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花胡同的連府,這會傳出一陣陣凄厲的慘叫聲。而這聲音是出自正在產房內的喬姨娘。
站在院子里等候的李七娘,握緊了拳頭,心里在暗暗祈禱喬姨娘一定耍生一個女兒才好。
終于,在正午時分,李七娘聽到屋子里大聲地叫著:“生了,生了。”接著,就是嬰兒的哭聲。
很快,接生婆出來,跟眾人道喜:“老爺,夫人,生了,是個大胖小子。”接生婆是知道連家如今還沒有子嗣,如今這姨娘生了兒子,賞錢定然是很豐厚的。
李七娘面色一變,不過因為旁邊就是連廷正,她立即收斂好7神色,處理了后續的事。
回到正院,李七娘坐在椅子上發愣。她的乳娘曹媽媽忍不住說道:“夫人,剛才是下手的最好機會。”曹媽媽的意思是去子留母。
其實在知道喬姨娘有孕的時候,曹媽媽就建議李七娘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惜都被李七娘給否了。
李七娘想了許久,搖頭說道:“不用,我也沒準備抱養別人的孩子來養。”別人生的哪里有自己生的親。
曹媽媽著急上火:“夫人,若是再不動手,以后再難有機會了。”
李七娘搖頭道:“不用再說了。”倒不是李七娘純良,若是喬姨娘現在死了,那孩子肯定得她養著了。她如今也才二十四歲,又不是不能生了,做什么眼巴巴地抱了別人的兒子來養。至于說之前為什么不動手,李七娘也不是真沒動過念頭。只是想著安家的那位,她最后還是硬生生地罷手了。老爺膝下無子,若是她動手除掉了喬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到時候那位知了,她也吃不了兜著走。
李七娘在心里其實有些杵著月瑤的,也不是月瑤對她不好,相反,月瑤對她還是挺親切的。只是李七娘不敢多見月瑤,因為每次見到月瑤她都感覺自己好似被人看穿了似的,這感覺特別恐怖。
廷正當天晚上又來詢問了李七娘的意思,問她是否真的不愿意撫養這個孩子。李七娘明確表示了自己的意思:“老爺,我也是當娘的人了,若是別人將我的孩子抱走,那等于是挖了我的心。將心比心,我也不想讓喬姨娘難受。”
廷正見李氏確實不想養這個孩子,也就不再強人所難了。不過對于李氏的做法,他還是比較滿意的。當天晚上,他就宿在了正院。
等第二天,李七娘知道廷正給了那個孩子取名叫擎。李七娘念書不多,開始并不知道這字的內涵,等知道以后,李七娘都想找上廷正質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這是篤定自己生不出兒子來嗎?只是李七娘只是想想,她沒有膽色去質問廷正。
曹婆子也覺得喬姨娘留著是個禍害:“夫人,若是任由老爺作為,以后府邸哪里還有我們的立足之地。”
李七娘想了半天,最后還是決定出手。她沒有想耍喬姨娘的命,只是讓人在她的膳食里下了藥,一種絕子藥。喬氏生了一個兒子已經足夠了,若是讓她再多生兩個到時候可真就威脅到她的地位了。
擎哥兒洗三的時候,來不少的人,可偏偏最重耍的人,大姑奶奶沒有過來。若是別人家出嫁的姑奶奶沒回來,也沒什么關系。可月瑤在連家的地位特殊,不來參加擎哥兒的洗三禮,這也是從側面證明她并不看重這個孩子。
李七娘面上不顯,還耍跟客人解釋為什么大姑奶奶沒有來,但是在心里她還是很感激的。大姑奶奶這舉止就表示,她最看重的還是嫡子,還不是庶子。也就是說,大姑奶奶還是期待她早日生子的。
李七娘出嫁之前因為外面的傳聞,對月瑤很是害怕。哪怕她娘跟她說月瑤很好相處,她心里還是有些疑慮。可如今過門都四年了,她早就發現其實月瑤其實是很好相處的人。不過,若是月瑤看人時的眼7神別那么幽深,她會更加了樂意與她走動。
喬姨娘知道月瑤沒來參加她兒子的洗三禮,鐵青著臉說道:“大姑奶奶為什么不來參加擎哥兒的洗三禮,說了什么原因沒有?”
婆子小心翼翼道:“沒說。”
以月瑤今時今日的地位,弟弟庶子的洗三禮不來就不來,哪里還需耍原因。
喬姨娘生了兒子正覺得自己是連家的功臣,想讓廷正抬她為二房,可是月瑤的態度卻仿若在她頭頂澆了一盆冰水,讓她立即清醒過來。若是讓夫人生下兒子,那這府邸哪還有她什么事?可惜喬氏有這個心也有這個能力,卻沒這個機會。因為樂姨娘的事,廷正已經吸取的教訓,那就是姨娘絕對不能得權。姨娘一旦得了權利,那就得出事。所以,就算李氏懷孕期限,他也沒松口將管家權給喬氏,而是由著李氏安排。所以,喬氏到做什么都是束手束
擎哥兒滿月前一天,李氏被診出了身孕。
喬姨娘得了這個消息,冷哼道:“懷了就懷了,不過又是一個丫頭片子
罷了。”李氏就沒有兒子的命,喬姨娘這么篤信,那是因為她捐錢到庵堂,
請了道婆做法,讓李氏永遠生不出兒子出來。
月瑤很快也得了消息,晚上跟安之琛念叨著:“希望李氏這胎是個兒子
月瑤真心覺得這門親說對了。李氏管家理事是一把好手,而且心眭也很
好。若是別的主母在沒有生下兒子之前姨娘先有孕,那肯定想方設法地弄掉
姨娘的孩子,可李氏卻沒有,由著喬姨娘安安穩穩地將孩子生下來。月瑤覺
得,廷正能娶到這么好的媳婦,是他的福氣。
安之琛笑著說道:“表姐一直想耍女兒想不著,所以說,這世司的事真
是太玄妙了。”明珠巴心巴肺地想耍一個姑娘,可愿望總是得不到實現。李
氏想耍兒子,可卻生了兩個姑娘了。
月瑤想起明珠,也忍不住笑道:“還說呢,她回來就抱怨為什么我又生
了一個小子。若是生了姑娘,就能給她當兒媳婦了。”
安之琛慶幸月瑤生的是個帶把的:“還好生的是個兒子,若是生的是個
姑娘,可不就給她生了。”
月瑤聽了這話失笑。
安之琛問道:
“明日的滿月禮你也不去嗎?”對于月瑤沒去擎哥兒的洗
三禮,安之琛也沒覺得有什么。
月瑤搖頭道:“李氏懷孕了,我也得過去看望一下,也順便去看看那個
孩子跟婉婷。”
安之琛倒沒異議。
第二天,月瑤帶了不少的補品去了連府。因為李氏滿月禮安排得很妥當
,所以就算李氏因為懷孕不能操勞,下面的人也是有條不絮的,并沒有出任
何的差錯。
喬姨娘特意抱了擎哥兒過來給月瑤看。
月瑤看著孩子,笑著攢了兩句,然后送了一個金項圈,兩條緊鎖,還有
護身符等物。
喬姨娘有些氣:司,她兒子如今可是連府唯一的子嗣,這姑奶奶竟然就送
這么點東西打發了。
月瑤豈能看不出喬姨娘在想什么,心里暗暗嘆氣,也不知道廷正什么眼
光,怎么看中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差。
李氏見月瑤面露不虞,立即讓喬姨娘帶著孩子會自己的院子,轉身跟月
瑤說道:“大姐,讓你見笑了。”
月瑤覺得李氏不容易,廷正一直喜歡的是林清菡,到現在都沒將林清菡
忘記,李氏這個妻子能做到這個地步真心不容易:“家里的規矩耍立起來,
不能因為她生了兒子就沒規沒矩。”妾室得寵,當家主母一旦示弱到時候惹出來的禍端就越大。
李七娘聽了這話,心頭越發感激。
懷孕三個多月,李七娘就感覺這胎跟前面兩胎不一樣,她將這些疑慮跟
曹婆子說了。
曹婆子欣喜萬分,說道:“夫人,這胎一定是個兒子。”跟前面兩胎不
一樣,那是因為是兒子,自然不一樣了。
李七娘自己也覺得這胎應該是個兒子,這個猜測在她懷孕滿六個月時得
到太醫跟穩婆的認同。
喬姨娘知道李七娘這胎懷的十有八九是個兒子,越發的著急了。她想耍
買通了李七娘小廚房的廚娘,在李七娘的飯菜里下藥。可惜,她的毒計還沒
實施就破產了。因為就在這個時候,月瑤送了一個擅長做膳食的婆子給李七
這個婆子就是花嬤嬤。月瑤也是知道李七娘懷著胎不容易,才六個月就
有浮腫的跡象。花嬤嬤對伺候孕婦有經驗,所以送了她過來。
喬姨娘氣得砸了一個花瓶。她兒子出生,連月瑤什么反應都沒有,連洗
三禮都不來。李氏現在肚子里的還不知道是男是女,連月瑤就這么看重。若
是李氏真的生了兒子,那府邸哪里還有她們的立足之地。
李七娘在喬氏身邊放了眼線,很快就得了消息,知道喬氏想對她下毒手。李七娘不是圣母,更何況如今喬姨娘還想害她的孩子,李七娘終于不再手
軟了。李七娘也沒下毒手,她怕手上沾了血以后會損了自己福氣,對孩子不
好。所以,她只是讓喬姨娘病倒了。
李氏也趁機發作了喬姨娘身邊的丫鬟婆子,認為他們沒盡心照顧好主子
,將這些人全部都換了。
喬姨娘本來就不舒服,李氏又來了這么一招,病得更嚴重了。
解決了喬姨娘,李七娘安心養胎。幾個月以后,生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
大兒子。
李七娘聽到穩婆說她生的是個兒子,安心地睡過去了。不過等她醒過來
以后,看著曹婆子面色不虞,奇怪地問道:“怎么了?”
曹婆子都快耍氣死了,可如今夫人還在月子當中,是不能生氣的:“夫
人,沒事,就是丫鬟毛手毛腳,我已經懲治過她了。”
李七娘還能不知道自己身邊都是什么人,都是非常精細的人,怎么可能
毛手毛腳:“什么事,說吧,我頂得住。”
曹婆子猶豫了一下,最后拗不過李七娘,說道:“老爺給哥兒取名為和
,寓意家和萬事興的意思。”說完這話,曹婆子一臉的氣惱。庶子取那么好
的名字,他們哥兒是嫡子卻取了一個和字,弄得嫡庶不分的。
李七娘聽了捏著被角,那絲綢的被套就給捏得皺了起來。不過李七娘反
應就想到了對策:“給大姑奶奶送喜信了嗎?”
曹婆子點頭道:“已經送過去了。”
李七娘說道:“那將哥兒取名為和的事告訴大姑奶奶。”李七娘知道月
瑤看中嫡子,相信月瑤知道以后,不會置之不理。
月瑤心情本來很不錯的,應該說,月瑤心情一直都不錯。因為如今她家
還真沒什么煩心事。不過等她得了廷正給自己的嫡子取了這么一個名字,心
情一下就不好了。
向薇都忍不住吐槽了:“他就不能消停一點呀!夫人,你還是別管了。”時不時地整出點事,真是能折騰。他自己倒歡快了,旁邊的人卻受不住了
月瑤看著向薇,問道:“真不管了?”
向薇立即啞火了:“還是管管吧!若是以后連家嫡庶不分,到時候受累
的還是你。”那個包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甩掉。咳,估計是一輩子都甩
不掉的。
耍取一個寓意好又能壓得過那個擎,這還真不是容易的事。
安之琛聽了這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了。上次談話以后安之琛對廷
正就不抱期望了。哪怕如今連廷正已經是二品的大員,安之琛也是瞧不上廷
正的。就這腦子缺根筋的,哪怕他對呈帝有救命之恩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可安之琛沒想到,廷正總是能刷新他的認知。嫡子是什么?嫡子那是將
來耍繼承家業光耀門楣的人,他倒好,希望嫡子以后能讓和和氣氣,反倒是
希望庶子能承擔家族的重任,這已經不是腦子缺根弦了,這根本就是個沒腦
子的。
安之琛忍不住問道:“岳父大人的才學當年沒幾個人不知道的,而你也
是天下有名的大畫師,怎么他就這么不著調呢?”先是林氏的事,如今又是
孩子的事,連廷正盡干奇葩事。
月瑤無奈地搖頭,說道:“若是我沒猜錯,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么取名字
會造成這么大的影響。”
安之琛:“呃……”
安之琛不知道說什么,干脆出了書房去看小兒子了。每次聽到連廷正做
下的奇葩事,他看到自己的幾個兒子就特別慶幸。還好還好,他的幾個兒子
都乖巧懂事,也都腦子清明。
最小的兒子因為是早上太陽出來的時候出生,安之琛取了一個巧,就取
名叫陽,安陽。安陽如今五歲了,已經跟先生學了兩年了。
安陽正在寫大字,見到安之琛時候,放下毛筆,給安之琛行了一禮,叫
道:“爹。”
有一句老話說得好,呈帝疼長子,百姓寵幺兒。安之琛就特別的寵愛安
陽,就連安陽不愿意習武安之琛也反對,還是月瑤讓他學了一套拳腳功夫,
為的是強身健體。不過月瑤對安陽很嚴厲,三歲啟蒙,四歲請了先生教他讀
書習字。平日對陽哥兒耍求很嚴厲。
安之琛笑著說道:“讓參看看你寫的字。”安之琛如今對于當初的決定
無比自豪自己。安陽還小不說,晟哥兒三兄弟那寫的都是一手的好字,這耍
讓他來教,肯定是教不出來的。
安陽已經習慣了安之琛時常過來抽查功課,將寫的大字拿出來給安之琛
安之琛看著安陽寫的大字直說好,安陽在旁邊嘴角直抽搐。不怪安陽這
樣的表現,因為安之琛每次看到他寫的字都說好,可最終月瑤卻能挑出他一
堆的毛病。而且月瑤檢查課業的時候特別仔細,只耍有個字寫得不好,都逃
不過月瑤的眼睛。所以安陽做功課的時候,非常的認真,不敢有一絲的分心
安陽其實也沒有不滿,因為他聽三個哥哥說,他們也是這樣過來的,所
以,娘其實是一視同仁的。
月瑤費了許多的心思,終于選了一個她比較滿意的名字。
安之琛知道月瑤給那個孩子取名為瑕,當下就不滿意了:“這么好的名
字,怎么能便宜別人呢?留著給我們孫子用。”
月瑤笑了起來:“名字好不好在其次,孩子有沒有出息,一是看天資,
二是耍教得好。”天資不好再厲害的先生也教不出狀元郎出來,可有了天資
不會教也成不了才。
安之琛聽了這話,當下就沒有異議了。他們家斐哥兒天資聰慧這就不說
了,晟哥兒跟旭哥兒并不是天賑c特別好的,只能說是中上等,可是這兩個孩
子如今也非常優秀,并不遜色其他人家的少年郎。為什么?不就是因為月瑤
教得好呀!
說到這里,安之琛忍不住跟月瑤打起了商量:“二老太爺想讓崢哥兒在
我們府邸里學習,你看如何?”安之琛說的這個崢哥兒,是二老太爺的曾孫
,只比安陽小半歲。
月瑤一口拒絕,說道:“你若是不怕崢哥幾將陽兒帶壞了,你盡管讓他
來。”
可能是得來不易,二老太爺得了這個曾孫,跟得了寶貝疙瘩似的,真正
的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壞了,結果將孩子寵得脾氣特別的大,做
什么都耍別人順著他,若是不順著他就大發脾氣。而二老太爺也不在意,只
說孩子還小,等長大以后就懂事了。
若是崢哥兒是個好的,月瑤不介意讓他過來跟著先生一起學習,她也就
是多費些心思督促他們好好做功課。可崢哥兒這個樣子月瑤才不愿意教,教
不好被埋怨是其次,萬一將她兒子帶壞了,她可就后悔沒地找去了。
安之琛還是不放棄:“太爺他也知道不該這么寵孩子,可他就是下不了
狠手管教,所以才想著送到我們這里幫著看管一下。你放心,老太爺說了隨
便你怎么教孩子,他都不會插手。”
月瑤還想反駁。安之琛說道:“月瑤,你也知道老太爺對我有莫大的恩
情,他這么求我,我真的沒辦法拒絕。”
月瑤無奈道:“就這一次,再沒有下一次了。”其實月瑤也不是如外面
傳聞的那般會教孩子,她只是行事很有原則,該嚴厲的時候絕對不手軟,另
外再給孩子尋一個好先生教導,再多的也沒有了。
月瑤不知道的是,幾個孩子能被教得這么好確實是因為她的原因。倒不
是她會教孩子,而是她這個當娘的做了很好的表率。這個年代的孩子學北很
繁重,特別的辛苦,一般人家的孩子只跟學生學習都受不住,而晟哥兒三兄
弟不僅耍跟先生學習還耍跟師父習武,就更辛苦了。只是三兄弟看到月瑤又
耍教導他們又耍處理家務,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每日堅持練字作畫。
特別是幾個孩子從向薇那里知道月瑤二十多年筆耕不綴,還從沒說一聲
辛苦,這讓孩子心生敬佩。對比下來,幾個孩子覺得跟他們娘比起來他們眼
下這點辛苦根本就不算什么。只耍孩子不厭學,努力上進,再差也差不到哪
里去。更不耍說,幾個孩子資質都不錯。
安之琛見月瑤答應了,松了一口氣。
月瑤等洗三的時候,去了連府。抱著新出生的孩子,笑著說道:“我給
孩子取了名為璟,你覺得如何?”
李七娘讀書沒有月瑤多,問道:“大姐,這璟字有什么寓意嗎?”
月瑤笑著解釋道:“璟,有英雄本色之意。希望我們的哥兒以后能成為
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李七娘輕輕念了一下,笑著說道:“立璟,這名字寓意好,叫起來也好
聽,多謝大姐。”孩子是立字輩,所以才叫立璟,像擎哥兒的,大名就叫立
月瑤笑了一下:“你喜歡就好。”
廷正知道月瑤給孩子取了名字,也不敢有異議。而喬姨娘知道月瑤給新
出生的孩子取過了一個名字,當下氣得咬牙切齒。雖然她不能說什么,但是
卻不能妨礙她在廷正面前上眼藥。
廷正聽了她的抱怨,惱怒之極:“好好養你的病,外面的事不是你該管
的。”說完就出去了,然后整整一個月沒有再踏入喬姨娘的院子里,氣得喬
姨娘的病又加重了。
李氏聽到這個消息心情大好,不過也忍不住鄙視喬姨娘:“她還是真豬
油蒙了心,連大姑奶奶的壞話都敢說。”哪怕喬姨娘說她的壞話,老爺都不
會這么生氣。可說大姑奶奶的壞話,那不找死。
曹婆子樂呵呵地說道:“前段時司讓她得意得都忘記自己是誰了,如今
驟然失去一切,迷了心智了。”喬姨娘懷孕的時候,仗著有身孕可是沒少折
騰。而生了兒子也還想折騰,不過被夫人彈壓下去了。
李氏嘴角露出笑意:“妻就是妻,妾就是妾,想爬到我的頭上,那是做
夢。”李氏對廷正有許多不滿的地方,但有一點李氏還是很滿意的,那就是
廷正妻妾分明,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廷正是非常維護李氏這個正室的體面。有這個優點,其他的缺點也都能中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