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姣姣:
因為傅沉在家,加上還得瞞著宋風晚,傅欽原接下來吃飯,都中規中矩。
一頓飯吃完,傅漁提議去逛街,京星遙自然響應,女生之間逛街真不是純粹為了購物,逛的是一種心情,然后傅沉就看到自己的小妻子,眼睛一亮……
“咳——晚晚,還有兩天截稿了。”
宋風晚本想跟她們一起出去逛街的,畢竟前幾天被稿子逼得神經緊繃,結果傅沉一盆冷水潑過來……
半點興致都沒了。
傅沉無奈,人家小女生去逛街,自然有自己的小秘密和悄悄話要說,她跟著湊什么熱鬧。
宋風晚湊近他,壓著聲音,“三哥,其實小遲給了我延遲了幾天……”
“嗯,你去吧,回頭他打電話過來,你別推給我就行。”
宋風晚被一噎,低頭吃飯。
傅沉瞧著她可能生氣了,抬手給她夾了幾樣菜,與她說了幾句討好的話,結果就是:
對方已把你自動屏蔽。
吃完飯,傅漁就拉著京星遙出去逛街,傅沉剛想詢問宋風晚要不要去睡個午覺,她起身,直接說了句,“哎,趕稿子去。”
說完鉆進了畫室……
提筆在畫紙上勾了兩下,然后摸出手機,刷了兩個小時新聞。
伸了個懶腰,提筆,還是要努力工作啊。
只是畫了一點稿子,忽然覺得還是手機好玩點。
回頭還感慨一句:手機真是個害人的東西。
南江,嚴氏集團會議室內
嚴望川例行來公司開季度會議,除卻嚴遲,所有人都是大氣不敢踹,他以前就是表情稀缺的人,此時年紀大了,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更顯鋒利。
所有人匯報工作,嚴望川都不會打斷或者當時批評,他覺著不禮貌,也會打擾他們的思緒。
他都是匯總起來,集中批評。
導致大家匯報完工作,還不敢有半點松懈,都是屏氣凝神,等他批評指正。
他厲害起來,連嚴遲都批評,更遑論他們。
“明年開春的設計稿還沒交上來?”嚴望川翻著手中的文件,“哪個設計師負責的?”
嚴遲直言:“宋設計師。”
嚴望川翻文件的手指沒停頓,“可以按時交上來?”
“可以。”
“那就行。”直接放了宋風晚一碼,偏心的離譜。
嚴望川對嚴遲的教育頗為嚴苛,關于這點,就是對傅欽原,亦或是喬執初,只要到他手上,都是一視同仁的。
他一直覺得,女孩只要三觀正,根不歪,可以寵著點,但是男孩子必須嚴厲,因為他這輩子可能不僅要對自己的人生負責,還要對另外一個人的一輩子負責,必須有所擔當。
會議散了之后,嚴望川直接進了嚴遲辦公室,“聽說你過兩天要去京城?”
“嗯。”
“原因。”
宋風晚被他嚇過兩次,回娘家時,雖然就是開玩笑般的吐槽,嚴望川本就一板一眼,就記住了,以為他又要去“恐嚇”親姐。
“探親,訪友。”
嚴遲也不傻,怎么可能告訴他自己此行的真實目的,“您有東西要捎給姐姐嗎?”
“我沒有,你母親可能有。”這么些年過去,嚴望川仍舊不會主動表達感情,就算希望宋風晚回家看看,每次都表達的非常“委婉”。
有一次居然說,“南江新建了一個主題樂園,欽原應該會喜歡。”
宋風晚笑瘋,京城畢竟是首都,什么好東西沒有,想她帶孩子回去,也不用如此拐彎抹角吧。
“爸,您是想我了?”
“你媽想欽原了。”
就算被戳破,某人還是嘴硬。
“行,有空我們回去。”
某人點頭,甚是滿意。
嚴望川此時還在低頭翻看著一些報表,近些年嚴氏除卻做高端定制,也面向大眾推出了一系列平民優惠的產品。
價格不貴,很多小首飾,學生黨消費都沒壓力,款式新穎別致,質量也好,主要是戴著不顯廉價。
“你這次去京城,多待幾天。”
“嗯?”
“中秋秀展活動,你負責把關。”
“你不信任蔣經理?”這里的的蔣經理,說的是蔣二少——蔣奕晗,他現在是坐鎮京城分公司,產品南江負責把關,京城營銷都是他負責。
“他的風格太浮夸。”
嚴望川毫不留情,他承認蔣二會行銷,可是每次風格都……
太夸張!
一點都不符合他們嚴氏嚴謹低調的作風,不過他和宋風晚最熟,工作上最合拍,沒辦法,要不然嚴望川早就把他換掉了。
嚴遲點頭,“那我就多待兩天,正好去姐姐家多住兩天,好久沒看到她了,挺想她。”
宋風晚此時還在家玩手機。
心底思量著:只要不催稿,大家就是好姐弟。
一催稿……
那完全就是六親不認了。
“最近臺風天多,有個臺風方向變了,可能會往這邊來,你最近沒事的話,可以提前過去,過兩天許多飛機都停航了。”嚴望川雖然嚴苛,但畢竟是親兒子,不可能半分不關心。
“嗯,我和助理說一下,把時間提前一下。
嚴望川看了眼兒子,眸子掠過一絲異色。
嚴遲以前游泳很好,家里人是當個愛好在培養,他卻屢次獲獎,原本有機會進省隊亦或者在這方面又更高層次的突破。
當時省里泳協來人嚴家做動員,他看得出來嚴遲是心動的。
關于這件事,嚴望川和喬艾蕓,甚至宋風晚都商量過了,尊重他的意見,他如果想去,家里也沒意見,只是嚴望川多撐嚴家幾年而已。
嚴遲卻一口回絕了,這讓泳協的人頗為詫異,“……如果以后能進國家隊,站在更大的舞臺,為國爭光不好?”
“我只把它當興趣愛好,如果讓我每天訓練,可能就沒那種感覺了,那游泳可能在我心里會變得沒有任何樂趣。”
嚴遲這不過是回絕的托詞。
后來他與傅沉提起時,才說道真實原因,“爸媽年紀都大了,一旦進了省隊,或者進入國家隊,常年在外,他們身邊就沒人陪了。”
“我不能踩著他們肩膀,真和他們所說,想干嘛就干嘛,人活著,不能那么任性,他們給我最好的一切,我也該回報他們最好的。”
“沒理由,世界所有的好都讓你一個人占著。”
“其實我爸雖然話不多,對我是真的很好,包括會給我找游泳的私教。”
“他缺點很多,有些時候甚至算不得一個好的父親,但我想做最好的兒子。”
傅沉和嚴遲雖然不對付,可非常意外的,嚴遲有些話,卻只和他說。
正如大家常說的那句話: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敵人”。
他想得很多,包括父母年齡,傅沉自然是尊重支持他的任何決定。
其實做嚴家的兒子,并不輕松,嚴家也是個根系龐雜的大家族,嚴遲剛成年,就有不少人給他吹耳邊風。
因為傅沉與嚴遲面上總是不對付,有時候說話甚至會互嗆,有些明朝暗諷的意思,不少人都以為他們關系極差,總會告訴他,提防傅沉和宋風晚,小心來搶家產一類。
嚴遲覺得可笑,就算傅沉真的來搶了,和他們又有什么關系?
小時候無憂無慮,但心智卻比尋常孩子更早熟。
可能也就和傅沉互嗆時,還能依稀看到小時候活潑開朗的模樣。
嚴望川讓他在京城多待幾天,所謂監督把關,壓根沒什么實事要做,也算變相給他休假了,只是某人從不肯直言表述罷了。
就是最典型的嚴父,就算你拿著滿分考卷給他看,他都是不假辭色告訴你:“戒驕戒躁,繼續保持。”
心底驕傲,還故作嚴苛。
宋風晚此時還在家里玩手機,絲毫不知道,嚴遲已經更換機票……
危險直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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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結束
大家有覺不覺得,京城馬上要熱鬧起來了。
晚晚可以去避難了。
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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