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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姐妹二人,在中秋家宴的推落水事件里就算是已經撕破臉了。
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蘇昭節根本沒把滿月酒的請帖送到葉府上。
蘇蘭節得知此事之后,卻是忍不住伸手摔碎了一只碗盞,恨聲罵道:“這不就是看不起我么?”
她如今的傷勢已經痊愈得差不多了,只是幾次找名頭辦宴會,登門的賓客都少之又少。
一則如今整個葉家都過得緊巴巴的,因為吝嗇,宴會哪有那么多新花樣?如今別人府上若有什么宴席,要么請江南昆曲戲班子,要么請西域來的波斯舞女……這兩樣都需要白花花的大把銀子花出去,才能圖個新奇有趣。
蘇蘭節沒錢不肯大辦,指望著收賓客送來的賀禮,空手套白狼,自然不會有什么人樂意捧場。
二則最要緊的是,葉望自從上回因西南水患的問題給不出合理的方案出來,在天子面前并不得臉,已經算冷落了。
朝中的官宦追捧誰,那都是看天子的心意的。這樣一來,葉府受冷待,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蘇蘭節前段時日還是炙手可熱的新貴夫人,如今地位一落千丈,自然心中不忿。
“蘇昭節那個賤人!”女人咬緊唇瓣,罵人時發髻間的釵環流蘇也隨著左右搖晃,“不過是仗著有個立了軍功的丈夫,就不把我這個姐姐放在眼里了不成?即便上回是我害她,那也是她先出言挑釁我在先!”
蘇蘭節自重生以來,在許多事情上都屢屢碰壁,被她一直瞧不起的庶妹壓了一頭,心緒不寧,脾氣越發古怪。
婢子端著茶盞進屋來,伸手奉上,小心道:“夫人別著急,興許是世子夫人忘了吧……喝茶壓壓火氣,別氣壞自己身子。”
聞言,蘇蘭節抬手就將這碗盞掀翻,鋒利的瓷片劃過婢子的手背。
“我為什么要忍這口氣,”女人心情激憤道,“明明就是她蘇昭節沒把我放在眼里,區區庶出……庶出的賤人罷了,也值得你這個吃里扒外的賤婢這樣維護!”
那婢子實在是無妄之災,強忍著疼意,也只得勉強辯解道:“奴婢不敢……”
見蘇蘭節猶自惱羞成怒,就上前出主意道:“夫人可知道,蘇家二房的老爺進京述職,將您的三堂妹也帶了來?”
蘇家大房在朝中任職,二老爺則是江南一帶的中低等小官,權力不算太大,二老爺又是個風輕云淡的文人脾氣,因此這么多年一直沒能往上升。
蘇蘭節皺緊眉尖來:“二房跟我父親比起來那都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我哪有心思搭理那些人?”
聞言,婢子這才透露出一事道:“夫人可以不在意,但世子夫人在意。這回小世子的滿月宴,世子夫人聽說二房入京了,特意給您的三堂妹也遞了請帖呢。”
蘇蘭節的面色不由得難看幾分:“我是大房嫡長女,如今又是當朝尚書右臣的夫人,難道還要為了蹭一個宴會,去伏低做小討好那鄉下來的土丫頭?”
婢子也只得勸著她一些,“夫人別這樣想……”
最終,蘇蘭節還是十分勉強地放低姿態,派人送了一些糕餅和小禮過去,隱晦地把自己的意思向三堂妹說了。
這位三堂妹卻是個坦蕩大方的性子,很快就回說“也有許久不見大堂姐了,一起去二堂姐府上赴宴自然極好”。
如此蘇蘭節才算是安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