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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書房出來的蘇衾衣神色呆滯,彩云叫了她好幾次都無動于衷,整個人像是丟了魂,渾渾噩噩的。
“王妃,那些美人……”
“你快閉嘴!別給小姐添堵了!”彩云將快走到門口的鐘情扯了回來,“沒看到小姐心情不好嗎?”
鐘情擰了擰眉頭,“可是王妃讓我……”
“讓你什么,你不會自己做決定嗎?別去打擾我家小姐!”彩云擔憂的看看那扇緊閉房門,不知道剛才書房里發生了什么,她有些擔心蘇衾衣。
回到臥房的蘇衾衣安靜的坐在梳妝臺前,瞧著鏡子里的自己,忽然抬手在臉上摸了摸。
方才蕭衍說:“你以為千方百計嫁入涼王府就真的是涼王妃了?本王從始至終都未曾將你放在眼里。”
“本王勸你將心里的念頭打消,若是安分守己,便一直坐穩王妃之位,若是有不軌行為,就快些給其他美人讓位。”
她原來在蕭衍心中已經這么不堪了嗎?
蘇衾衣抓著自己的黑發,輕聲道:“上一世你對我的百般呵護難道也與蕭景則一樣,都是哄騙我的嗎?”
那最后死在她手里呢?是因為真的可以為她做任何事,還是怕事情敗露?
蘇衾衣迷茫了……
或許她以為的蕭衍愛她,只是自己想當然的結果吧。
深夜,蘇衾衣終于昏昏沉沉的一頭栽在床榻上睡著時,外面驟然火光沖天,隨后房門便被敲響了。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又蠻橫。
蘇衾衣揉了揉雙眼,勉強從床榻上爬起來,她披衣裳剛開門,卻被一擁而上的侍衛桎梏住。
“你們做什么?”蘇衾衣立即精神了。
“涼王妃,有人舉報你私自進行西域異術,奴才等奉命抓捕王妃。”為首的侍衛是皇帝身邊的親兵,蘇衾衣見過。
“西域異術?”蘇衾衣皺起眉,掙扎幾下,“本妃隨你們走,放開。”
侍衛面面相覷,立即放開蘇衾衣。
本以為是去見皇帝,沒想到那幾個侍衛將她押到別院的地牢里。
四周掛滿了刑具,墻壁也因為常年不見光而濕噠噠的,空氣中隱約彌漫了血腥味,蘇衾衣瞧著周遭,眉頭皺緊。
“皇上呢?不是帶我去見皇上?”她問道。
“皇上身體不適,不宜見王妃,等下自然有人來審問王妃。”侍衛垂頭說完,就三三兩兩的出去了。
蘇衾衣站在原地,思索片刻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她回神時,眼前已站定了個人。
“蕭景則?”
“涼王妃也真是大膽,本王的名諱也是你可以叫的?”蕭景則瞇眼看她,像是在打量什么玩物。
上次在營帳里撕破臉,蕭景則便完全不需要再藏著掖著,他上前,蘇衾衣便后退。
“皇上呢?本妃要見皇上!”
“你以為自己還有命見父皇嗎?”蕭景則出手捏住蘇衾衣的下顎,“敢對父皇動用西域異術,你當真是不想活了。”
蘇衾衣從頭到尾都沒明白西域異術是什么。直到蕭景則丟在她腳下個模樣詭異的娃娃,她才看清楚那東西是什么。
只見那小娃娃上扎滿了銀針,而穿著的衣服上寫著生辰八字和名諱,儼然就是當今皇帝的生辰八字!
“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
“不是你?”蕭景則冷笑,拔下娃娃身上其中一根銀針,“你自己瞧,可是你慣用的?”
蘇衾衣立即接過銀針瞧了瞧,竟然在纖細的針身上看到了自己習慣于做記號的文字。
是她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