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娘看向‘楊誠’,‘楊誠’也抬頭迎上柳三娘的目光,他心中舒坦的很。
一朝國師都說他真實無罪了,其他人又能說出什么花來。
柳三娘朝著‘楊誠’走去,她神色冷淡不變,凝視‘楊誠’一會她徐徐開口:“我感應到了罪惡,野心,得意。”
‘楊誠’皺了皺眉頭。
柳三娘伸出手在‘楊誠’面前,釋放出力量,把‘楊誠’包裹其中,楊誠此時很得意,心中自然是沒有心防的,如果他的心聲能被人聽見,那一定能聽到他張狂的笑聲。
柳三娘的力量強勢又強大,等‘楊誠’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抵抗的力量了,他睜大了眼睛看著柳三娘,藏在眼中的笑意都轉為成驚恐,他身子微微朝后仰,企圖能夠避開柳三娘的感知。
柳三娘緩緩開口:“我看見了,你叫楊誠,你這一顆貪婪野心的背后,有著無數的罪惡,原本該是庶出的你,你恨透了自己的身份,論聰慧才智,你并不比嫡兄差,唯一差的,便是身份,交換身份,亦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你寧愿付出代價,只要讓你成為嫡子。”
“那和尚找上你的時候,你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只要你能換了這身份,又如何,以母子為代價,你準備了一年時間,逆天之術實行,你如愿以償。”
“金銀,官爵,你要什么有什么,幾十年的榮華富貴,你的身子早已壞了,就算沒有抄家斬首,你也活不了多久,所以陣法毀壞,你回到自己的身體,這對于你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你在外藏有無數財寶,那一座座墳土之下,藏有無數的金銀珠寶,可供你后半輩子榮華富貴不缺,健康的身體也有了,你很得意。”
“你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那也代表著,你霸占三十年的身體,此時也物歸原主,你心是腐爛的,你想看看他如何的絕望和痛苦,你想像是三十年前那樣,告訴他,你會活的很好,他的妻女會是你的,他的痛苦絕望,會讓你覺得滿足。”
柳三娘聲音平淡的說完,便收回了手。
‘楊誠’滿頭大汗,大口大口的喘氣,明明柳三娘沒有對他做什么,可他卻感覺被人扼住了喉嚨,窒息的要命,他心中暢快得意沒有心防,當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
‘楊誠’的反應,讓吳常賢等人都極其震驚。
‘楊誠’神色慌了,聲音都有些發顫:“你,你胡說,我是個庶子,早就離開楊府了,我怎么可能貪污有財物。”
虛月臉色沉沉:“你對他做了什么?”
柳三娘看著虛月:“做我能做的。”
虛月皺著眉頭:“你身為玄門之人,怎可胡言亂語,他們魂中并不異常,你硬要將此亂說,你是在害人。”
他說的是并無異常,結果柳三娘就狠狠的打臉,和他說的完全相反,這讓虛月非常的不悅。
吳常賢看向柳三娘。
柳三娘神色平淡:“尚書大人若是不信,可將楊家祖墳挖開,看看里面是不是藏著銀子。”
‘楊誠’憤怒:“挖人祖墳,這是喪盡天良的事情。”
柳三娘冷笑:“祖墳里,真的埋的是人嗎?”
‘楊誠’看著柳三娘冷淡的眼神,不由打了一個寒顫,他這輩子,經歷過的事情多了去了,可唯一讓他趕到害怕的,只有這一次。
他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剛才的滋味,他明明有無數的力氣,可他卻動彈不得,他覺得自己被看穿了,在柳三娘面前沒有任何的秘密,他這一生做過的任何事情,她都知道。
吳常賢看了看‘楊誠’那被嚇破膽的樣子,他揮手:“來人,立刻去楊家祖墳查看,必要的時候,挖開看里面是否埋葬尸骨。”
柳三娘走到‘楊毅’面前。
‘楊毅’看著她,像是看見了希望,他感受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將他包裹,驅散他所有的苦難,他鼻頭酸澀,忍不住閉上眼。
柳三娘淡淡開口:“我感應到無盡的苦澀,冤屈,絕望,治愈。”
“天子驕子,前途坦蕩,一朝醒來,卻發現自己變了摸樣,陌生又熟悉,這對你來說,是滅頂之災,你的世界,一點一點的崩塌。”
‘楊毅’淚流滿面,他覺得自己所有的委屈都有人理解,有人知道,他哭了。
“你所有的不公,都將得到公正,屬于你的,再也無人能拿走,你就是你,不管是變了身份變了樣貌,也從未改變過。”
柳三娘收回力量,‘楊毅’對她完全沒有心防,他心頭太多的絕望需要有人能懂了。
‘楊毅’看著柳三娘,他視線模糊,朦朦朧朧的,他只覺得柳三娘身上有一層佛光,他不由笑了起來。
虛月皺著眉頭冷冷開口道:“交換魂體,實乃逆天之術,柳姑娘是如何能感知的。”
虛月看著柳三娘,心中沒來由的不喜,他語氣冷厲了幾分:“什么母子禁術,你又是怎么得知的。”
柳三娘看向虛月:“虛月大師這是質疑我?”
虛月冷道:“逆天禁術,哪兒可能那么輕易施展,我不是質疑你,我是在求個真相。”
柳三娘淡淡開:“修道之人,走錯一步,便會背上罪孽,虛月大師如此草率就下了定論,你可知道,你說的每一句話話語,所造成的后果,都會化為因果。”
虛月臉色沉了沉:“尖牙利嘴,禁術豈是那么輕易就能成的,我看你才是在為禍作惡。”
虛月看著‘楊毅’和‘楊誠’:“這世上,沒有人能輕易施展禁術。”
什么交換魂體,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柳三娘懂什么,她是什么門派,竟然剛和他們破云宗叫板。
虛月臉色陰沉。
柳三娘走到‘楊誠’身邊,伸手一抓,‘楊誠’頓時就蒼老下去,他神色驚駭:“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柳三娘走到‘楊毅’身邊,在他肩膀輕輕一拍,‘楊毅’頓時就有了神氣,他看著柳三娘,滿是感激。
柳三娘看著虛月:“虛月大師不妨再看一看他們二人,有沒有異常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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