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諶將主意打在了宮家家主的身上,如果自己將血神子加持在宮家家主的身上,到時候再以宮家家主的血神子去奪舍其余的宮家關鍵核心人物,豈不是水到渠成了?
“我如果控制了宮家的核心關鍵人物,到時候整個宮家就都落入我的手中了,我也不必將宮家摧毀了。”張諶的眼睛轉了轉,又開始發散思維:“現在宮家投靠了大勝王室,如果宮家被我掌控,豈非相當于一顆棋子了?到時候如果利用宮家背刺大勝王室,我日后若真的與大勝王室撕破臉皮,對我來說勝算大大的有啊?”
張諶心中無數思緒流轉,片刻后收斂了心思,將一切都計算好,就見張諶動用隱身符,將自家的身形隱匿了去,然后離開那偏僻的屋子,一路徑直來到宮家家主的屋子內,他上次來過宮家,當然知曉宮家家主的屋子在哪里,就見其一路來到書房內,宮家家主此時不在書房中,張諶身形一閃進入書房內,拿起一本書籍隨意的觀看,等候宮家家主的到來。
若在血道修為沒有晉級十二階之前,張諶當然不會想著利用血神子去奪舍對方,畢竟血神子并非毫無破綻,但是當張諶掌握了十二階的血神子之后,除非是道果境界的大能,否則無人可以窺破血神子的痕跡。
張諶從白日等到了天黑,門外一陣腳步聲響傳來,張諶心頭念動將書籍放回原處,然后施展隱身術貼在了墻角,就見宮家家主眉頭緊鎖的從門外走了進來,在其身后還跟著一位老叟。
“消息打探清楚了?”宮家家主詢問了句。
“打探清楚了,正是張諶那廝篡奪了張神其的權柄,現在整個張家已經落在了張諶的手中。”那老者開口道了句。
宮家家主聞言頓時面色陰沉下來:“難辦啊!張諶可不是好惹的,與張神其比起來,我更愿意張神其繼續擔任張家家主,如此一來局勢也更好控制一點。張諶那廝就連平邊王府都給拿下了,咱們比之平邊王府尚且不如,只怕面對張諶也要損兵折將落入下風啊。”
“張諶確實是難纏,你何不入宮請人王斬了張諶?只要張諶死了,區區張家不值一提。”那耆老詢問了句。
聽聞此言宮家家主面帶無奈之色:“別提了!那該死的人王,竟然說要利用張諶修葺通往新世界的通道,張諶萬萬動不得!”
此言落下二人你看我我看你,俱都是無奈一嘆,二人之間又開始商量如何應付張家的攻勢。
張諶通過二人的談話,認出了眼前老叟的來歷,正是宮家輩分最大的叔爺——宮鎖,在宮家占據著舉足輕重的份量。
“一石二鳥。”張諶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二人又討論了一個時辰,才見宮鎖輕輕一嘆:“煦風啊,我宮家遭遇了萬萬年來未有之變局,宮家擔子就壓在了你一個人的身上,你一定要挺住了。”
宮家家主的名字叫宮煦風。
“叔爺,您放心好了,宮家不會垮的!就算七大家族合力,我宮家也絕不會垮的!七大家族逼迫咱們,咱們就投靠王室,王室如果逼迫咱們,咱們就投靠妖族,這天下紅塵滾滾,終究是有能容納咱們的地方。我已經暗中去聯系老儒生陳三兩,為我宮家暗中謀一條后路,我宮家不論到了何等境地,都絕不會坐以待斃的。”宮煦風聲音中滿是肅然。
伴隨其話語落下,宮鎖目光閃了閃,但卻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拍了拍宮煦風的肩膀:“不論你做什么選擇,宮家都會支持你的。”
宮鎖走了,留下張諶和宮煦風站在屋子內,張諶不由輕輕嘆息:‘看看人家宮家,上下一心,不愁不能渡過難關。再看看張家,人心各異,簡直爛泥扶不上墻啊。’
張諶心頭暗自罵罵咧咧的怒罵了一聲后,悄然間來到了宮煦風的背后,不等宮煦風反應,定字符已經壓在了對方背后,然后就見張諶輕輕一嘆:“倒是個英雄人物,可惜偏偏得罪了我。”
然后張諶劃開對方的肌膚,一滴血神子順著對方流出的血液滲透了進去。
首先符箓之術是仙道手段,并不影響張諶在京都使用。
其次空氣中有龍氣壓制,張諶的血神子在外界難以顯現威能,唯有將血神子送到對方的血液里,才能侵襲對方的精氣神,豁免了龍氣的壓制。
人的身體是一個小天地,自有運行法律,不受大世界天地法則的管轄。
所以唯有血神子進入宮煦風的血液內,才能避免龍氣的壓制,對宮煦風進行奪舍。
張諶看了一眼面露驚恐之色的宮煦風,就見對方眼睛滴溜溜的轉,但卻看不見那無形的敵人所在,這里可是京都,除了王室敕封的神明,誰能在京都動用神通手段?難道是說大勝王室想要算計自己?
張諶不理會驚慌失措的宮煦風,一路走出宮煦風的書房,下一刻隱身術解除,搖身一變化作了宮煦風的模樣,快步向著外界追趕了去,片刻間就看到了向著門外走的宮鎖:“叔叔,且留步,我還有話要說。”
宮鎖腳步頓住,扭頭看向走過去的張諶,心中不疑有他:“還有什么事需要交代?”
張諶看了周圍的侍衛一眼,不著痕跡的拉住了宮鎖的手臂:“此地人多眼雜,您隨我來。”
張諶將宮鎖手腕抓住拽到一旁,不等對方反應,就見其手掌一劃宮鎖手腕見血,血神子已經趁機滲透了進去。
“你找我還有什么事?”宮鎖不知自己已經遭受暗算,面帶疑惑的開口詢問了句。
張諶聞言輕輕一笑,隨意找了個借口,將宮鎖糊弄過去,然后將其打發走,接著張諶頂著宮煦風的面容直接去拜訪名單上的宮家人,到了深夜時分,十二個血神子已經各自各位,張諶的布局已經成功。
其對著宮煦風所在的方向招了招手,就見那定身符飛了回去,化作流光鉆入其袖子里,留下宮煦風面色驚疑不定的站在書房內,一雙眼疑神疑鬼的不斷打量。
“莫非大勝王室出手了?在京都內龍氣壓制之下,唯一能施展神通的只有王室中神靈了……”想到這里宮煦風面色驚疑不定:
“可大勝王室為何對我動手?卻沒有取我性命?”
他心中不解。
“難道說大勝王室是在翻找長生樹?懷疑我宮家盜取了長生樹?”宮煦風心中驚疑不定,一時間也不知該該如何辦才好。
要是大張旗鼓的去抓人吧?萬一真的是大勝王室出手,自己又真的找出了什么線索,豈不是給自己添麻煩?
“京都內除了大勝王室外,沒有人能再有如此手段,也罷!我就忍氣吞聲了吧!”宮煦風無奈一嘆,沉默了許久后,終究是覺得息事寧人的好,不管如何對方都沒有傷害自己,自己就假裝不知道好了。
學宮內
張諶站在樓閣中,看著天空中的明月不語,心中小算盤不斷噼里啪啦的默默盤算:“宮家已經被我搞定,接下來我只要按住張家,就可以暫緩兩家火拼的氣氛,現在對我最重要的是六道輪回的最后一道。”
張諶手中拿出一片樹葉,下一刻時間之力匆匆流逝,一八百十年的時光匆匆流過,張諶看了看手中樹葉,思索著尋找一個合適的人,在一個合適的機會將其送入三王子手中。
“我該通過誰的手將此寶送入三王子手中呢?”張諶心中無數思緒流轉,一個個人物推敲而過,最終將目標落在了張高秋的身上,張高秋乃三王子一黨,如果由張高秋出面,三王子必定不會懷疑。我可以設計做局,叫張高秋以為此物乃是張神其留下來的遺物,然后由張高秋無意間發現,貢獻給三王子求其做主……
“此計甚妙!”張諶心中有八百個心眼子,不過是片刻間就已經想到了妙處。
然后其目光一轉,又思索著該怎么將此物送到張高秋的手中:“此事若由張尕其出面助我一臂之力最好,可惜張尕其現在已經恨透了我,怎么會幫我對付張神其的最后一根獨苗呢?那就只能我自己謀劃了!若此時張家本部追殺一個‘張神其一系’的弟子,那弟子臨終前跑到張高秋的府邸前,拿出此物交給張高秋,說此物如果交由大勝王室,可以叫大勝王室出面主持公道,以張高秋的性格必定會交由三王子手中。”
張諶心中想到了計策,臉上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張高秋雖然是他的表兄弟,但帶給他的傷痛,他這一輩子要永遠都記在心中,金陵城中的恥辱,張諶時刻都不敢忘。
“張高秋,你算計了我那么多回,這回我就算計你一次,也算是報了仇,以后咱們因果就了了!”張諶暗自道。
張高秋帶給他的不單單是打壓,還有身為男人的恥辱,張諶豈能放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