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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衾衣無神的低下頭,被綁在木架上的手也無力的垂了下來。不清楚被蕭景則抽了多少鞭,她全身都火辣辣的疼,余光瞥見站在一旁的男人腳,蘇衾衣唇角勾了個笑。
這男人真是有夠變態!
“還是拒不從本王是嗎?”蕭景則走上前一伸手捏住蘇衾衣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自己。
蘇衾衣目光陰森的看著他,毫不懷疑若是能掙脫雙手,她能毫不留情的殺了他。
“果真是大將軍的女兒,長了一把硬骨頭。”蕭景則笑笑,低聲道:“不服從本王的人通常只有一個下場,蘇衾衣,本王對你算是夠憐香惜玉,你覺得你能挨得過下一種刑罰嗎?”
“你敢……”見那幾個侍衛拿了手夾棍過來,蘇衾衣眸中依舊鎮定的可怕。
“做了那種娃娃,你以為自己還能活多久?”蕭景則并不在意她威脅,“旁人問起,也只會以造反論處,蘇衾衣,你說本王敢不敢?恩?”
蘇衾衣抿著唇角,眼追蹤瞧著手夾棍架在自己十根手指上。
“十指連心,你當真不再考慮考慮?”蕭景則手指在蘇衾衣染了血的臉上劃過,“能施針會醫術的手,就這么廢了……”
蘇衾衣極干脆的閉上眼,“廢話真多。”
若蕭景則這次弄不死她,她蘇衾衣發誓,定要此人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拉。”蕭景則一聲零下,兩邊侍衛便大力拉扯夾棍。
果真是十指連心,鉆心的疼從手指蔓延到四肢百骸,蘇衾衣額頭汗珠大起,喉嚨中終于破碎的喊出細微聲音,但她狠狠咬住舌頭,不允許自己發出示弱的嚎叫。
“繼續拉,斷了為止。”蕭景則陰狠的后退兩步,轉過身去。
再瞧得上的人若是不為他所用,那便直接毀了。
侍衛對視一眼,立即抬腳踹在木架上,正打算使出全身力氣的拉手夾棍,地牢的大門“砰”的一聲被打開,隨后一抹白影速度極快的躍到眼前,一左一右踹開兩個侍衛。
蕭景則嚇了一跳,回眸撞進來人盛怒至極的眼眸中,先是愣了愣,隨后慢條斯理的行禮,“皇叔。”
蘇衾衣疼的渾身都沒了直覺,感官也慢人一步,她聽到蕭景則聲音反應好一陣,才睜開眼,瞧見那人背對著自己,耀眼的白袍,漆黑的發。
只看背影就知道這人是蕭衍。
他來了啊……
蕭衍側過頭看看奄奄一息的蘇衾衣,眉頭狠狠皺起,“譽王這是何意?是否需要給本王一個交代?”
“皇叔,景則不過是為父皇分憂,繳獲反賊嚴刑逼供而已,皇叔連這事也要過問嗎?”蕭景則不痛不癢,甚至臉上還是堆著笑的。
“你說的反賊可是本王的王妃?”蕭衍余光略過地上躺著的娃娃時,心頭便明了。
“涼王妃暗自施展西域異術詛咒父皇,景則抓了個人贓并獲,有何不妥?”蕭景則朝前一步,字字鏗鏘。
“繳反賊自有大理寺,譽王越俎代庖怕是不將本王放在心里。此等大事,一沒稟告皇兄,二未告知大理寺,如此僭越,為禮法不妥。”蕭衍并未一口護著蘇衾衣,他面無表情的按著律法辦事,倒是叫蕭景則開始心生懷疑。
這人似乎并不在意蘇衾衣。
蕭景則眸子轉了轉,立即笑著朝蕭衍拱手,“皇叔言重了,景則知錯,景則也是憂心有人謀害父皇。”
“那本王便將她帶出去,稟告皇兄。”蕭衍睨了他一眼,口氣不容置喙,出口的魄力竟生生的震住了蕭景則。
蕭衍回身,長劍砍斷束縛蘇衾衣的繩子,沒了束縛,蘇衾衣便像軟綿綿的向前墜落,蕭衍立即伸手環住她的腰。
“衾衣……”蕭衍在她耳邊輕喚。
真的是蕭衍的味道,他果真來了……
蘇衾衣閉上眼,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