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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酒佳肴不要,美人也不要。
他在世上浸染了大半輩子,可不相信世上真有如此正經端方之人。
他若要走,原本的計劃就被打亂了……秦臨如此想著,朝那侍立于一旁的舞女使了個眼色,方才迷醉地笑起來,微微點頭。
“王爺喜歡就好……那等明日,咱們再商議剿匪之事。”
祁云照答應一聲,轉過身準備出去尋找方才離開的蘇昭節。
恰在他經過舞女時,對方卻突然抬手,指尖寒光乍現,直直地朝他刺過來。
青年眼尾處瞥見,離開抬腳將對方踹開,那舞女跌倒在地,卻仍舊不屈不饒地撲過來跟他撕扯。
這時,那一批舞女也都從腰間取出匕首,在宴廳內大殺四方。
一時間廳內混亂不堪,蘇棠節從未見過如此陣仗,嚇得面色蒼白,幸而被三皇子相護,拔劍殺了好幾個撲上來的舞女。
這些人不是舞女,祁云照思及此處時,心神不由得一沉,眉眼寒凜,而是偽裝起來的刺客。
他迅速反應過來,伸手拔出腰間佩劍,除掉了一些舞女,對方癱軟倒地時,懷中掉出一物,吸引了他的視線。
青年的眸光落于其上,用劍尖挑開,只見是一枚令牌,翠玉制成,上面纂刻著某種花紋。
他留意了一下,發覺這些刺客身上都有此物,仿佛是某種身份的象征。
他稍作沉吟,望向上首的秦臨。
秦臨似乎也并不知曉此變故,瑟瑟發抖地躲在座椅后邊,旁邊有兩三個護衛保護他。
看樣子……太守并不知情。
但祁云照總覺得,這變故太過突然,有幾分微妙。
不過眼下局面危急,門外不斷有刺客涌入,他來不及細想,朝三皇子使了個眼色,二人一起殺出血路。
來到門外,卻見庭院內也是尸橫遍野,四處淌血。
祁云照的心口處就不由得一冷,跟三皇子二人交代一聲:“想必是山匪得到了消息,知道今晚太守府設宴,特意來甕中捉鱉。此地不宜久留,你們想辦法逃出去,我一會兒就來跟你二人匯合。”
“好。”三皇子帶著受了不小驚嚇的蘇棠節離開。
青年握緊手中長劍,很快開始四處搜尋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找了半日,方才在內院花園內的一只大水缸后邊,瞥見了女子一抹青色的裙擺,她正像只小松鼠般瑟瑟發抖地蜷縮著。
青年朝著她走過去時,蘇昭節眼中先出現了一柄沾滿鮮血的長劍,立刻嚇得大聲呼救起來。
“啊啊啊!不要、不要殺我,我還有夫君和遠在京城的孩子……”
下一瞬,祁云照挺拔的身影站在她面前,眉眼間略含一抹無奈道:“你知道還有孩子,竟然還敢跟著我跑來這么危險的地方?”
蘇昭節愣在原地,眼淚還反應不過來地怔怔往下淌著,意識到他已經認出自己了,她嘟囔道:“那……那我擔心你嘛,萬一你……”
“傻話。”青年蹲下身,從懷中掏出干凈的羅帕,替她將臉上的眼淚擦干凈,最后伸手揉亂了一把女子的發絲。
“現在后悔了吧?”他嘆息一聲,正色道,“明日我就派一百護衛送你回京城去,這一路過去只會越來越兇險的。”
“不要!”蘇昭節咬住唇,搖了搖頭,“你身邊攏共帶了八百人,分一部分送我回去,那你遇上危險怎么辦?”
“昭娘,你聽我說……”祁云照攙扶嚇得腳軟的女子站起身來,正準備跟她說說道理,這時聽見一道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不由得頓住。
來人正是秦臨,“祁王,原來你在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