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
一想到褚景琪和夏梓晗兩人此刻正在一起卿卿我我,恩恩愛愛的畫面,她就再也坐不住了,才會急急趕來,想要進去打碎那個畫面。
可是,夏梓晗竟然不見她,連大門都不讓她進。
夏梓瀅氣的在楚家大門外跺腳。
這時,一輛華麗豪華的馬車經過楚宅門口時停了下來,從車上跳下來一位眼大臉白的小姑娘,那姑娘掃了一眼夏梓瀅,秀眉微微往上挑了一下,就直接進了楚家大門。
門房丫鬟都認識她,點頭哈腰賠笑把她讓了進去,然后,大門在夏梓瀅冒著火焰的目光下,砰的一聲關上了。
夏梓瀅氣的頭頂直冒火,但二王府的馬車還沒走,她又不敢罵出聲,最后,只得跺跺腳,不甘心的離開了。
夏梓晗正陪褚景琪逛花房,剛離開不久的小丫鬟又來稟報,“清慧郡主來見……”
“楚玉。”
丫鬟的話還沒等落下,清慧郡主風風火火的身影就竄進了花房,她見到褚景琪也在,就哼了一聲,瞪向夏梓晗,“回來幾日了,也不知道去看看我,你都陪了他一年,還嫌不夠?”
嘴巴嘟的高高的,滿臉吃醋的樣子。
褚景琪眼睛微瞇,似千年寒冰一樣的眸子,冷冷的盯著她,在夏梓晗驚喜之下,要撲向清慧郡主時,他一伸手,就拉住了她,笑道,“阿玉,既然清慧郡主來了,怎么也要去給外祖母請個安才是,正好,我也去看看外祖母。”
這話,明顯是不想夏梓晗和清慧郡主太過親密。
開玩笑,他家阿玉,只能和他親密,和一個女人親密,那算是這么回事?
清慧郡主被他盯的心里發寒,要是個膽子小的,都能嚇哭了,好在她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寒悚了一下后,就指著褚景琪罵道,“褚景琪,你這是做什么?”
她走上前,要推開褚景琪,“我等一下再去給老夫人請安,我先和楚玉說些姑娘家的話,你讓開。”
褚景琪紋絲不動,“清慧郡主,你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成何體統。”
絲毫不避諱的牽著夏梓晗的手,往花房外走,“既然清慧郡主不去,那我和阿玉先去,清慧郡主就在這里等著吧。”
這小氣的混蛋……
清慧郡主可是女人,他吃個什么勁醋。
夏梓晗氣的咬牙切齒,她抽了抽手,沒能抽出來,就惱道,“你快松手,清慧下午來,肯定是有事跟我說。”
然后,聲音又放柔了幾分,哄著他道,“你先去看看外祖母,我和清慧說說話,一會兒就去。”
“那晚上我來陪你。”聲音小的只有夏梓晗一個人能聽得到。
夏梓晗抿著唇,咬牙答應了。
“阿玉,晚上等我。”褚景琪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留下惱怒的夏梓晗,拿眼刀子射他背影。
這個死混蛋,居然趁人之危要挾她,真的是……就因為她不讓他晚上探她寢室,他就跟她玩這心眼兒?
等他走遠了,清慧郡主才氣的跺腳,大罵道,“這個不要臉的,他是在干什么,他憑什么不讓我們說話?”然后又瞪向夏梓晗,“都是你慣的,你什么都依著他,他都快騎你脖子上拉屎了。”
“拜托,你好歹也是身份尊貴的郡主,怎么還把拉……這臟字掛嘴邊上?”
夏梓晗朝她翻了一個白眼,又拉著她坐下,繼續道,“我正打算這兩日過去二王府,給二王妃請安呢。”
是她和卓氏商量好,要一起去給二王府送請帖。
清慧郡主哼了一聲,表示還很生氣,不過,聽了夏梓晗的話,臉色還是緩了一些。
“那你明日去,我母妃明日正好在家,過兩日,我母妃就要去護國寺吃齋三日,恐怕不在府上。”她忙道,接著,語氣又急了幾分,“我還有事,一會兒就要走了,我先說重點,我母妃想把我定給容王府的小王爺,我不愿意,我……”
她臉紅了紅,小聲道,“我有心上人了,可那個人,母妃和父王都不會同意,我就打算……”
她小心翼翼的掃了四周,見丫鬟們都在花房外守著,聽不到她們的談話,她才放心的繼續道,“我打算跟他一起俬奔,去浪跡江湖,我才不想嫁給容王府的什么小王爺。”
什么?
要俬奔?
聘為妻,奔為妾,這死丫頭,是要上桿子給人做妾去呢?
夏梓晗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瞪著她,眼里漸漸的冒出了一股火,不過,在生氣,她也下意識的把聲音壓低了,“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與人俬奔會是什么下場?”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離開他,我喜歡他。”
好吧,女人一遇到愛的男人就會變傻,就會不顧一切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智商,基本上會成零。
見清慧郡主不想放棄的表情,夏梓晗就知道,她怕是越勸,這妮子就會越堅定自己的決定。
于是,她就換了一個方法。
她表情放柔了幾分,佯裝一臉好奇的問,“能讓你這么喜歡的男人,也一定很優秀吧,他是誰?我們是好朋友,你要和誰在一起,總要告訴我一聲吧?”
總要套出對方是誰,她才好想辦法,拯救這妮子吧?
清慧郡主面色猶豫,左右看看,最后實在是抵不住夏梓晗眼中的好奇,她才小聲說了句,“是……是白少爺。”
“哪個白少爺?”
她不記得京城里,有哪一個大戶人家姓白啊?
白姓很少的,她認識知道的人,也就只有她師傅白老頭一個人而已。
難道這白少爺,只是一個小戶人家的少爺?
或者是商戶?
清慧郡主臉紅了紅,難得忸怩了一下,才磕磕巴巴道,“是……是那個,就……就是你師兄白月熙。”
“什么……”
夏梓晗不敢置信,震驚的站起來,聲音也一下子忘了控制,楊高拔尖的連外面的丫鬟都聽見了。
丫鬟們探頭探腦,往里張望了一下。
見二人沒有打起來,又縮回了腦袋,繼續嗑瓜子聊天。
而夏梓晗已經氣到了極點。
白月熙,好,很好,膽子撐了天了,居然老牛吃嫩草,還敢打清慧的主意了,還攛掇清慧郡主與他俬奔,這小子,真是……
他等著,她現在就去找他算賬。
夏梓晗怒氣騰騰的就往白老頭住的院子里跑。
“楚玉,你別去找,他不在楚家。”
清慧郡主這一會兒聰明了,見夏梓晗一臉怒氣往外跑,就知道她是去找白月熙算賬了。
她跺跺腳,忙追上去,囔囔道,“楚玉,你別去,都是我主動巴著他的,不關他的事。”
夏梓晗快要到花房門口的腳步,頓了頓,看向她,見清慧郡主又羞又急又惱,就知道,這妮子,怕是真的喜歡上了白月熙。
“他就是一個小白臉,你怎么就……”
“他哪里有你說的那樣不堪。”清慧郡主急急打斷她的聲音,不想聽到夏梓晗埋汰白月熙的話。
自古以來,情人眼里出西施,對于女人也是一樣,在女人的眼里,自己喜歡的男人樣樣都好,哪怕是個紈绔,她也會說灑脫。
清慧把夏梓晗拉回去,就臉紅紅道,“他在寶相寺,還沒回來。”
夏梓晗愣了一下,就猜到,“你剛才和他在一起了?”
清慧郡主一臉羞紅,低聲嗯了一聲。
怕夏梓晗誤會,又急急解釋道,“是我約他的,而且,我們什么都沒做,發乎于情,止乎于禮,他……他真的沒有對我做不軌行為,他是個正人君子。”
完了,這妮子,看她這樣子,是完全中了白月熙的毒了,且中毒頗深,無藥可解。
可是,二王府那樣的人家,清慧郡主又是二王妃二王爺唯一的嫡女,白月熙又是一個浪跡江湖中的俠醫,他們怕是不會同意這門親事吧。
怪不得,清慧郡主要計劃和白月熙俬奔。
如果不俬奔,清慧郡主和白月熙,恐怕永遠都不會有可能。
夏梓晗沉默了,眉宇微蹙,滿臉的愁眉苦臉。
“那你們……真的要俬奔?”夏梓晗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完全的法子,“你要知道,在我們這樣的家庭里,聘為妻,奔為妾,你堂堂二王府的嫡郡主,卻要與人俬奔,這事一旦發生,給與二王府也是一個大的打擊,我看,你不如把事跟二王爺和二王妃擺明,求他們答應你們。”
“我師兄雖是一介江湖人,但他是我師傅的親兒子,我師傅可是譽滿京城的神醫,師兄又得了師傅的真傳,你求求你母妃和父王,我想,他們要是真心疼你,這事應該有五成機會能成功。”
攤牌,打苦情牌,演苦肉計,這也是不是辦法中的辦法。
不然,想要二王府二王爺同意他們的寶貝女兒嫁給一個浪跡江湖的小子,怕是打死也不會同意。
清慧郡主眼睛就泛紅,哽咽道,“你以為我沒有試試嗎,我曾側面問過母妃,可母妃一心想要我嫁進一個王室貴族,想要我過著榮華富貴的日子,才不管我心里有沒有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