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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略顯羞愧地低下頭去:“下屬不敢擅入王妃的寢殿。”
青年垂下眼睫,倒也知曉他行事必然有限制,并無過多苛責。
只是眼前浮現出那名婢子的身影……心中似乎轉而明白了什么。
“不怪你,下去吧。”
“是。”
晚間的接風宴,就在城中太守府里舉辦。三皇子和蘇棠節坐對席,祁云照就落座于太守秦臨的下手位置。
秦臨年過半百,交談間很明顯看得出來他是個混跡官場的老油條,言談奉承,將幾人夸贊得天上有地下無。
祁云照幾度想詳細問問山匪的具體情況,也好安排如何剿匪,這個話題卻都被他不動聲色地打太極繞過去了。
青年不由得悄悄皺了下眉尖,秦臨此刻已然喝得爛醉,伸手舉起酒盞,眼眸閃爍,隨即大聲吩咐道:“今日有遠道而來的貴客駕臨,怎么能沒有歌舞助興呢?來!”
隨著他一聲令下,只見門外緩緩進來一對身著紅色紗裙,衣著清涼的舞女,隨著一陣舒緩的樂曲聲,徐徐起舞。
祁云照對歌舞無興致,只想著趕緊解決山匪作亂一事,只是眼看著秦臨目不轉睛地盯著舞女們,享受其中的模樣,看來今晚是問不出什么了。
他收斂心緒,卻不知為何,察覺出一絲古怪之意。
才抿下一口酒水,便見在秦臨的眼神示意之下,為首的一名舞女裙擺輕揚,幾個靈巧的舞步轉著圈來到他身旁,伸手拎起酒壺,就貼近他肩頭替他斟酒。
“王爺請……”
“啪嗒”一聲,宴廳內原本暗潮涌動的曖昧氣氛忽地一滯,祁云照蹙緊眉尖,正要對那舞女說些什么,就見對面蘇棠節身旁的婢子,用力將一只酒壺重重地擱在茶幾上。
青年抬眸望過去,便見蒙著面紗的女子不動聲色地瞪了自己一眼,隨即站起身來,氣沖沖地出去了。
見眾人都不知是何緣故地張望著,蘇棠節干巴巴地笑了一聲,掩飾道:“我這婢女……聞不得酒味,是先天的毛病。”
原來如此。秦臨收回目光,并不在意婢女,轉而向祁云照笑得曖昧,眸光從他身旁的舞女身上劃過,嬉笑道:“祁王爺,下官看您出來身邊沒有婢女隨行侍奉,這舞女生得嬌媚,生性柔順,不如就讓她跟著侍奉您?”
祁云照的眼眸一直落在那沖出去的婢子身上,直到看不見了,方才收回,聞言卻是伸手用小臂擋開企圖靠近的舞女,沉聲開口。
“我已有愛妻幼子,還請太守不要做出這種會令人誤會的行為。”
那秦臨卻是并不相信他真有如此正人君子,指尖搖晃著酒杯,慵懶地笑道:“王爺是打敗寒云軍的大將軍,難道還怕夫人?是娶了個母老虎?”
“而且,相隔千里遠,她又不在此處。都是男人,何必裝呢?”
祁云照再度晦澀地看了一眼門外,心想著誰說她不在。
“太守今日宴請實在太客氣了。”他懶得跟秦臨打太極,索性站起身來,作辭離去,“不過我不習慣這樣場合,實在感謝,還望秦大人包含,暫且回去歇息了。”
秦臨抿了一口烈酒,微微瞇起雙眸,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煩悶感來。
這個祁王……當真是難以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