,雙眸看向天空,今晚的星辰極多,連月亮的光輝都被沖淡了。
初一抿著唇角,眼底光芒逐漸消散,“若屬下是故意將此消息透露給王妃的呢?”
“透露便透露,初七無故遭難,我始終難辭其咎。”蘇衾衣晃了晃頭,“事都過去了,那些人已經死了,再追究這些無用的只會徒增煩惱,快吃小雞腿,涼了就不好吃了。”
初一睨著蘇衾衣,忽然明白為何主子這么看重她了。
咬了一口小雞腿,他臉色忽然變得怪異。
“怎么了?不好吃?”蘇衾衣轉頭看著他。
“王妃,你放辣椒了……”初一苦著一張臉,“屬下不能吃辣。”
“啊,我手滑放的,不影響不影響。”蘇衾衣尷尬的彎唇笑笑,“快吃快吃,別浪費!”
初一苦著一張臉,慘白的臉色都變紅幾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時不時響起蘇衾衣夸張的笑聲,在營地傳的很遠。
兩人正前方的營帳簾子忽然掀起一角,又很快的放下了。
在蕭衍軍隊大舉進攻的壓力下,邊戍國主終于是寫下降書,由使官快馬加鞭的送到了蕭衍營帳。
蕭衍自上而下的過了一遍,大致都是說些祈求憐憫避免生靈涂炭之言,結尾處加了好幾句夸贊自己夸贊中原的話,狗腿之意做了個十足,再明顯不過的拍馬屁式的降書。
蘇衾衣站在蕭衍跟前睨了一眼,憋不住捂住唇瓣。
這位邊戍國主當真是好文采,只不過文采似乎都用來拍馬屁了。
“既是這么大幅度的夸贊,為何前幾日還堅持發兵?”初一冷哼一聲,看使官的眼神染了犀利,盯的那人渾身直打哆嗦。
使官張了張口,顯然也是個臨時被拉來頂替的,中原話都說不利索,一句話里時不時夾雜點母語,聽著怪費勁的。
“邊戍內亂,國主好不容易才奪回實權,第一件事就是向中原皇帝獻誠意。”他組織半天語言,最后才擠出了這么一句。
蕭衍端坐主位,看著使官的神色淡淡的,并未繼續問下去。
這可把使官急壞了,怎么中原來的這位王爺不按正常套路走呢?應該繼續吻下去啊。
最后還是蘇衾衣立即給了他個臺階下,“你倒是說說,邊戍有什么誠意?”
“回王妃,邊戍為表誠意,便將整個王族最尊貴的人送到中原以做質子。”使官擦了擦額角的汗,早知道他就不來了。
中原人真可怕!
“質子?”蘇衾衣挑挑眉,兩國之間戰敗國向戰勝國送王子王孫作為質子以表忠誠,但邊戍這個所謂最尊貴的人是什么人?
“是的,他將是我們邊戍對中原皇帝的最高誠意。”使官笑笑,回答了一句。他說完,便回頭看看營帳外的方向,下一刻,簾子掀開,便走進來個身穿絳紫色衣袍的男子,那男人生了一副笑面,吊梢桃花眼風情無限,唇瓣是純天然的粉紅色,唇珠上似是墜了一顆玉石小碎片,帶了些異域風情,要說最奇異的便是那一個大男人穿了一身繡著海棠花的衣袍,瞧著輕浮的很,尤其是他站在營帳中間還挑眉輕笑的模樣,叫人無端生出一種厭惡感。
蘇衾衣下意識的皺起眉,邊戍的人都長的這般令人厭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