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蘭附和：“我也早有這想法了，皇上也沒有說要我們教多久，總不能教十幾年吧，現在有了個基礎，其他的，宮里的教師也能教，前些日子，我家人已經來信問我何時歸家去。”
桐霞點頭：“的確是差不多了，不如就一同遞上去吧。”
三人看向唐懷笑。
唐懷笑點頭，想著這個冬天，也沒在聽說夏宏冥頭疼，都說心病還須心藥醫，他應該是好了，珍嬪一事過后，他就沒找過她，兩人也沒見面過，既然他好了，那她也能走了。
四人一同把辭呈遞上去。
經過幾個月相處，四人已經很熟悉了。
唐懷笑來自九方城，三國交界地界雜亂，那里，有一望無際的原野，冬日白雪覆蓋，有聞名的冰雕，幾人說好，得空了，就去看看。
唐懷笑要為她們做向導者，唐懷笑自然是答應的，向紅幾人年長與她，性格都不是熱絡人，但都是一個直，和她們交談，不會覺得不舒服。
哥哥們一直希望她能有朋友，如果有人遠處去找她，想必家里人也會很高興。
她們也沒拿自己當女人看待，喝酒吃肉，誰也不提男人，談論的，是劍法，刀譜，鞭術，騎射。
辭呈遞上去幾天了，也沒有消息，幾人也每當回事。
照常教學，下學之后，照常吃喝玩樂。
這天，一宮人匆匆進了院子，手中拿著明黃色的東西。
伺候的公公們都跪了下去。
四人相互看了看，半跪。
“皇上有旨，四位夫子才學出眾，傾囊傳授數月有余，今遞上辭呈，朕設下考核，待皇子公主考核過了之后，準許幾位夫子歸去，若考核不過，還請夫子再留些時日，為皇子公主打下更好基礎。”
公公宣旨完，便把圣旨交給四人。
四人笑了笑，誰也沒有理會公公。
“看來咱們能走了，雖然沒禁錮，到底是不自由，還是縱馬瀟灑好啊。”
桐霞笑了笑說道。
向紅王心蘭點頭表示附和，她們活動著筋骨，已經開始談論離京后怎么安排歸去的行程。
公公只得默默退下離開，這些人，根本不懂人情世故，一點賞錢都不給。
回到大殿去，公公就低聲稟報：“皇上，四位夫子一聽能歸去了，都極其高興，說是宮內不自由，一點留念都不曾有。”
這不就是藐視皇權的意思嘛。
在天子身旁，還說向往別處。
太監上眼藥，夏宏冥臉色陰沉極了。
到底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見面，他以為自己在唐懷笑心中，多少是有些份量的，但一想到離宮，她竟那么高興，毫無留念。
心里頭堵堵的。
太監本以為夏宏冥要發難，但夏宏冥只是臉色不好看，什么也沒說。
考核，定在了三月初四。
夏宏冥親自鑒定。
向紅王心蘭，桐霞幾人他都沒有說話，等到了唐懷笑，他皺著眉頭吼了皇子：“愚鈍至極。”
騎射不是容易事情，只是打個基礎，幾個皇子公主都做的不錯了。
但夏宏冥要為難，誰也不敢說什么，被他一吼，皇子公主都低著頭，臉上的笑意都沒有了。
夏宏冥看了唐懷笑一眼：“唐夫子恐怕還要再留一些時日，為朕的蠢兒鞏固基礎，王夫子，向夫子，桐夫子費心了，朕已經備好重賞，幾位夫子隨時可以離宮歸去。”
夏宏冥說完，起身就背手立場了。
向紅等人想說話都沒機會。
唐懷笑得留下，她們是能走了，雖然心里有些郁悶，但這皇宮她們待夠了。
所以和唐懷笑告別之后，就紛紛等不及的離宮了。
夏宏冥回到宮中，就找了暗衛去查，看看唐懷笑有沒有什么反應。
暗衛回來之后回稟：“唐夫子并沒有發怒，只是一個人吃了飯，練了一會射箭，又一人提了一壺酒到屋檐之上喝酒，而后便回屋睡了。”
夏宏冥心里愈發不是滋味，他揮揮手，暗衛退下了。
他把唐懷笑留下，唐懷笑也沒有不滿，依然教學。
夏宏冥等了一個月，就等不了。
下朝之后，便去梅花樓，說是詢問皇子們的學習情況。
揮退了伺候的人，夏宏冥就有些哀怨：“唐夫子倒是樂得自在，讓人好羨慕。”
沒當皇帝之前，他尚且不能隨意離京，登基之后，朝中瑣事多，更不能隨意離京，所以他永遠沒有辦法瀟灑自由，站在宮墻里，連呼吸都好似有一層枷鎖。
唐懷笑覺得夏宏冥心情很不好，她看著夏宏冥：“皇上近來可還頭疼。”
夏宏冥搖頭：“不疼。”
唐懷笑看著夏宏冥說道：“皇上介意十九存在過，可如果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你。”
夏宏冥的情緒她猜不透，但她確實是不想在宮里待著了，夏宏冥不想翻開這一層，那她就來說。
夏宏冥心口一緊：“那你給我說說，你們之間，是什么樣子的。”
唐懷笑敲了敲桌面，淡淡開口：“唐家飽受詛咒困繞，當時聽說京中有高人是個姑娘，我和兄長便決定進京來請高人，還未進京，就遇見了攔路的十九，他一身是傷，我和兄長救了他，因為有追殺，不得已返回九方城。”
“那時候，十九一直昏迷著，是我照顧他，幾番周折，才甩掉了追殺他的人，快回到九方城的時候，十九才醒來，他沒有記憶，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初遇那一天，是十九，便叫他十九了，我相貌丑陋受人恥笑，兄長威迫與他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他應了。”
“我自知配不上，他是不嫌棄我，后來柳姑娘受人所托來尋，我們才知道，十九是你，可十九沒有你的任何記憶，他是獨立的魂，我們完成了婚事，你放心他未同我行夫妻之禮，他是愛我的，只是有緣無份，你回來，十九便沒了，就是這般，沒有什么特別。”
唐懷笑說的平淡，但語氣漸漸溫柔。
夏宏冥知道，唐懷笑也愛十九，但只是愛十九，而不是他。
夏宏冥咽了咽喉嚨：“十九看過你的真面貌嗎？我也不是以貌取人的膚淺人，我說我有點喜歡你，你肯定不信對吧。”
ps：雙更，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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