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
夏梓晗的打算好,可曾靜三兄妹都是世家少爺姑娘,矜貴的很,別說種樹,就是種一些花花草草,都不怎么懂。
夏梓晗說了一堆,兄妹三個聽的一頭霧水。
對牛彈琴,一點兒沒聽懂。
最后,曾靜懵然問道,“只是熱一些而已,怎么就不能種樹了?”
在她的想法中,哪怕是冬日也能栽樹的,只要給樹苗足夠的肥料和水,樹一定會能活著。
樹不像人,人不吃不喝就會死。
可樹一點兒東西也沒吃喝,也能堅強的活下去。
夏梓晗就覺得頭頂上飛過去一群烏鴉。
她無力的解釋道,“水果樹不比別的樹木,最好是這個季節栽種,容易活,如果天氣太熱或者太冷栽下去,果樹就不易活。”
“哦,還有這么多說道啊?”曾靜死心了,臉上有些失望。
曾寧就殷勤的夾了一塊菜放進她碗里,勸說道,“六姐別灰心,等楚玉表姐這幾日忙完后,我們再邀請楚玉表姐帶我們去玩。”
誰說是去寶相寺玩了?
曾靜瞪眼。
這個死丫頭,一不小心,又被她挖坑,把她埋里了。
她不抹黑她,不陷害她,會死啊?
曾靜氣的心口疼,可偏偏這還是在姑祖母家,姑祖母還在場,讓她想發火都不敢。
甚至都沒敢開口,生怕一開口,她的語氣不好,會讓精明的姑祖母瞧出什么來。
讓姑祖母
曾靜忍了又忍,等心情平靜下來,才道,“我知道,明日是去祭拜二姑祖父,不是去玩,我邀請楚玉表妹,自然也是去祭拜二姑祖父,不是讓楚玉表妹去玩的。”
“嗯,我雖沒空去,但我會派丫鬟代我跟你們一起去祭拜姨祖父。”夏梓晗接口道,“晚輩祭拜長輩,本就不該推辭。”
曾靜眼神刷一下,掃向夏梓晗。
見夏梓晗眼神冷沉,她心里咯噔一下,臉色瞬間變的煞白。
嗚嗚,她剛才開口,那是在解釋,不是在責怪啊。
她真的沒有責怪楚玉表姐啊。
嗚嗚……
可是,仔細回想一下,她那些解釋的話,貌似就是在暗暗指責楚玉表姐不去祭拜二姑祖父。
該死,她又一次被那笑面狐貍給坑了。
曾靜懊悔的想去撞墻,看著夏梓晗,想解釋什么,“楚玉表姐,你別誤會,我沒那意思。”
夏梓晗嗯了一聲,“我明白。”沒有多說什么。
面對一大桌美味佳肴,曾靜一點兒胃口也沒了,心里恨死了曾寧這只專門坑人的貨。
次日,曾氏帶著曾家三人去了寶相寺,而夏梓晗派了暖玉,代替她跟著一起去了。
曾氏一群人出門沒多久,田莊頭就來了,和夏梓晗一起討論了一上午種果樹的事。
夏梓晗對于種果樹不是很懂,就知道個大概,大部分都是田莊頭興致勃勃的在說,她只管聽。
田莊頭是一個勇于敢實踐鉆研農事的人,只要有一個舍得拿銀子供他鉆研的東家支持他,他就會沉迷其中。
或許,這也是種了一輩子地的人,都想做的事,就看東家會不會支持他。
田莊頭很幸運,遇到了夏梓晗。
有夏梓晗支持他,他可以去鉆研各種農作物和果樹。
他去年種出來做糧種的糧食,今年就可以試種了,只要成功,明年夏梓晗名下莊子上的水田,都可以用自己種出來的糧種,就省的花高價去買。
“縣主,那我明日就去買你說的那幾種果樹,你還想要種什么果樹,既然一趟種,我就多種幾種的。”
“嗯,熱帶水果,不知道我們這邊能不能種?”夏梓晗在宜安住時,經常吃熱帶水果,可京城這邊氣溫低,冬日冷,種不了熱帶水果。
田莊頭沉默想了一會兒,就回道,“搭一座暖棚,我可以試一試,不過也不一定能成功。”
畢竟京城和南方的氣溫相差很大,又是沒有試栽種過的東西,他是不會隨意夸下海口的。
還有一個原因,搭一座暖棚的銀子,可比買樹苗,浪費一些土地的銀子多了去了。
如果縣主不舍得投入,那就……
還不等田莊頭想完,就聽到夏梓晗道,“行,等你把這些果樹先搞定后,我們就在莊子的山上搭一座暖棚,正好把那個溫泉池搭進暖棚里。”
熱帶果樹也不用多栽,每樣栽個三兩棵,夠自己人吃就行。
一直商議到晌午過后,田莊頭才興高采烈的回了莊子上,喊來幾個心腹,商議買果樹的事。
曾氏派人來稟,她們一行人要在寶相寺住七日,為宋老太爺子作法事。
夏梓晗就吩咐絲草,為曾氏收拾幾身換洗衣物和保暖斗篷,還有曾家三兄妹的換洗衣物,也讓曾家的下人收拾出來,派護衛一起送過去。
次日,夏梓晗吃完早飯,安排好府里的中饋后,正想著去逗雙胞胎,丫鬟進來稟報,“說是鄭家娘子求見。”
“哪個鄭家娘子?”夏梓晗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貌似,認識好幾個姓鄭的。
丫鬟道,“是鄭青護衛的母親。”
祁蘭的婆母,她來做什么?
夏梓晗心下納悶,但還是吩咐道,“把人帶去小花廳,我一會兒就過去。”
脫下身上素凈的衣服,換了一件天藍色的褙子,下面穿了一件月華裙,邊上還鑲了金絲線,吊了幾顆玉珠子,走路時相碰,還會發出清脆的響聲。
照了一下鏡子,夏梓晗很滿意。
不過,發髻上單調了一些,只有兩朵娟紗花,她就讓香草為她插上一根赤金簪子,兩根玉釵。
見能見外人了,夏梓晗這才滿意了。
夏梓晗走進小花廳,見到一個穿著干凈樸實的三十多歲的婦人,正端起茶杯想喝茶,見到她進去,趕緊放下茶杯,過來行禮。
“鄭家娘子請起。”夏梓晗親手扶起她,然后讓她坐下說,“別拘束,在這里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樣就好。”
鄭家娘子道了一聲謝,然后只坐了一個凳子邊兒。
夏梓晗見她還算識相,就滿意的點頭,“不知鄭家娘子今日來找我,是為何事?”
“這……”鄭家娘子見夏梓晗年紀小,有些不想說。
欲言又止了幾次,最后在夏梓晗越來越沉的目光中,鄭家娘子還是說了,“本想找老夫人給做個主,為青兒和祁蘭討個好日子,沒想到,老夫人不在家。”
不錯,祁蘭還沒成親呢。
在去年,鄭家就看好了一個日子,打算年前娶她過門。
祁老頭一開始喝了點小酒,在口頭上答應了,可等人清醒了后,就說祁玫還沒定親,妹妹就先嫁人,對祁玫的名聲不好聽。
他反悔了。
祁老頭反悔,是擔心祁蘭嫁了人后,祁玫的婚事上會艱難,擔心祁玫會在家里做老姑娘嫁不出去。
曾氏就偷偷的問了何東林,想給何東林和祁玫保媒,誰知,祁玫沒看中何東林,而何東林也另有了心上人,讓曾氏的一盤打算落了空。
這不,祁玫的婚事不成,祁蘭就一直拖著不成親,這可急壞了鄭家人。
鄭家娘子就想給祁玫相看幾個婆家,可祁玫呢,整日忙的東跑西顛,不亦樂乎,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的婚事。
鄭家的人都快急白了頭發。
可又無可奈何。
畢竟祁家和鄭家是結兩姓之好,又不是結仇家,祁家不同意完婚,鄭家人也沒辦法,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不過,最近有好消息傳出來了。
這不,祁玫在年后去了一趟關外回來后,身后就跟著一條趕也趕不走的尾巴。
據祁蘭說,那是祁玫的愛慕者,是關外一個有名的商人的長子,從祁玫第一次去關外進貨時就喜歡上了祁玫。
祁玫能每次從關外進到好貨,價錢還便宜,就多虧了那個愛慕者的幫忙。
只是,這人除了幫她外,還會對她糾纏不休,不過,祁玫人機靈,每次拿了貨就溜,讓那人逮不到人。
這次,也不知道祁玫是故意的讓人逮著了,還是那人厲害了,總之,祁玫甩幾次都沒能甩掉這條尾巴,還跟著來了京城。
夏梓晗沒見過他,還是前幾日祁蘭來送賬本的時候說給她聽的。
而祁玫,則帶著那條尾巴整日游山玩水,樂不思蜀,都快把整個京城都玩遍了。
“縣主,你還是個小姑娘,這種事跟你說本不合適,可老夫人不在家,我這心頭急……青兒他都快二十了,祁蘭也快二十了……”
是著急要抱孫子了吧?
夏梓晗見她一臉急的都快說不出話來,就道,“鄭娘子,祁玫祁蘭都在我手底下做事,她們的事,你跟我說,也是正當的。”
“說起來,鄭青護衛年紀確實不小了,不過,鄭巖定親了么?”
“沒……”鄭娘子臉一紅,臉色有些局促不安,“巖兒說,他……他有心上人了。”
咦,還有八卦聽?
“哪個小姑娘?我認識嗎?”夏梓晗一臉好奇,雙眸閃亮的冒出一竄竄的八卦星星,差點閃瞎了一旁倒茶水的楚萌的眼睛。
“我……我聽他提了一嘴,是縣主手底下的丫鬟,好像叫……叫什么小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