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有分寸感。
當克利夫蘭參議員說出他還有“會議”的時候,就是在告訴卡西亞大使,你他媽可以掛電話了。
卡西亞大師也非常果斷的順從了,“我知道了,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嗯……”
放下電話之后克利夫蘭參議員瞥了一眼湯姆,“你和藍斯說一句,這個什么大使有個什么朋友,他掌握了拉帕領導人在聯邦的賬號,讓藍斯看著處理一下。”
湯姆聽完之后立刻站了起來,“我知道了。”
根據聯邦目前現行的法律,如果一個賬號在銀行休眠了一定時間之后,就會進入“不活躍賬戶”。
這個時候不活躍賬戶里的資金就會轉移到一個指定的賬戶中,如果不活躍賬戶的所有者想要拿回這筆錢,他們只需要向銀行申請,并且證明這個賬號是他們的,以及這筆錢,也是他們的。
很簡單。
不過絕大多數失手這些人拿不回這些錢,主要是他們不會申請。
在聯邦,這些匿名賬戶里的錢一大半都是見不得光的,否則它們也不會被存在這些匿名賬戶中。
這也就導致一旦這些賬戶不活躍了,錢被挪走了,基本上就不會有人來拿回這些錢。
至于這些錢最后去哪了?
老實說,有一大部分被“申訴取回”了,當然至于是不是真的被賬號的所有者申訴取回了,還是被一些內部人士通過一些技術手段,非法取回了,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這個規則是根據聯邦儲蓄銀行,聯邦銀行委員會和國會共同擬定的。
戈麥斯并不清楚,就算他不提,這些錢最后也會進入聯邦政府的口袋里,只不過能分到的人會很多,每個人分到的比較少而已。
他能拿出這些賬號,那么克利夫蘭參議員他們就能多分一點,僅此而已。
克利夫蘭參議員點了點頭后就大步離開了,一邊走,一邊說道,“以后你先問問他們要做什么,這種不重要的電話你自己處理一下就行。”
這是給他更多的權利,湯姆自然不會拒絕。
很快湯姆就給藍斯打了一通電話,把這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銀行里那些錢會有專門的人處理,你只需要賬戶就行了。”
“參議員的意思是讓你看看那個……什么家伙,有什么訴求,畢竟這不是一筆小數目。”
藍斯答應了下來,并且他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很快他就給卡西亞大使打了電話過去,“我聽說你那邊有個朋友有些賬號需要處理?”
卡西亞大使聽到這個話的時候,臉上都只剩下苦笑,他突然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藍斯也沒有催促他,只是安靜的等著。
過了大概十幾秒,聽筒中傳來了卡西亞大師的一聲嘆息,“我可以解釋……”
“不不不,卡西亞,我給你電話不是來聽你解釋什么的,我想知道,誰需要幫助。”
藍斯的話里透著不容拒絕,且沒有商量余地的果斷,這讓卡西亞大使也不好再從中周旋,他只能暗罵了兩句,然后給了藍斯他想要的答案。
“戈麥斯,你們認識。”
藍斯輕笑了兩聲,“是的,我們認識,關系還不錯。”
“他現在在聯邦嗎?”
“我聽說他不是回拉帕了嗎?”
卡西亞大使有點尷尬,“剛這幾天才過來。”
“讓他過來見我。”
隨后藍斯就掛了電話,卡西亞大使看著手中的聽筒又嘆了一口氣,隨后搖了搖頭。
他很快撥通了戈麥斯的電話,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著卡西亞大使說的這些話,戈麥斯心里已經被臟話填滿了,他很煩躁,甚至有些暴戾。
“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見他。”
卡西亞先生還主動說道,“你帶些禮物過去,說些好話,其實他不是一個難說話的人。”
此時的戈麥斯已經有些心不在焉了,“嗯,我知道了。”
這很尷尬,實際上,而且戈麥斯能肯定藍斯現在很惱火,任何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在任何人身上,都會很惱火,包括他自己!
這就像是有人他的一個朋友通過了他聯系了他的姐夫迭戈,然后現在打算越過他直接和迭戈聯系,他肯定會非常的生氣。
連他自己都會很生氣,那么藍斯呢?
會不會更生氣?
生氣是肯定生氣的,但是沒有那么的生氣。
有的事情一個人經歷得多了,再次碰到的時候情緒就會非常的穩定。
就像你剛剛獲得了一個重要的資源,只是第一個劇情爆點就能讓你獎勵自己一次。
但是下一次看到這里的時候,你就會感覺其實也就那樣,只能往后看看,尋找更高能的內容來推高雙點以達到最終目的。
一部資源也許參考過兩三次,就失去了價值,因為它已經被“食用”了,被“經歷”了。
藍斯的一生也遇到過很多相似的事情,他已經不會像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年輕人那樣,覺得這是不給他面子,他一定要報復回去。
成年人的時間沒有那么的簡單,不只是愛恨情仇,還有很多復雜的東西。
如果戈麥斯能夠源源不斷的提供給他一些……價值,那么他們依然是好朋友。
如果他提供不了,那么當他價值被榨干凈的時候,就是藍斯和他道別的時候。
關于藍斯家族的討論,也多了許多。
有人說藍斯家族是聯邦最不像黑幫的黑幫。
他們不剝削壓榨普通的民眾,反而為普通人的利益考慮,雖然他們也經營犯罪生意,比如說走私酒。
但擺脫,在這個時候的聯邦,沒有幾個人真的把走司機當作是犯罪去看待!
特別是聯邦本地人,他們不覺得喝一杯是過錯,真正認為走私酒,買賣酒水是犯罪的,也只有那些剛移民來聯邦的人。
也有人認為這就是藍斯家族為了洗白使用的一些小手段,他們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討好民眾和社會,讓人們覺得他們是無害的。
支持這種觀點的人也有不少,任何一個時期人都是復雜的,有些人可能根本不了解他們,就是單純的不喜歡他們,反對他們所有正面的言論,僅此而已。
但不管如何,藍斯家族在這次事情中正在講自己的影響力,從利卡萊州,向更遠的地方擴散,連在金州的不少人都聽說,都簡單的了解到了藍斯家族的事情。
兩天后,戈麥斯帶著一大堆土特產來到了金港城,并且在藍斯奢華的辦公室里見到了他。
“這是我……從拉帕帶來的一些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他主動把幾個禮品的盒子打開,他用了非常精美的包裝,這些盒子里裝著的都是各色的寶石,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迷人的光澤。
這些本來是他打算見到克利夫蘭參議員之后,進獻給參議員的,但現在他只能把這些東西進獻給藍斯。
藍斯遠遠的看了一眼,并沒有多在意。
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一顆寶石價值幾百塊錢,幾千塊甚至是上萬塊。
這里有很多顆,有可能價值十幾萬,甚至是幾十萬。
但,也只是幾十萬而已。
最低檔的銅獅威士忌,每一瓶都能為藍斯帶來差不多十塊錢的凈利潤。
還在不斷擴大的勞倫斯酒廠每天大約能生產一萬五千瓶銅獅威士忌,這就是十五萬的凈利潤。
然后是銀獅,金獅,還有其他一些酒。
每天這些酒都能為藍斯帶來大約四十萬到五十萬的凈利潤,并且他的酒廠還在不斷的擴建,并且他的利潤不只是來自于酒,就還有其他方面。
所以這點錢對于現在的藍斯來說,早就不被他放在眼里了。
他微微頷首,示意戈麥斯把它們都裝起來。
戈麥斯也不知道藍斯是否原諒了他,看起來有些緊張,他把東西重新裝好后交給了梅羅,梅羅讓人放進了里面的房間里。
到了這一刻,藍斯才讓他坐下來。
“當他們告訴我,你打算越過我直接和國會聯系的時候,我的第一個反應并不是生氣。”,藍斯略帶著笑容說出了這句話,以這句話作為開場白。
戈麥斯頓時變得有些緊張起來,“我可以解釋的,藍斯先生!”
藍斯抬起手阻止了他,“不,不用緊張,戈麥斯。”
“每個人都想要變得更優秀,都想要進步,這不是錯!”
“就像是我的那些手下,如果他們不渴望成為隊長,不渴望成為干部,那么他們一定有問題。”
“只有想要成為將軍的士兵才是優秀的士兵,所以你的做法我可以理解,你想要進步,變得比現在更優秀!”
聽到藍斯如何妥當的發言,戈麥斯松了一口氣,“你能理解我真的太好了!”
藍斯笑了笑,“你……想要得到一些什么?”
“你的這些東西,還有你想要進步的誠意,你想要從聯邦,從我們這里,得到什么?”
“金錢,地位,權力,還是其他什么?”
藍斯一副沒有把他做的那些事情放在心上的模樣,就好像他真的不在乎!
戈麥斯擠出了一些笑容,“我只是想要更好的為……您和參議員先生提供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