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有什么目的,目前,我們應該盡快把她的身份拆穿,還要找出真正的太后所在。”褚景琪臉色和皇一樣凝重。
一想到真正的太后還不知道是生是死,皇的臉多了一抹焦急,“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母后的安危。”
“皇,要慢慢等幕后人露出真面目,以臣看,不如派人直接去抓了她,審問一頓,總會審問出什么東西來。”
這是最直接簡單粗暴的辦法,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皇一愣。
他手指敲了幾下桌面,沉思了一番后,咬牙同意了,“派金麟衛走一趟。”
當日晚,皇派出三十個金麟衛前去太后的寢宮,把正睡的熟的太后給抓了起來。
太后被驚醒,見自己被人五花大綁,抬著去天牢的方向,她嚇得臉色都變了,拼命掙扎。
后來,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太后不掙扎了,乖乖的任由人抬她去了天牢。
天牢里,皇和褚景琪早已在那里等她。
見金麟衛的人把她扔到地,她也不掙扎,還一臉不敢置信的瞪向二人,道,“皇,阿琪,你們怎么把本宮抓到這個地方來,這里是關犯下大罪的人的天牢。”
“是啊,這里是天牢,而我們……”皇笑了笑,“是想要把你關進這里,怎么,你還想要欺騙我們?”
“我欺騙你什么了,皇,你……你怎么能對待母后,我可是你母后,是十月懷胎生下你的母后。”太后氣急敗壞的怒吼道。
皇表情一愣,但也僅是一愣,轉而冷笑,語氣不善道,“母后,你有那資格?”
“說吧,誰派你來的?”
“目的是什么?”
“還有,太后她在哪里?”
皇和褚景琪二人,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太后一臉懵然,不明白他們再說什么似得,“你們再說什么,我不在這里,你們……你們竟然懷疑我……皇,你……你懷疑母后?”
“好了,別做戲了,你要再不說,敬酒不吃,朕要罰酒了。”
皇眼閃爍著銳氣,很顯然,耐心已經達到了極點。
太后還是一臉氣急敗壞,又怒火滔天的樣子,“什么敬酒,什么罰酒,皇兒,難道你還要弒母不成?”
見太后還在裝,皇實在是隱忍不下去了,他前,手朝太后的臉抓去。
太后臉驟然出現了五條紅紅的手印,可是,一層皮都被皇刮掉了,卻沒有他們意料之的人皮面具。
“怎么可能?”皇大驚失色,一雙手在太后的臉擰來揪去,弄了半天,太后的臉都被他弄青紫了,卻沒有面具。
見到太后的臉的皮膚都變紫了,皇一臉失神的跌坐在椅子,嘴里道,“怎么可能,怎么不是……那……那母后……”
他看向太后,眼眶都紅了。
太后已然氣的火冒三丈,“你這個不孝兒,好啊,你竟然敢對母后動粗,還把母后抓來天牢,你這個不孝子,你太讓母后失望了,你……你……”
太后差點氣暈了過去,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下不下的,老臉都憋的通紅。
皇嚇壞了,忙沖過去,幫太后拍背,“母后,都是皇兒不好,皇兒該死,皇兒若不多疑母后的身份,母后也不會……”
一邊拍太后的背,一邊道歉,皇的目光射向太后的后脖頸處。
當他看到太后的后脖頸處有一顆米粒大小的紅痣時,整個人徹底的懵圈了。
怎么會,怎么可能?
這女人竟然真的是他母后,不是別人所假扮。
他母后的后脖頸處有一顆米粒大小的紅痣,形狀還是小小的梅花形,他曾見過無數回,絕對不會認錯。
這女人,是他母后不錯。
可是……為何眼前的女人給與他的感覺卻那么陌生?絲毫沒有母后以前帶給他母親的溫暖。
難道說,一個人說變真的變了?
皇看著眼前這個各處都投射出陌生氣息的太后,他一時之間心慌意亂,面無人色。
褚景琪看他臉色猜出,皇沒有識破這女人的身份。
連皇都沒有識破,那眼前的女人……
褚景琪捏了捏拳頭,恭恭敬敬對太后道,“還請太后息怒,是這樣的,之前有人稟報,說太后是歹人所假扮,臣和皇聞言,不敢怠慢,……總之,是一場誤會,太后大人大量,請別跟我們小輩計較。”
“不計較?”太后冷哼一聲,“你們打擾我清夢,三更半夜的把我抓來天牢,還跟審問犯人一樣審問本宮……諸多羞辱,憑你褚世子一句不計較,本宮要放過你們?”
“不是的,太后,微臣和皇已經認識到錯誤,還請太后責罰。”
褚景琪再次低頭,做小伏低,暗,他還給皇使勁兒的眨了眨眼,可惜,皇懷著對太后滿心的愧疚,一心在給太后解繩子,沒有看到褚景琪的暗號。
“是該責罰,連本宮都敢抓。”太后冷冷哼了哼,“今日太晚了,等明兒個,本宮再來責罰你們。”
二人給太后松了繩子,又親自送太后回了寢宮,二人這才臉色凝重,忐忑不安的回了議事廳。
皇的表情,已經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一會兒愧疚,一會兒黯然,一會兒自責。
他在議事廳里走來走去,自責道,“一定是我這段時間忙著婚事,把母后給忽略了,母后多思多想,才會性格大變。”
“我看未必。”褚景琪道,“太后她不是不懂理的人,怎么可能會因為你幾句話,沒有時間陪她,生氣的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那你說,是怎么回事?”皇停下腳步,火急火燎的瞪向他,“母后后脖頸的紅痣,除了她的貼身丫鬟和我外祖外祖母知道外,外人壓根兒不知道,還有,母后的體味沒有變,以前,我小的時候,母后最喜歡抱著我坐她腿讀書給她聽,母后的體味,我一輩子不會忘記,也不會認錯人,那人,是我母后,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