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和他那般,很多次,這樣做有什么目的呢。
王茹挺了挺腰身,伸手撫摸了一下腹部:“大哥沒發現我有什么不同嗎?”
胡復曇順著王茹的視線看下去,王茹的肚子似乎有些鼓,胡復曇神色有些蒼白:“現在是幾月了?”
王茹笑了:“五月十五呀。”
胡復曇愣了愣隨即搖頭:“不可能,這沒有過去多少天,你怎么可能有孕,還如此的顯懷!”
他和她那么多次,這段日子昏昏沉沉的,許多時候都記不清楚,可他清楚的時候,知道她的肚子是平坦的,像是現在這樣鼓起來,那時候就藏不住的。
胡復曇瞪大眼睛:“是第二年的五月十五嗎?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嗎??”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王茹的肚子為什么大了起來了。
胡復曇想著,就更覺得痛苦,他昏昏沉沉的,竟然已經過去了一年嗎?姜曉燕也死了一年了,他卻連她葬在哪兒都不知道,一次都沒有去看過,胡復曇神色痛苦。
王茹看著胡復曇,不由冷道:“姜曉燕才死七八天,這世上,有許多事情是你不曾知道的,你從姜曉燕死,就不正常了,我等不了那么久,所以提前,我知道大哥心中好奇,我這不就是想讓你親自看看,我到底做了什么。”
胡復曇看著王茹,他睜大眼睛不可置信,才幾天,這怎么可能,王茹看起來,像是孕有五月了。
“茹茹,時候差不多了。”
晏鎮開口提醒王茹。
王茹看著胡復曇:“大哥想知道的話,就跟來吧,反正胡府還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我以前住在何處,大哥應該還記得吧。”
胡復曇看著王茹,不由打了個寒顫,此刻的王茹,臉上哪有積分柔弱,簡直變了個人,那總是柔弱的眼睛,目光冷厲極了。
王茹看著胡復曇復雜的神色,她冷冷勾唇,轉身和晏鎮走了出去。
胡復曇咬牙,下床跟了上去,他的身體依然沒有多少力氣,或許是因為有些時日沒有下床了,他走路都感覺踩在云端上,不過他還是跟出去,他要去看看。
王茹和晏鎮沒有等他,胡復曇只憑著記憶去。
胡府還是以前那個胡府,王茹是胡家收養為義女的養女,她住處和胡復曇以前的院子很近,相鄰著,現在是空著的。
姜曉燕從沒有提起這個院子過。
胡復曇偶爾還會來看看,他現在想,覺得自己真的是個混蛋,姜家大哥罵他是個畜生,真的是一點沒有罵錯。
姜曉燕為他付出的,太過沉重,姜曉燕活著的時候,他不覺得有多大虧欠,但她死了,她所做過的種種,都在他腦海中浮現,他永遠都擺脫不了良心的譴責。
胡府很空,甚至有些冷清。
下人們都不見一個。
胡復曇到院子外的時候,已經有些累了,他扶著拱門,喘了幾口氣。
他聽到院子里面有一些聲音傳了出來,他皺了皺眉頭,從拱門進去。
“嗚—”
走進院子,那細微的嗚咽聲音清晰了一些,胡復曇皺眉,這聽著,好似在哭,聲音是王茹的聲音,她哭什么?
胡復曇疑惑,他朝著里面走去,門掩著,他推開門,王茹壓抑的聲音就傳入他耳內,胡復曇走進去:“你們在做什么?”
晏鎮站在床邊,看著王茹躺在床上。
王茹口中咬著一塊布,臉色蒼白滿頭大汗,胡復曇看著她那使勁的樣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王茹在做什么。
王茹神色痛苦,她看向胡復曇:“嗚——”
胡復曇皺著眉頭踉蹌的撲過去,把王茹口中的布拿開,王茹看著胡復曇:“痛啊——”
胡復曇不懂:“你怎么了?”
王茹喘了口氣:“大哥,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在生孩子啊,生孩子,都是這么痛的——”
胡復曇愣住,生,生孩子。
他看著王茹的腹部,鼓起,他腦中一片混沌,他還是不相信,短短幾天,王茹會腹中鼓起,像是有孕五月一樣。
胡復曇看了看晏鎮,晏鎮只是淡淡的站著,見胡復曇看著自己,他冷道:“胡老爺天真無邪,身后又沒有子嗣,自然不知道生子是何樣子。”
晏鎮俯下身,將布塞入王茹口中。
王茹的痛呼再次變為嗚咽聲。
胡復曇不能理解,王茹為什么要這么做。
但好似有什么破了,接著,整個屋子就彌漫著一股血腥氣味。
王茹的神色猙獰,越來越痛苦。
胡復曇覺得腦中空白,無法思考。
晏鎮看了看胡復曇這神色,不由嗤笑:“胡老爺娶了個好妻子,胡老爺活了三十多年,竟然不知生子是何樣子。”
晏鎮這么一說,胡復曇心中一痛,他辜負了姜曉燕。
他這半輩子都是白活了,連生子都不懂。
王茹梗著脖子,面目猙獰,她尖叫:“啊——”
她的腹部慢慢的平坦了下去。
胡復曇愣了愣看向晏鎮:“你,你不去看看孩子嗎?”
晏鎮看著胡復曇,不由笑了:“要看也該是胡老爺看才對,你可是孩子的爹,這是你的孩子,一天如一月,胡老爺不想看看是什么樣子嗎?”
胡復曇臉色蒼白,神色驚恐。
晏鎮看他這樣子,嗤笑一聲沒再說話。
王茹緩和了一下氣息看向胡復曇:“大哥,你別這么害怕呀,只是一個孩子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晏鎮朝著王茹走去,抱起王茹,親了親她:“幸苦你了。”
王茹露出溫柔神色:“為了我們的未來,這點幸苦都是值得的。”
胡復曇顫抖的伸手指著王茹和晏鎮:“你們,你們怎么能這樣!”
在他面前這般,讓他心中生出一股憤怒之火,他恨不得上前撕了這兩人。
王茹笑了笑:“我本就深愛我相公,這樣有什么不可以的。”
胡復曇啞然,心中憤然又難受,既然如此,那為什么又還要回來,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過,他就覺得可笑,王茹回來,是為了銀子,胡復曇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
明明如此的拙劣,他卻被耍的團團轉,他憤怒,他憑什么憤怒,這是他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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