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諶對著張尕其譏諷一聲,又看了看面目猙獰的張神其:“你看看,如果叫他活下去,他未來必定心懷怨恨不肯善罷甘休,會用盡一切辦法來壞我大事,我可不會做婦人之仁的事情。”
張諶不耐煩的擺擺手:“砍了吧!”
此時一旁有張神其的嫡系人馬拔出腰間的長刀,二話不說直接向著張神其的腦袋斬了過去,伴隨著張神其不甘心的慘叫,就見一顆斗大的人頭沖霄而起,血液噴濺了三尺高。
“請家主登臨高位,帶領我張家走向興盛!”那弟子斬殺了張神其后,對著張諶開口道了句。
“呵呵,登臨家主之位先不急,你們先將張神其的所有家眷子嗣盡數斬殺。”張諶不緊不慢的道:“叫我看到你們的表現,我才會真的相信你們投靠了我。”
“張諶,他們都是你的兄弟姐妹啊,你怎么如此狠心?”張尕其聞言面容失色,開口呵斥了一聲。
“今日我殺了他們的父親,未來他們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報復我,斬草不除根難道我還等著他們在未來報復我嗎?”張諶冷冷的道了句。
“我可以保證,他們未來不會報復你,我用我的人頭擔保。”張尕其連忙道。
“你的人頭毫無價值!你這個人又毫無價值!你但凡有一些本事,局勢就不會演變到今日的地步。”張諶搖了搖頭,對著張尕其面無表情的道了句,然后扭頭看向張家的眾位武士:
“讓我看到你們的表現。”
伴隨著張諶的話語落下,眾人俱都是面色猶豫,一旁的四叔公道:“莫要猶豫,動手吧!”
身為傳承了萬萬年的家族,自然知道在血脈傳承面前該如何選擇,張諶掌握著張家血脈傳承的命脈,他就是大勢所在。
伴隨著張家老宅內的哭喊聲響,無數婦孺被拖拽了出來,張尕其面色難看到極點:“張諶,你這么做會失去人心的。”
“只要我掌握張家血脈傳承的命脈,人心有什么用?人心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了!”張諶聞言嗤笑一聲:“全都砍了吧!”
伴隨著張諶話語落下,人頭滾滾落下,血液噴濺而出,染紅了宗廟。
“畜生!他們可都是你的兄弟姐妹啊,你如此狠心、喪心病狂,早晚有朝一日你會遭受報應的!我真后悔幫你辦了這么多錯事,我當時就應該相助二哥弄死你。”張尕其怒視著張諶,一雙眼睛都紅了。
張諶扭頭看了張尕其一眼:“我顧念你培養三小只的恩德,對你已經足夠寬容,你對我的屢次冒犯,我都已經忍了,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若是再有下次,你就去陪張神其吧。”
張諶的聲音并不寒冷,甚至于如沐春風,但是聽在張尕其的耳中,其整個人不由得身軀一陣哆嗦,一雙眸子驚恐的看著張諶,他知道張諶是個心腸鐵的,他既然說出來,那就一定可以做到。
張諶說完話后,不再理會張尕其,而是靜靜的看著地上堆積起來的滾滾人頭,眼神中露出一抹感慨,然后扭頭看向了張家的諸位弟子、耆老,眾人的神態表情表現不一,有面帶怒火者有之,有悲切者有之,一臉淡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者有之。
“接下來,你們全力追殺張神奇一脈的余孽,每追殺到一位余孽,我就賞賜其一瓶黃泉之水。”張諶一雙眼睛掃過眾人,目光里露出一抹感慨之色:
“自今日起,所有張家孩童,不論嫡系還是旁系,都可以來到張家老宅領取一滴黃泉之水激活血脈。至于說一些已經激活血脈的人,三代以內的嫡系,每年可以領取一滴黃泉之水。三代之外,立下功勛可以領取黃泉之水。”
“如此章程諸位可有異議?”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哪里敢有異議?此時全部都選擇了沉默。
對于眾人來說,血脈傳承下去才最重要,至于說其他的,倒也并不重要。自己獲得多少黃泉之水,修行到哪個地步,眾人其實并不太關心,以前沒有黃泉之水,大家不也是全都成長起來了嗎?
“當然我張諶也不是吝嗇之輩,之前第一批支持我的人,每個人一瓶黃泉之水,大家速去尋找容器,我為大家派發黃泉之水。”張諶吩咐了句。
三叔公等一系人馬聽聞張諶的話后,俱都是大喜過望,眼神里露出一抹狂喜之色,這就是眾人押寶之后的回報了,回報此時就已經來了。
張諶言出必行,他有一條浩瀚的黃泉水河流,當然不會吝嗇區區的黃泉之水了。
伴隨著無數的仆役洗滌地面,張家老宅內的血腥味逐漸沖散,有各大支脈的人領著家中適齡孩童來到宗廟內,張諶拿出一大桶黃泉之水,叫家中孩童排隊,依次派發下一滴滴的黃泉之水。
至于說投靠了張諶的第一批支持者,張諶也是毫不吝嗇,直接將黃泉之水派發了下去。
待到黃泉之水派發完畢之后,張家眾人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覺得心中擔憂可以去了,張諶如此闊綽的樣子,可見其手中黃泉之水的數量并不少。
只是黃泉之水派發完畢后,眾人并未散去,而是匯聚在祠堂內等候張諶的下一步指令,畢竟張家內部的問題是解決了,但張家外部的問題依舊是心頭之患。
“家主,不知接下來宮家的事情該如何處置?”三叔公湊上前來詢問了句。
張諶聞言略作沉思后才道:“宮家能否被摧毀,不在于我張家,而在于大勝王室,若大勝王室默許,摧毀宮家不過是頃刻之間而已。”
“可宮家已經投靠了大勝王室,咱們想要摧毀宮家,大勝王室必定不會答應。”那邊四叔公也開口附和了句。
聽聞這話張諶卻笑了:“不然!宮家和長生樹牽扯上了關系,咱們只要繼續做文章,徹底坐實了宮家奪取了長生樹,想要毀滅宮家還需要咱們出手?大勝王室第一個就要先將宮家給毀滅!”
“可該如何叫宮家坐實了長生樹的實錘,咱們也是沒有頭緒。”三叔公道了句。
事情如果真的那么好辦,也就不會叫張家束手無策了。
“諸位不必多慮,我自然有章法,所有張家弟子全部都撤回,不必再和宮家糾纏了,爾等等我消息,等候最后一擊就是了。”張諶笑吟吟的道,顯得勝券在握:“昔年平邊王都栽在了我的手中,更何況是區區一個宮家?我定要其吃不了兜著走。”
張諶將張家的眾人散去,然后站在張家的祖廟前,看著張家的牌位許久不語。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諶才輕輕一笑,來到了張家的大院內,看著重修張家大院的工匠,嘴角輕輕翹起:“想不到奪權竟然如此順利,看來我之前拜托謝靈蘊購買的院子,暫時是用不到了。”
“等到張家的老宅修葺好,我就可以在張家老宅成親,如此成親的地方也有了。”張諶坐在太師椅上,輕嗅著口鼻間的血腥味,其眉眉微微一皺,然后思索如何對付宮家。
關于如何對付宮家,張諶心中倒有了幾分謀劃,他有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就是他有十二個血神子,可以全部都送入宮家,用來奪舍宮家的嫡系關鍵人物。第二個辦法就是在自己大婚的時候,將宮家的人邀請過來,到時候在故技重施叫宮家內長生樹顯現,不怕大勝王室不對宮家下殺手。
“只是若利用我的婚禮來謀劃,未免有些不太妥當,畢竟一個人一輩子只有一次婚禮。”張諶心中無數思緒流轉,手指輕輕敲擊著案幾,最終廢棄了第二個方案。
思索了好半響后,張諶身形一閃,施展土遁術消失在了原地,帶出顯示已經到了宮家老宅內,就見宮家老宅內氣氛一片緊張,無數的宮家弟子來來往往進進出出。
張諶來到一間空閑屋子內,將狐仙囡囡召喚了出來:“你對于宮家的消息了解了多少?”
“打探的七七八八,你想要知道什么,盡管問我就是。”狐仙囡囡道。
“我有十二個血神子,想要擇取十二個宮家最重要的人物奪舍,如此一來我就能暗中悄無聲息間掌控了宮家,所以你可知道宮家最為關鍵的十二個人物是誰?”張諶詢問了句。
“最重要的當然是宮家家主,以及宮家家主的三個兒子。”狐仙囡囡毫不猶豫的道。
如此血神子的份額就已經分配出了四個,還有八個名額。
狐仙囡囡略作沉吟后才又道:“宮家有三位叔爺輩的長輩,也是其中的關鍵,這三個人必須要掌控了。”
張諶聞言點了點頭,如此已經去了七個名額,還有五個名額。
“再然后就是宮家家主的兄弟了,他的同胞兄弟也是他的關鍵助力,算得上是他的手足了。”狐仙囡囡道了句。
簡簡單單幾句話,就已經將張諶的核心脈絡理順。
“那我就先從宮家家主的身上下手!”張諶暗自道了句:“就先從宮家家主的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