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邊王那老家伙已經被涂山擎掏空身子,竟然還沒有死,簡直是沒天理啊!”張諶暗罵一聲。
“平邊王乃北地最大的王爺,雖然北地大部分已經淪陷,但剩下的那一部分土地依舊大的嚇人,其麾下匯聚了無數的能人異士,有神靈定住其三魂七魄防止其猝死,還有麾下為其尋找來續命的靈藥,他想要死也是難的,況且妖族還要利用平邊王府的名號,也不能叫其輕輕松松的死掉。”狐仙囡囡為張諶解釋其中的隱情。
張諶聞言心中若有所思:“聽你這么一說,如今天下局勢倒真還有點意思。”
張諶說完話后,又詢問了一些細小的事情,方才放任狐仙囡囡遠去搜集消息,然后自己化作一道血光消失在原地,追趕陳平而去。
張諶現在已經是十二階高手,又有血神子跟在陳平的車隊后,可以直接定位龍虎鏢局的位置,不過是小半日就已經看到了遠方的大部隊。
只不過出乎張諶預料的是,平邊王府的車隊已經消失無蹤,甚至于車隊周圍跟隨的流民也消失無蹤,唯有龍虎鏢局的人在路上慢慢的走著。
張諶提取了血神子的記憶后,知曉狐仙囡囡的信息已經落伍了,那平邊王府的隊伍早就在半年前就已經到達了京都,而陳平因為弄丟了長生樹棺,不知該如何與獨孤虬交代,所以一路拖延等著張諶呢。
張諶知曉了車隊的信息后,不緊不慢的從車隊后方走出來,一路來到車隊處,有趟子手見到張諶后頓時大喜過望:“張公子,您可算回來了,咱們總鏢頭一直都在等著您呢!我這就去稟告總鏢頭!”
那趟子手和張諶打了個招呼,就見其快速向鏢局大車隊趕去,口中高呼了一聲:“張公子回來了!”
一聲聲高呼,惹得鏢局中無數人矚目,紛紛湊上前來打招呼,張諶一路上微笑應對,不多時就見容貌憔悴的陳平從車隊中跑出來,人未到就遙遙高呼一聲:“陳兄弟!”
然后一把沖過來抱住張諶的肩膀:“你可算回來了,事情辦得可還順利?”
張諶點點頭:“大有收獲。”
“走,隨我入帳篷內一敘。”陳平掃過場中的眾人后,察覺到此地不是說好的地方,于是拉著張諶進入大帳內敘舊。
“陳兄為何不速速入京,偏在半路耽擱時間,我當時不是為你寫了書信,交給大總管獨孤虬了嗎?”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陳平聞言無奈道:“兄弟,你是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我一路走來越琢磨越打聽消息,就越加覺得事情的嚴重,怕不是一封書信就能應付過去的,所以非要你親自陪我走上一遭不可。”
陳平說到這里,咬了咬牙:“事已至此,我也不瞞你了,你可知道北地哄傳的長生樹棺?”
“我當然知道。”張諶點了點頭,此事他不但知道,而且還深度攙和其中。
“昔年大總管獨孤虬在北地遭受截殺,與妖族大高手虎力大仙:‘招烈’大戰,然后遭受重創,大總管托鏢長生樹棺于我龍虎鏢局。之前咱們南下的路上,忽然刮起一陣惡風,我竟然將那長生樹棺給弄丟了,長生樹棺關系到滿朝諸公的期盼,關系著皇室老祖的命運,我將其弄丟,不知毀了多少人期盼,只怕大總管也護不住我。”陳平不斷吐苦水,聲音里充滿了難以言述的苦澀。
張諶聞言故作驚訝:“想不到你竟然牽扯到了長生樹棺的事情中,只是你小瞧了我與大總管的關系,你放心好了,我必定會為你全力周旋的。”
陳平聞言連忙淚眼婆娑的對著張諶恭敬一禮:“兄弟的大恩,小弟永不言謝,日后我龍虎鏢局任憑大總管差遣。”
他是想要借助張諶的手遞上投名狀,也好為自己在京都尋找一個靠山,他知道張諶這個人,從來不說虛假的話語,張諶既然說有辦法,那必定是真的有辦法,絕不會糊弄自己。
二人說完話,解決了事情之后,就見陳平對著鏢師吩咐了一聲,開始擺上烤全羊,二人吃了個舒坦后,方才各自休息去。
張諶這幾年精神緊繃,伴隨著西王母也不敢隨意休息,此時伴隨著其逐漸搞定所有的事情,其精神也開始逐漸放松下來,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見張諶起身,懶洋洋的走出帳篷,然后車隊的趟子手開始收拾帳篷,又開始繼續上路。
接下來張諶過了一段難得的舒坦日子,這一路上錦衣玉食吃喝不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叫張諶好生的放松。
眼見著就要到達京都的前三日,忽然有人攔住了鏢局車隊的去路,就見一個身穿錦袍的青年,正擋在車隊前方,指名道姓求見張諶。
張諶聽聞動靜走出來,一雙眼睛看向那來人:“你是何人?”
“小人乃平邊王府的人,娘娘叫我送來一封密信,您可是張諶公子?”來人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
張諶點了點頭:“沒錯,是我!卻不知王妃信件何在?”
那錦衣公子畢恭畢敬的送來書信,張諶接過來后沒有著急打開,而是看向那錦袍男子,見對方周身氣血鼓蕩,是個難得的武道高手,而且對方體內還有血脈之力流轉,顯然也不是簡單之輩。
“王妃還有什么吩咐?”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那錦衣男子略作猶豫,看了一眼左右后,對著張諶欲言又止,張諶見此將其領到了一旁僻靜之處:“你有什么話可以直接說了,此地再無六耳。”
張諶一邊說著,利用聲音法則將周圍隔開,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
“娘娘入宮了,只是所行并不順利,因為其遭受了來自于黃天道的阻擊,遲遲無法得見天子,娘娘就算魅術通天,可見不到人王也無處施展,所以娘娘聽聞您與大總管獨孤虬有交情,能不能通過獨孤虬的影響力,叫娘娘獲得和大勝天子見面的機會,哪怕只是一面也行,娘娘自然有把握拿下人王。”那錦衣男子開口道了句。
張諶聞言不置可否,對于是否相助狐貍精攪亂人道的事情,他現在改變了主意。
以前他實力弱,沒得選擇,自然要與白蒼合作,他現在已經是十二階強者,是天下間最頂尖的高手,要不要繼續用整個人族的安危去成全自己,他還要重新思慮。
“黃天道的手那么長?竟然可以伸入大內深宮?”張諶好奇的詢問了句。
“黃天道有一位弟子,混入了大內做太監,其八面玲瓏很是透徹,竟然在大內嶄露頭角,深得人王看中。”那錦衣男子說到這里看了張諶一眼,生怕張諶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于是開口又道了句:
“說來此人與公子也有交情,你們還是熟人呢。”
張諶愣住,下意識否決:“不可能,我除了古獨孤虬外,不認識任何大內深宮的太監。”
復又想起對方是最近幾年才入宮的,又開口補充了句:“至于說我身邊認識的人,只要是有幾分氣概,就絕不會進入皇宮做太監的。”
那錦衣男子見到張諶矢口否認,笑了笑道:“公子可還記得,黃花觀褚明月否?”
“是他!”張諶聞言瞳孔一縮,驚呼出聲,他又怎么會不記得黃花觀的褚明月?
那還是張諶在第一次被張曉花逼迫,誤入黃花觀,撞破黃花觀謀劃起兵造反的事情,然后加入了黃花觀,然后恰逢黃天道欲要選定南斗六星,北斗七星的事情,而褚明月乃是黃花觀的種子選手,小豆丁乃是褚明月的小迷妹,最關鍵的是,褚明月的陽根,還是被自己在大比之中削掉的,而且還是故意削掉的。
可以說張諶和褚明月仇深似海,他本來有斬草除根的心思,可惜褚明月后來忽然消失,不曾想竟然在今日聽見了對方消息,而且對方還潛入了大內皇宮做了太監,而且還成了大勝人王身邊的紅人,得了大勝人王的看重。
此時張諶只能感慨一聲:“果然,有本事的人,在哪里都能出人頭地。”
至于說黃天道利用褚明月阻擊白蒼面見人王,他也能分析出幾分道理,畢竟黃天道在和妖族爭奪北地平邊王府的控制權,當然要削弱妖族的勢力和影響力,阻擊白蒼這老狐貍也在常理之中。
“褚明月雖然人在深宮,可是到處都在搜索你的消息,甚至于連你家人的消息都在暗中搜索,要不是娘娘屢次暗中出手相助,只怕您的小弟小妹的罪籍,已經呈交到人王面前了。”那錦袍男子道了句。
張諶聞言面色慢慢陰沉下來,他可以容許別人對付自己,但萬萬不允許別人對付自己的小弟小妹。
“而且你的敵手,在京都可都是攪合在一起了呢,那小公主柴文姬和駙馬爺張高秋已經成親,成為了真正的駙馬爺,甚至于因為您的關系,那死太監已經和他們已經暗中勾結在了一起,京都現在可是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您不去倒也罷了,去了只怕會掀起萬丈風浪。”錦袍男子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