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寒松就算再關心孟家的生意,也不可能專程給孟常麗帶樣板衣服啊。
所以,是孟書蘭說謊了。
衣服是顧寒松專程給孟書蘭買的,整一套,外衣加褲子,還配著有一條帶蝴蝶結的襯衣。
特意從港城那邊帶回來的衣服,顧寒松也不想一直壓在箱底,剛剛就拿出來了。
這是他的心意,孟書蘭肯定收。
可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跟姐姐說,想了下就找了這么個說辭。
這次來南城姐妹倆干什么都在一起,孟書蘭根本沒有機會單獨在外面買東西,不可能是自己買的,只能撒個這樣的謊。
孟書蘭有信心,姐姐只會好好看一下,這套衣服最終還是會穿在自己身上。
總之,目的達到就行了。
孟常麗將衣服擺在了床上,認真看過之后整個人都驚訝了。
“書蘭,這真的是顧寒松隨便買的嗎?這款式,這料子,感覺也太高檔了吧。”
“是嗎?”
孟書蘭放下盆也湊了過來。
先前在那邊東西都放在袋子里她也沒認真看。
現下一瞧,嘴巴也不自覺地張大了。
水湖藍色的羊絨大衣,大蝴蝶結的米色波點襯衣,還有杏色的長褲。
他在哪兒買的這套衣服?
感覺就不像這個時代的東西,就算是在港城那邊,這樣一套衣服也要一些特定的地方才有吧。
這……
很貴吧!
孟書蘭知道顧寒松很大方。
上一世他到醫院來看自己,每次都不會空手。
吃的用的也就罷了,有時還會帶一些絕版書籍,限量品或是收藏品之類。
那時孟書蘭見識也不多,剛開始根本不知道。
還是有一次,已經是館長的宋懷玲過來看她,指著她床頭的一個花瓶,說是國外的收藏品,一千年前的東西。
孟書蘭真沒看出來,她雖然在文化館里工作,但接觸的知識范圍是國內,國外那塊不屬于她管,她了解的不多。
當時顧寒松送花時,直接就將這個花瓶也帶過來了,她就感覺東西不錯,造型精致特別,還以為是彩色玻璃的,誰知道是玉石。
上一世他功成名就,隨手送自己一個藏品還沒什么,能力到了。
可現在,他的事業才剛剛起步啊!
這么花錢能成嗎?
“書蘭,這套衣服看著真不錯,你快試試,給我看看。”
孟常麗盯著衣服雙眼泛光。
真不敢相信,隨手買的東西就能有這個水平跟質量。
看看這腰帶,衣服的剪裁跟制做時的針腳,一點不像流水線做出來的東西。
能做出這樣的東西,要么是更為先進的新型機器,或者是有實力跟經驗的老裁縫。
孟常麗感覺自己達不到這個水平,不光是制作,款式上也都是她沒見過的。
孟書蘭很快將衣服換上了,這邊的天氣比她們那邊暖和不少,一件襯衣加一件輕薄的羊絨外套,時下穿著剛剛好。
顧寒松買的時候應該認真考慮過,這套衣服如今立馬就能穿。
看著大變樣的妹妹,孟常麗驚呆了,“這也太合適了吧,好像給你買的一樣。”
孟書蘭笑容一僵,心虛道:“姐,你說什么啊?人家顧寒松說了,是給你參考的樣板。”
孟常麗哈哈笑,“對,我可得找機會好好謝謝他啊。這套衣服真的不錯,只是可惜這些料子太難找了,而且肯定不便宜,暫時估計是做不出來了,只能看看。款式倒是能參考一下,我記在腦子里,一會畫在本子上。
行了書蘭,這套衣服是你的了。”
孟書蘭還裝樣子問了一句,“姐,你不挑一件嗎?”
孟常麗嘖嘴,“我都是帶兩個娃娃的人了,穿這么好看的衣服干啥。這些衣服都是給你們大姑娘穿的。”
帶兩個娃娃怎么就不能穿衣打扮了呢?
就算七老八十了,只要有一顆時尚的心,一樣可以光鮮亮麗。
可這一套衣服……
孟書蘭自然沒辦法讓,忍著沒吭聲。
孟常麗:“多少錢啊,給人家沒有?”
孟書蘭含糊道:“給了。”
隔天一大早,四人收拾好行李,退了房,就準備去火車站買票回去了。
昨天下午,蔣軍在外面找了個小貨車今早過來拉布料子,順帶著四人也能跟著車一起過去。
三個多小時的行程,去到火車站那邊已經九點過了。
幾人先去辦了貨運,之后顧寒松將姐妹倆安排到了附近的一個招待所,讓她倆先休息一下,他跟蔣軍還有點事情要辦。
回程的車下午五點多才有,票他一會去買,她們在招待所里等著就好了。
其實孟常麗覺得沒必要花這個錢,他們在火站附近找個地方蹲一下就行了,可一想到又得熬二十幾個小時回去,聽從了安排。
中午,顧寒松跟蔣軍不在,姐妹倆隨意在招待所附近吃了點東西,之后睡了一個午覺。
下午快四點時,蔣軍過來接她倆,去到火車站那邊,顧寒松已經將票那些買好了,而且買的還是臥鋪。
孟常麗:“臥鋪不是拿工作證那些人才能買么?顧寒松,你這也太厲害了吧,怎么買上的?”
別說是孟常麗,孟書蘭都有些驚訝。
他在哪兒找的人給他弄的臥鋪票啊?
還要是四張。
顧寒松:“找一個朋友幫忙。”
又是朋友啊!
他才第二次來這邊吧,咋能認識這么多有本事的朋友呢。
四人在候車室里坐了會,很快就上車了。
回程是臥鋪票,可以坐可以躺,比先前的硬坐舒服多了。
能坐臥鋪的人,光從身份上就不同,大家彬彬有禮的,環境跟氣氛比較好,看著都像是文化人。
先前在下面分票的時候,顧寒松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專門給他和孟書蘭分了下床的位置。
倒不是說下床方便舒服,而是這樣兩人能離得更近一些,側過身就能看到對方,而睡中鋪跟上鋪的孟常麗跟蔣軍還無法察覺。
放東西的時候,孟書蘭意識到了這個細節,還悄悄去看正在對面整理床鋪的顧寒松。
后者就跟沒事兒一樣,鋪他自己,完全沒有注意到的樣子。
這人……
有時候還挺悶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