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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戍戰敗,蕭衍率領大軍勢如破竹,很快便攻下邊戍占領中原地區不少的城鎮,被救于水火之中的百姓歡呼雀躍,對沿途路過的將士們贊不絕口,短時間內捷報連連,那些被邊戍吞并的城鎮都奪回來了。
此時的營地中,初一跪在營帳外,臉色微白的抿緊唇角,他身子晃了晃,似是體力有些支撐不住。
他已經在營帳外足足跪了兩日,主子半點也沒有讓他起身的意思,他就這樣一直跪著,滴水未進。
營帳內的蘇衾衣掀起其中一角往外看看,回眸睨了一眼正看兵書的蕭衍,忍不住的開了口,“你何必要如此懲戒初一?”
“將你置之不理,我為何不能懲戒?”蕭衍頭都未抬,語氣涼薄。
若不是看在初一追隨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恐怕他會直接處理了他。
雖蘇衾衣沒說什么,但他猜得到,必是因為初七關系,叫那小子記恨上了蘇衾衣,奉命帶她走卻將戰場消息吐露出來,騙的蘇衾衣只身前往敵方營地,若是蘇衾衣出了事,后果不堪設想。又或許初一本來就是惦念著蘇衾衣死在敵方營地,若他當真這樣想,那便更留不得。
蘇衾衣皺了皺眉頭,“怎能是置之不理,他是要帶我離開的,是我自己沒聽他勸阻……”
“我對他下的命令是帶你走,非勸阻你前去戰場。”蕭衍冷下一張臉,干脆沒商量的轉過頭不再說話。
見勸服不了蕭衍,蘇衾衣只得放棄,她走到營帳門口瞧瞧那還跪在地上的初一,眉頭皺了皺。
天已經黑了,初一依舊跪在營帳外面,豆大的汗珠從額角落下,按他們體質其實跪七天七夜也無妨,只是在跪之前初一隨著蕭衍征戰受了傷,本就沒及時診治,又長時間跪在地上,饒是體質再好的人也有些吃不消。
他身子劇烈幅度纏了一下,忽然一只手單掌撐住他后腰,初一愣了愣回頭,就瞧見蘇衾衣半蹲在自己身邊,另外一只手還舉著個托盤。
“王妃。”他唇瓣嗡動幾下,沒說出聲。
“你倒是和魏大哥有的一拼,執著的要命。”蘇衾衣笑著摘下腰間掛著的水囊,“三天兩夜滴水未進,你應該是比魏大哥厲害。”
初一垂下眼眸,不知道如何接蘇衾衣的話。
“王爺已經休息了,你就是再跪一個晚上他也看不見。”蘇衾衣將水囊遞給他,“喝口水潤潤嗓子,再繼續絕食斷水下去,沒等王爺松口赦免你,你人先沒了。”
初一身子一僵,抬眼看看面前遞過來的水囊,最后抿了抿唇瓣,纏著手接過喝了一口。
水入了喉嚨,果然沒有那么難受了。
“喏,我從小廚房拿來的。”蘇衾衣見初一喝水,便立即抓了只小雞腿遞過去,“這小雞腿可好吃了,魏大哥以前經常做給我吃,我這個做的味道馬馬虎虎,也能入口。”
初一凝著小雞腿沒動作。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都這么多日沒吃東西,只喝水也忍不住的。”蘇衾衣說著說著便瞇起雙眼,“難道你是嫌我做的不好吃?”
“不是,屬下不敢。”初一搖頭,聲音極低。
“行了,做人呢,給個臺階就下來,別總是繃著臉不肯低頭。”蘇衾衣蹲著雙腳酸麻,一屁股坐在初一跟前,不由分說的直接將小雞腿塞進他手里,“男子漢大丈夫,婆婆媽媽的像什么樣子!”
“王妃,您就不惱屬下嗎?”半晌,初一才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