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風第二百二十二章 引狼入室(上)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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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引狼入室(上)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17日  作者:血紅  分類: 仙俠 | 神話修真 | 血紅 | 巫風 


虛空中,九皇子親率的平叛大軍全軍覆沒,無一逃脫。

劉備破開枷鎖,擺脫自我的困囿,登臨圣位后,蜀漢這條狂龍身上,禁錮了他們百萬年的無形繩索,也寸寸碎裂。

不需要劉備親自出手,不需要關二爺揮刀,只是一聲令下,九皇子的平叛大軍中,就有七成高級將領,當場倒戈。

不明所以的九皇子,直到被身邊的禁衛將領一擊打翻,捆得和粽子一般送到了劉備面前,他還沒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等他好容易搞清楚了狀況,他掙扎,他嘶吼,他怒罵,他慟哭,卻沒人朝他多望一眼。

于蜀漢而言,大驪圣朝這個小人兒組成的國朝,孱弱如孩童。

于蜀漢群雄而言,大驪圣朝自圣皇皇普不鳴以下,諸多達官貴人,他們的手段,他們的伎倆,他們在背后玩弄的那些把戲,簡直猶如小孩子過家家,不過是一群孩童小丑在蹦跶。

錯非劉備束縛了他們的手腳……以蜀漢的能為,一百個大驪圣朝聯手,也早就被擺平了。

就不說其他。

單說關二爺單刀匹馬,直接殺去驪星,從上到下,將大驪圣朝的高層屠戮一空,來一個徹底的改朝換代,大概也就是‘溫酒斬華雄’的故事罷了。

刑天鯉的通天商行,剛剛開張了一個月罷,就徹底關門熄火了。

自小李五以下,規模龐大的黃巾軍,直接改旗易幟,加入了蜀漢大軍。有關二爺嫡子關興,帶著一批關氏將領破空挪移而來,就地對這支規模龐大,但是顯得有點烏合之眾的龐大軍隊,開始了整編。

刑天鯉也很慷慨的,直接將那百萬級規模的艦隊,送給了蜀漢。

他召回了控制這些戰艦的‘艦靈’,將其重新納入了通天御靈幡。

而后,就有一點清光在虛空中冉冉綻放開來,一座龐大到不可思議的造物,在虛空中憑空出現——那是一座直徑幾近十億里,內部結構復雜到極致,又精美到極致,美輪美奐宛如藝術品的恐怖造物。

混圓一體,好似一顆天然形成的星球,通體用極珍稀的先天靈金鑄成,自內而外,重重迭迭的繁復法陣以萬億計,無數法陣鑲嵌在一起,其陣法波動相互嵌套、相互共振,最終在這顆直徑十億里的巨物外,形成了肉眼清晰可見,由太初之炁洪流凝成的八卦圖影。

這顆造物,直徑十億里,而外圍的八卦陣圖虛影,直徑直奔百億里而去。

認真看去,那看似簡單的八卦圖影內部,從八卦又衍生出了六十四卦,由六十四卦又繼續衍生除了無窮奧義,一重重陣門開合不定,可見地水火風諸般異象在卦象中奔涌浩蕩,玄奧無窮,殺機無盡。

刑天鯉只是遠遠地看著這一座不可思議的造物,就只覺頭皮發麻。

他略略感受了一下這座造物的可怖氣息,然后掐指一算——以他如今的卜算之能,他計算出,若是他現在陷入這座造物,不要說進入核心處的金屬造物本體,單單被困在外圍的八卦陣中,就是有死無生的下場。

唯一的生路,也只有激發盤古化身,以暴力破開那八卦陣,才有一線生機。

刑天鯉眼角亂跳。

“八卦陣,這是,丞相到了?”刑天鯉深深、深深、深深的吸氣,只覺心血澎湃,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難道,他要告訴丞相,關于某些票價恒定二六三的故事?

或者說,告訴丞相和劉皇叔,當年劉皇叔的墳頭都差點被挪了位置,因為丞相的墳塋就在劉皇叔的陵墓旁,所以才讓劉皇叔繼續安眠,沒有受到打擾?

咳,咳咳。

刑天鯉有點鬼祟的看了一眼站在身邊,身軀上一縷縷大道神光還在奔涌滾動,尚未從晉升圣位的神異狀態脫離的劉皇叔。

罷了,罷了,以平常心對待吧。

咳,劉皇叔的大好日子,有些話,總不好說出來傷損了他的面皮!

“是丞相到了。”關二爺輕撫長須,淡然道:“這是丞相這些年,親手打造的十二元辰巨像之一的辰龍……這些年來,大驪圣朝的小人兒總是叨擾,讓人心煩得很……但是無論他們惹出多大的風波,只要十二元辰隨意一顆往驪星晃一遭,就海晏河清,風平浪靜。”

刑天鯉的嘴角劇烈的抽搐了一下。

嗯,好個腹黑的丞相。

以刑天鯉的能為,見到這顆巨大的金屬造物,都只能思忖著如何逃命——對于那些天賦資質有限,實力遠不如同階九州修士的三尺小人兒而言,這般巨物從他們的圣都驪星上空飛過,其含義大抵就是——‘乖,別嚷嚷,否則滅你滿門’!

這般可怕的造物,在丞相手中,有十二顆啊!

十二元辰!

“這般巨物……”刑天鯉想要說點什么,又聽得關二爺說道:“十二元辰,只是這些年最新款的造物。丞相過往那些年頭,還煉制了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三百六十星主……嗯,最為弱小的三百六十星主,直徑也在三千萬里以上。”

刑天鯉緊緊的閉上了嘴。

得了。

他還能說什么呢?

他瞪大眼睛,一縷縷瓦藍色混沌神光從眸子深處滲出,他想要從這顆辰龍的身上,揣摩幾分丞相煉器的奧義。但是那重重迭迭、密密麻麻嵌套在一起的陣法啊,以刑天鯉得到了通天圣人親自傳授的底蘊,他居然看不懂這顆辰龍的底細。

嗯,不要說底細了,就連最粗淺的外層陣法的奧義,都只是大概看出了兩三成而已。

刑天鯉的臉色頗為精彩,哪怕他從通天圣人那里繼承的大道玄奧,他專精劍道罷……截教的陣法獨步天下,他也是有所涉獵的。

可是,站在截教眾多陣法高人的肩膀上,刑天鯉居然看不透丞相煉制的辰龍最外圍的陣法奧義……這,這,這……丞相果真,妖異非人也!

一抹朦朧的清光涌動,那鶴氅高冠,手持羽扇,端坐在一架小輪車上的人影,在數十名甲士的簇擁下,從清光中冉冉涌現。

刑天鯉只覺心臟亂跳,面皮泛紅,他正要迎上去說點什么,冉閔這條粗漢子,居然搶在刑天鯉之前,飛撲到了丞相面前。冉閔面皮酡紅,大聲道:“丞相美名,冉閔仰慕多年矣……奈何,奈何,當年若是冉閔身邊,有一二臣屬,能有丞相百一之能為……”

刑天鯉目瞪口呆的看著冉閔。

這廝真好意思,居然面紅耳赤,眼眶泛紅,隱隱有淚光涌動!

丞相手中鵝毛扇輕輕拂動,言語如春風,和冉閔寒暄了幾句,目光就已經投向了刑天鯉,然后落在了他‘賣給’黃巾軍的那些通體金燦燦的戰艦上。

“噫,此物,倒是有幾分玄妙。只是,似乎有極大的不妥。”丞相瞇著眼睛,眸子里絲絲精光閃爍,緩緩說道:“聽聞混沌虛空中,有那滅絕萬物的獸,有一族群自稱‘機械主宰’者,小友這般戰艦,怕是會受其克制啊。”

刑天鯉眉頭一挑,順勢自然而然的湊到了丞相面前,稽首道:“丞相燭照萬里,這等小手段,果然瞞不過丞相。這些戰艦,其中七成的‘手藝’,正是貧道抄襲了那些硅基生命的科技,雜糅了些許煉器之道而成。”

“貧道觀丞相之辰龍造物,精妙絕倫,通體以靈晶鑄成,卻絕無被硅基生命‘造化啟靈’,被其操控于手之后患,敢問丞相,此道,貧道可能學得?”

刑天鯉開門見山,直截了當的告訴丞相——您的木馬流牛之術精妙絕倫,貧道看上了,貧道想要學!

對于這種‘多智近乎妖’,又活了不知道幾百萬年的老丞相啊,刑天鯉覺得,不要在他面前玩心眼,想要做什么,想要說什么,想要求什么,直接開口就是了。

能成,就成,不能成,再說其他,千萬不要想著和他玩心眼子——自討沒趣,丟人現眼。

丞相上下打量著刑天鯉,緩緩點頭笑道:“想學?好啊,小友可愿多盤桓一些時日?亮自然傾囊相授爾……唔,小友來自九州故土?不知……”

丞相身后,諸多甲士也是目光閃爍,齊齊朝著刑天鯉望了過來。

九州故土啊!

多么遙遠,多么模糊,卻又多么熟悉,多么深刻,好似一柄刀,很狠砍在心臟上那般深刻而濃烈的印痕。

刑天鯉肅然看著丞相,臉上漸漸露出了滑稽的笑容:“九州,安好……咳,劉皇叔和丞相的陵墓,安好!”

丞相呆滯了一瞬,隨后撫掌大笑。

接下來的時日,大驪圣朝在短短數日間土崩瓦解。蜀漢臣僚接管了整個大驪圣朝,蜀漢的文明,宛如洪流,沖毀了大驪圣朝的貴人們悄然設置的堤壩,沖向了所有的大驪圣朝的子民。

諸多修煉法,傳遍天下。

百萬年來,蜀漢囤積的諸多丹藥、靈物,也發放到了那些有修煉潛質的土著小人兒手中。

整個大驪圣朝,就有的秩序在短短數日間徹底煙消云散,蜀漢的規則在這一方星域徹底崛起,成為了不可動搖的鐵律。

一顆顆巨大的木馬流牛造物破空而來,裝載了無數的將士,直逼孫吳領地。

刑天鯉跟在丞相身邊,學習他的木馬流牛之術,以及由此衍生出的陣法之道——他有通天圣人的陣道傳承,但是他一直沒能真正的著手去專門研究陣道。

此次,在丞相身邊,他學了極多,極多。

他也將通天圣人的陣道,和丞相相互印證,相互探討,來自太古洪荒截教圣人的陣法之道,精妙精深,玄妙絕倫,刑天鯉固然沒怎么理解,卻能一五一十的將其復述出來。

丞相得了刑天鯉轉述的陣法大道,他甚至都無心去處理行軍打仗一系列的事務,而是全身心的沉浸在了這不可言喻的陣法玄奧中。

漸漸地,刑天鯉隱隱感覺,在丞相身上,也出現了和劉皇叔之前那般,一般無二的氣機——天知道丞相從通天圣人的陣法之道中感悟到了什么,反正,他漸漸地,有點不做人的感覺了。

龐大的蜀漢大軍離開了曾經的大驪圣朝疆域,以十二元辰、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三百六十星主這般巨大的造物開路,蜀漢大軍一路橫推,橫渡了一處處混亂的星塵帶、小行星帶,暢通無阻,直逼孫吳領地。

前方大片七彩星光縈繞,一個個巨大的星塵漩渦翻滾、旋轉,釋放出毀滅一切的可怕波動。

在那星光漩渦中,隱隱可見幾個若隱若現的黑點,那是幾個直徑數十萬里的人造金屬戰堡,它們組成了一座在現在的刑天鯉看來,簡直算得上簡陋的軍陣,死死扼守住了一條直徑不過百萬里的航道入口。

在這茫茫星空之中,一條直徑不過百萬里的航道,的確配得上‘羊腸小道’的稱呼。

蜀漢大軍帶來的那些造物,哪怕是體積最小的三百六十星主,直徑都在三千萬里之上,這些可怕的造物噴吐著恢宏的神光仙光,緩緩朝著這條狹小的航道迫近。

在這些巨大造物的面前,孫吳扼守通道的六顆戰堡,簡直渺小宛如微塵。

一團神光從一座戰堡上騰空而起,快速撕裂虛空,不斷閃爍著跳躍而來。

面容淳樸,氣息醇和,卻又透著一股子威嚴剛毅,身著簡簡單單的藍色長衫,腰間佩劍的魯肅,張開雙臂,擋在了蜀漢大軍前方。

他急聲道:“玄德,孔明,真個要戰?此次大戰若起,可憐那些僬僥黎民,怕是萬萬億百姓,盡成飛灰爾……當今之世,此情此景,昔日些許仇怨,何不放下?”

十二元辰之子鼠,內部一座四四方方的大殿中。

四面八方,飄浮著無數青銅制成的狹長‘竹簡’,每一枚上面,都雕刻了無數繁奧的陣紋道紋,閃耀著迷離的光芒。

一縷縷極細的五彩神沙,數量達不可思議之大數,宛如海流奔涌,正懸浮在丞相和刑天鯉身邊。每一粒神沙,都是一座陣法節點,無數神沙涌動,在兩人身邊變幻莫測,演繹出一座座玄奧絕倫的大陣。

丞相通體閃耀著迷離的清光,他瞳孔微微放大,正全神貫注的推演截教極著名的殺伐大陣之——九曲黃河陣。

魯肅的聲音,隱隱傳了進來。

但是丞相沒吭聲。

刑天鯉看了看丞相,仔細的側耳聆聽了一陣——嗯,隨軍出征,在中軍坐鎮的劉皇叔,也沒吭聲。

蜀漢和孫吳,這一對兒好親家,當年的相愛相殺……嘖。

刑天鯉很想問丞相——孫尚香何在。

但是想想,罷了,罷了,這等事情,就別瞎嚷嚷了,小心挨揍啊……當年的事情,嘿,魯肅老先生說得輕巧,‘不如放下’?

怎么放得下啊。

關二爺,張三爺,還有劉皇叔被一把火燒了六百里連營,直接在白帝城托孤。

放下?

刑天鯉琢磨了一下,換成自己,這等仇怨,也是放不下的……甚至,隨著時間發酵,這等怨氣,只會越來越深,越來越重吧?

實在是,孫吳的這幫鼠輩,實在是不做人啊!

魯肅還在絮絮叨叨,無非就是在提點劉備,他素有‘仁德’之名,此次他得證圣位,乃是可喜可賀之事,但是如果他因怒起兵,掀起滔天戰火,‘可憐黎民蒼生’!

反正呢,魯肅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用孫吳兆萬億數的三尺小人兒的性命,道德綁架蜀漢。

認真看了看正沉浸在思索中的丞相,刑天鯉晃了晃這幾日被玄奧無窮的陣法奧義弄得幾乎爆炸的腦袋,悄然起身,悄然無聲的飄出了子鼠,來到了子鼠之外。

一面旗幡高懸,旒旌三女宛如三只土撥鼠,靜靜的蹲在旗幡放出的清光下,肩并肩的擠在一塊兒,左手拎著酒瓶,右手拎著鵝翅,正‘吧唧吧唧’的啃得開心。

“這就是,魯肅嘿。”旒爧含含糊糊的感慨著:“敦厚長者,看上去是這么回事。”

“可不敢說。”旒瑆冷哼了一聲:“能夠在史書上留名的人,你能說他有多敦厚?”

刑天鯉也悄然湊到了三女身邊,挨著旒旌蹲了下來,他也掏出了小小一壇子老酒,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哎,大場面啊。”

旒旌三女鼓囊著腮幫子,不斷的點頭。

旒瑆更是掏出了一本《三國演義》,手一指,整本書本崩碎,紙片亂飛,上面一個個人名紛紛飛了起來:“三國亂戰啊,真是……讓人激動莫名。”

虛空中,一抹青光緩緩飛起,直逼魯肅。

那是一身綠袍,手持長刀的關二爺,他緩緩行到了魯肅面前,沉聲道:“子敬,還請讓開道路。此番起兵,并非為了當年仇怨……”

沉吟片刻,關二爺緩緩點頭:“卻也是為了當年仇怨。”

魯肅苦笑道:“此言……何解?”

關二爺瞇著丹鳳眼,輕聲道:“子敬何必裝糊涂?不是為了當年仇怨,自然是,當年雙方起兵交戰,你殺我,我殺你,誰贏,誰輸,這點事情,不值得掛礙。是以,此次起兵,并非是為了當年關某兵敗麥城之前因后果。”

重重呼出一口氣,關二爺輕聲道:“但是,此次起兵,也正是為了當年之前因后果……關某若想和大哥一般證道,當年的一切因果,總要一刀斬斷,斬得干干凈凈才是。”

虛空,微微一陣。

可怕的煞氣鋪天蓋地,直涌向了魯肅。

魯肅被這煞氣一沖,頓時面色慘白,踉蹌著向后不斷倒退。

漫天厚重無比的黑色煞氣化為滾滾烏云,裹著一條身高丈八的虬髯大漢,大踏步的沖了過去:“魯子敬,讓開道路,否則,戳你一萬八千個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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