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里,太后坐在首,把玩著手里又尖又長的指套,連個眼神都沒吝嗇的給下面跪著的四個小公公。
直到他們的腿都快跪麻了,太后才大方的飄了他們一眼,開口問道,“楚玉郡主沒有露出一絲不悅來?”
“回太后娘娘話,沒有。”領頭的小公公捏了捏身側荷包里鼓鼓的大紅包,低頭回話,“楚玉郡主很高興,還說改日要帶楚斐姑娘進宮,感謝太后的恩賜。”
“哦,她果真說了此話?”太后銳利的目光,射向其他三個小公公。
“奴才不敢欺瞞太后,楚玉郡主確確實實是這么說的。”幾個小公公一起開口保證,太后這才嗯了一聲,揮手道,“下去吧。”
等四個小公公下去了,屋子里只剩下太后一個人后,她的臉露出了詭異的笑,笑容慎人。
“楚玉啊楚玉,我倒要看看,你是保你自己呀,還是保你的丫鬟,呵呵……”
太后發出了低沉的笑聲。
屋頂的暗衛正巧伏下來瞧了一眼,被太后的笑嚇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暗衛一臉驚駭,坐在屋頂,拍著胸口。
哎呀媽呀,太后是怎么了,被鬼俯身了么,怎么笑的那么可怕?
在太后一人在屋里享受美好的心情時,門外的宮女敲響了門,“太后娘娘,二王妃在宮外求見。”
太后斂了臉的笑,眼閃過一絲不耐,“不見,誰來本宮也不見,本宮要休息,不要再來打擾本宮。”
“是,太后娘娘。”
門外的聲音小了幾分,卻多了三分小心翼翼。
太后滿意了,身后拖著長長的裙擺,進入了內室。
她并沒有如她所說是休息,而是拿出了一張紙,研磨,提筆,將她認識的人的名字,全都寫在紙,然后,又將幾個人的人名,用線連起來。
其,有皇楚枂,平王爺楚斐……
她看看紙的容三名字,又看看紙的楚玉名字,突然,用線條將他們連起來。
連到一半,太后擰了眉,嘴里自言自語道,“不行,褚景琪沒有休楚玉,這個好像不能成,如果我硬要拆散他們,那我會成為眾矢之的,被人嫌棄,這樣,會對我不利。”
“咦,這樣好像也不錯。”
太后的目光,又突然看向了容五的名字。
她用線條,將容五和褚景琪的名字連起來,然后,吃吃的笑了,“這樣不錯,容五不是很喜歡褚景琪么,那我成全她好了。”
太后越看越滿意,越看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不錯。
“褚景琪,楚玉,你們的感情不是很好么,那我給你們添加一些料,希望你們能吃住哦,呵呵……”
屋頂的暗衛,悄無聲息的蓋了瓦片,他擦了擦額頭冒出的虛汗,身影一閃,下了屋頂,往皇的寢殿飛去。
一盞茶功夫后,得到暗衛稟報的皇,臉色堪墨汁一樣黑,眉頭也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他冷冷吩咐暗衛,“晚,等太后睡著了,把她那張紙偷過來。”
暗衛應了一聲:“遵命。”
皇又道,“把褚世子召來,朕要見他。”
暗衛嘴巴動了動,“皇,褚世子在家丁憂,早已揚言過不管朝事,屬下去,只怕褚世子不會來。”
“他敢。”皇瞪大眼,一臉王霸之氣,“去找他,他要是不來,把他打暈拖來。”
暗衛忙低頭應了一聲是。
晚,太后睡著了后,她白日畫的那張紙,到了皇的手。
皇拿著紙,盯著面諸多的名字,眉宇擰的死緊。
原本坐在他對面的褚景琪,見他臉色難看,站起身,把他手里那張紙抽出來。
只一眼,褚景琪差點沒氣死。
紙寫了很多人的名字,有安郡王府的人,容家的人,還有楚家的人,和二王府,平王府的人,每一個府邸的人的名字都寫成了一個圓圈,而圓圈外圍有幾根顯目的連線。
皇和楚枂的名字之間有一根細線緊緊連著,楚斐和平王爺之間也有一根細線緊緊連著,讓褚景琪差點氣死的是,他的名字下面也有一根線,不過,不是連在他家阿玉的名字下面,而是連在容五的名字下面。
聰明如褚景琪和皇二人,只一眼,看出了太后畫在紙的心思。
“該死的,這是什么鬼畫符?”褚景琪一怒急,想要把紙給撕了,皇忙伸手搶救,道,“這個可撕不得,得留著,不能打草驚蛇,我們總要知道母后最近變了的原因吧。”
“她不是太后。”褚景琪一言道出真相,“太后算性格變化再大,也萬萬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明明知道皇和平王爺不合,太后卻故意將楚斐賜婚給平王爺,讓楚枂楚斐姐妹二人相斗,讓楚玉夾在間為難。
明明知道安郡王府和容家不合,也知道他和楚玉的感情容不下第三個人,太后卻要將被平王爺休棄在家的容五,賜婚給他,呵呵……
如果說,這個太后還是原來的太后,那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
在褚景琪說出,太后不是太后時,皇竟然沒有出言反駁。
皇是跟太后最親近的人,可以說,世界,沒有人皇更了解太后。
前幾日還口口聲聲說要死,還囑咐皇要好好寵愛楚枂的太后,這兩日卻突然間連番做出讓他們都震驚意外的事情來,而每一件事情無一不是在挑撥安郡王府和皇,和平王府,容家之間的矛盾。
如果有人告訴皇,這個太后還是原來的太后,那皇寧愿相信母豬會爬樹,也不會相信這句話是真的。
皇把紙放好后,坐回原位,面色凝重的看向褚景琪,道,“阿琪,很明顯,她是想要算計你,算計安郡王府,甚至是平王府,容家,都在她的算計之內,其包括我這個親生兒子也在內。”
“她算計這么多,目的是什么?阿琪,你這么聰明,應該猜的出來吧,我猜,在將容五定給你后,她肯定還會下一步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