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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隊出了京城,緩緩的向邊塞之地進發。此時要去的是邊塞之處與中原交界處,那里的少數民族侵擾子民多年,始終未能解決。只因那邊戍人自小長在馬背上,那邊的馬高大威武,不是中原馬可以比擬的。所以攻打起邊戍屬實困難,連續三年都敗仗而回。
蕭衍騎著馬在最前面,后面是騎兵,騎兵后緊跟著步兵,最后才是糧草車和普通炊事兵。
此時的糧草車里忽然動了動,在靠近黑暗的地方伸出一只白嫩嫩的手。確定沒人往她這邊看后,蘇衾衣將糧草掏了個洞,露出一張掛了點灰的容顏。
就猜到自己解決那倆丫頭,她們其中一人定會跑去高密,所以蘇衾衣提前一晚便藏在了糧草車里。糧草車是一直放在王府的,蘇衾衣趁著半夜無人注意,就鉆進糧草車睡了一晚。等到第二日醒過來時,人已經在校場了。
那兩個丫頭還想跟她玩心眼,她蘇衾衣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哪有那么容易糊弄?
蕭衍那廝想必是聽了高密,將出發時間硬生生提前了兩個時辰。
人有張良計,蘇衾衣有過墻梯,總歸這一趟是甩不下她。
一路前行了不知多久,直到天快黑的時候才準備安營扎寨。
蘇衾衣尋了個空子從糧草車鉆出來,迅速躲閃到一旁極高的灌木叢里換了衣裳,她之前隨意的拿了個炊事兵的衣裳,臟臭難聞,不過總比沒有的好。
她剛提好褲子,忽然身旁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腳踝。
蘇衾衣嚇得差點沒喊出來。
“兄弟,帶紙了沒?我忘帶了。”是個聲音粗礦的男人。
興許是將她當成同伴了,蘇衾衣沒辦法拒絕,只好“嗯”了一聲,立即掏出袖子里的紙遞過去。
“謝了兄弟!”
男人回答完,蘇衾衣就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她捂著唇瓣干嘔幾聲,立即甩開那人抓著自己腿的手快步跑了。
蘇衾衣并非對軍營一無所知,看看濃煙滾滾的營帳,那里面一定是小廚房。
趕路趕了一天,她早就餓的饑腸轆轆。
趁著沒人注意自己,她靈敏的閃身進入營帳,果然聞到一股肉香的包子味。
蘇衾衣大喜過望,立即撲過去掀開蓋子,十幾只晶瑩剔透的包子個個飽滿餡兒大,瞧著就好吃。
“干什么呢你!”簾子忽然被掀開,走近來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一身黝黑的皮膚,若是那人張口,便只能看到白花花的牙。
蘇衾衣認識這個聲音,這不是剛才在草叢里如廁的男人嗎?
“我、我沒干什么。”蘇衾衣事先吃過變嗓音的藥,聲音聽著便比之前低沉了不少,但還是偏向少年感,沒男人那么粗礦。
男人視線自下而上的掃了一圈蘇衾衣,嫌棄的走到她跟前,“火頭軍?”
“啊?”蘇衾衣愣了愣,低頭看看自己穿著的衣服,立即點點頭,“大哥,我新來的,什么都不懂。”
“看出來了,小白臉一個。”男人嫌惡的瞪她一眼,“不是餓了嗎?吃個包子,算是剛才你給我廁紙的謝禮。”
蘇衾衣眸子亮了亮,立即伸手抓了個包子往自己塞,“好吃,好吃,大哥這包子是你做的嗎?”
“自然是,廚子就我和我弟弟,你小子連我們兄弟倆都不認識?”男人看著蘇衾衣好沒吃相的嘴臉,嗤笑幾聲,視線盯住蘇衾衣白嫩的手掌,忽然道:“沒吃過什么苦頭吧?看你那手白的像個娘們,跟我弟弟有一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