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肉2
丫鬟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反應過來之后狂喜:“夫人稍等,馬上給您端上來。”
孫雅柔吃不下太多,喝了一碗參湯提氣,喝了一碗白粥,她眼睛還是有些腫,嬤嬤拿來帕子給她敷了敷。
孫雅柔吩咐道:“準備一下,我要去找老爺。”
她看見的那些,無論是什么,想起來都覺得細思極恐,這些,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她要去看一看,趙奉雲審出什么來沒有。
而操控這一切的幕后之人,是誰?
趙奉雲審問了趙安懷一夜,他用那種細小的刀,把趙安懷的肉一絲絲的剔下,趙安懷細皮嫩肉,直接暈死,被冷水澆醒,他痛到極致,但咬緊了牙關,就是什么都不說。
趙奉雲心態都崩潰,看著這個披著他兒子面貌的趙安懷,他都下不去手了,讓人給趙安懷套上了麻袋。
哪怕他是假的趙安懷,他也是從小錦衣玉食的,所學,所做,都和趙奉雲兒子趙安懷是一模一樣,這樣的酷刑,身體根本承受不住,要是常人,早就招了。
但趙安懷心智也是超于常人,哪怕痛到昏死,他也什么都沒有說。
孫雅柔來,趙奉雲有些沒臉面對她,心中愧疚:“夫人,你怎么來了,你身體不好,這樣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你在家好好休養。”
孫雅柔看著吊在十字刑架上的趙安懷,問道:“他招了嗎?”
趙安懷被套住了腦袋看不清樣子,但身上的衣服,都是破開的,鮮血淋漓,能夠想象,用刑之人下足了力氣。
趙安懷都被打的只剩下半口氣了。
趙奉雲看著孫雅柔打量趙安懷,低頭愧疚道:“他什么都沒說。”
打成這樣了,也什么都沒說,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透露出來。
孫雅柔移開視線:“不用打他了,我去找柳姑娘來。”
趙奉雲點頭:“好。”
沒有招出什么,孫雅柔也沒有心思看他,便回府了。
趙安懷的尸骨很快找回來了,已經腐爛了,收撿在棺材里,停放在府內。
孫雅柔眼眶紅潤,直接去找了柳三娘。
她彎下腰:“柳姑娘,多謝你。”
柳三娘扶起她:“夫人客氣了。”
孫雅柔開口:“柳姑娘,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他不招,我便沒有辦法拿回我懷兒的皮相。”
柳三娘休息了一晚,精神很好,她開口:“他會招的。”
孫雅柔道:“請姑娘再幫我。”
柳三娘自然沒有拒絕,和楚硯一起跟著孫雅柔一起去了大牢,趙奉雲看見柳三娘來,立馬尊敬的迎接:“柳姑娘,有勞你了。”
趙安懷已經醒過來了,他抬頭看著柳三娘的方向,麻袋阻隔了他的視線,但不妨礙他準備的找到柳三娘的位置。
“柳姑娘。”
趙安懷開口,經受了酷刑,他的聲音氣若游絲,叫了一聲柳三娘,帶著冷嘲,似乎再說,酷刑又如何,他什么都不會說。
柳三娘淡淡開口:“我知道你后面有很大的勢力,你不肯說,其實不重要,你不過是一個傀儡,你從懂事起,你就知道自己是個替代品,你叫趙安懷,有一天,你會取代真正的趙安懷,成為他活著。”
趙安懷似乎沒想到柳三娘說的這么直白,她甚至沒有對他使用酷刑,可她卻直白的說出了他的內心。
柳三娘是什么時候攻破他心防的,為什么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他都沒有感覺到被攻擊。
趙安懷突然有了一個認知,今天的柳三娘,比昨天的柳三娘要強大,這個認知讓趙安懷頭皮一麻,她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有如此可怕的的成長速度。
柳三娘吸取了趙安懷的力量,融會貫通之后,她自然更強大,現在的趙安懷,心防比普通人強,感知比普通人強,但在柳三娘面前,他無力抵抗,柳三娘的力量溫和而強大,她把趙安懷像是白紙一樣展開,比昨天還全面。
“你住在仿照出來的籠子里,你學著趙安懷的一舉一動,你成長著,等待有一天取代他,這就是你的價值,你學的一模一樣,你欺騙了所有人,但你沒想到,有一種血緣,是你取代不了的,你以為你很強大嗎?并不是,你只是一只可憐蟲,被關在籠子里的傀儡,死亡,只是懲罰的開始。”
柳三娘把趙安懷的高傲,狠狠的碾壓,趙安懷氣的發抖,掙扎。
“你閉嘴,你給我閉嘴。”
他不是可憐蟲,他不是傀儡。
趙安懷朝著柳三娘的方向,奮力的掙扎:“你這個愚蠢的女人,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根本什么都不懂,神皇……噗哧……”
趙安懷的話沒有說完,口中就冒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柳三娘皺著眉頭,她感應到了趙安懷的記憶,但有關那一股勢力的記憶,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封鎖著毀掉了,除非趙安懷親口說出來。
可他還沒有說出來,就死了。
趙奉雲立馬讓人去摘下了他頭上的黑色麻袋,趙安懷睜著眼睛,不甘心的死去了。
趙奉雲的臉色沉沉,趙安懷顯然死的不正常,這一股超出常人的力量,是他沒有任何辦法的。
差一點,只差一點了。
趙奉雲看了看柳三娘,嘆了口氣道:“柳姑娘,多謝你了,這件事情,我會稟明皇上的。”
柳三娘點點頭,夏朝這么大,趙安懷只是其中小小的一根線,而他背后,還有千千萬萬根。
皇上自然會警惕的。
到底是什么人在布局這樣的事情,他所求的目的又是什么?
趙奉雲頓了頓又道:“柳姑娘,他這皮相,我要如何取走?”
柳三娘走了過去看了看,她釋放出力量,漸漸的,趙安懷脖頸就出現了一道痕跡,沿著后頸一整圈,皮肉分開自動剝落了。
趙奉雲看的心驚,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有這樣的能力。
屬于兒子的皮拿回來了,趙安懷的尸體,自然是被送往亂葬崗的。
柳三娘閉上眼,輕輕的念著經文,她聽到耳邊的嘶吼,叫喊著要她償命,帶著怨氣,可再不甘,也都被她超度,她說過,死亡,只是懲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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