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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衾衣再醒過來是被熱醒的,睜眼一瞧,身上蓋了幾床棉被,壓得她全身酸麻疼痛。
彩云守在旁邊打瞌睡,腦袋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
蘇衾衣動了動胳膊,撐著身軀坐起來便覺得一陣暈眩。
小幅度動作還是驚醒了彩云,她立即撲過去按住蘇衾衣,“小姐快別起身,趕緊躺下!”
蘇衾衣愣神,聽完彩云嘰嘰咕咕的解釋她才明白,那晚洗過澡就去找蕭衍,吹風又喝酒的關系,回來她便感了風寒,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熱度才退。
“小姐身子弱,可能頂不住香爐山的香火,奴婢以后夜里守著小姐,可不能讓你再生病了。”彩云滿臉自責,就差甩自己兩巴掌了。
蘇衾衣輕輕笑笑,想來蕭衍應該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送回來的。
見鬼的是,她根本記不得喝完酒后發生了什么,連片段都記不起。
她沒做什么跌份的事兒吧?
聽說蘇衾衣蘇醒,蘇明杭立即闖了進來,隨后跟進來的是蘇譚兒和大哥蘇青瀾。
看見蘇譚兒依舊套著麻布衣裳,蘇衾衣原本的頭暈癥都緩和了不少。
“你這丫頭身子骨隨了你母親,孱弱孱弱,等你好了跟青瀾去軍營訓練訓練。”蘇明杭手在女兒頭上揉幾下,滿眼心疼。
蘇衾衣眸子衣衫,喜悅的揪著父親衣袖,“那自然是好的,軍中多英雄,衾衣也想見識見識那些英雄!”
“有你爹和大哥還不夠?”蘇明杭垮下臉看著她。
屋子里頓時響起歡聲笑語,顯得蘇譚兒尤為格格不入。
“祖母身子不舒爽也在廂房休息,妹妹若是身子有好轉就去瞧瞧祖母吧。”不甘被忽視,蘇譚兒立即出了聲,搶在蘇明杭前面說了一句。
她不說,蘇衾衣也打算去瞧瞧祖母。
穿粗麻衣裳扎了一路,哪怕后階段脫下來了,也夠老夫人受的。蘇衾衣也是藏了私心,她生來便是個記仇的,上一世老夫人可沒少冤枉自己,這次就簡單讓她吃個苦頭也算報仇了。
如果不是看在她是自己祖母份上,非得讓她穿一路不可!
蘇衾衣聞言便利索的從床榻上起身,站起來雖還有些暈,但不至于柔弱不支。
“姐姐說的是,衾衣的確應該去瞧瞧祖母。”她視線在蘇譚兒身上一掃而過,笑了笑,“姐姐當真孝順,這身衣服還穿在身上。”
蘇譚兒以為她是夸贊自己,立即揚了揚頭,“為祖母盡孝是譚兒應該的。”
“我怎么覺得是姐姐穿了這身衣服,將我和祖母都克的生病了呢?”蘇衾衣輕飄飄落下一句,人便甩下那三人出去了。
蘇譚兒語塞,注意到另外兩父子看過來的表情,尷尬的笑幾聲。
該死的蘇衾衣。
另外的廂房里,老夫人正倒在榻上閉目養神,丫鬟給她抹了不少藥膏,可身上被麻布扎破的傷口一點沒愈合,反而越來越疼。
聽到外面人稟報蘇衾衣來時,老夫人面色不善,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
若不是因為這丫頭口蜜腹劍,她怎么能遭如此大罪?
“祖母。”蘇衾衣見老夫人不理會自己也不惱,笑瞇瞇的在桌前坐下,“孫女風寒剛好,特來瞧瞧祖母,聽譚兒姐姐說祖母身子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老夫人斜了蘇衾衣一眼,聲音涼涼的,“你能懂個什么?別是來瞧老身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