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黎落都在準備著搬家的事宜,眼看著這年氣一天天的過去,很多工廠也漸漸開始復工了。
自己也該讓那些萬隆村的繡娘收心了。
于是黎落的一聲號令,所有萬隆村的繡娘,在張嫂的帶領之下,齊刷刷地向林歌那邊請辭了。
林歌原本還正躺在家里高高興興地數錢呢,沒想到一下子被程璐帶回來的這個消息,驚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什么?全部都不做了嗎?為什么會這樣?”
程璐也是六神無主:“這件事我也完全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還是萬隆村那主事的人跟我說的,她說她一個人就能夠代表全村的人了。”
林歌怎么能不氣?自己又出錢,又出力的,這好不容易跟外國人搭上了線了,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停工,而且雇傭的錢還比之前多了不少,怎么說沒人做就沒人做了呢?
“你再去打探一下,說我一個人能再給他們漲十塊錢,只要她們能回來,條件任他們開。”
好不容易自己能夠在祁家站穩腳跟了,就連說話也硬氣了不少,可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啊!
然而等程璐回來的時候,卻給林歌帶來了一個更大的晴天霹靂,那就是,林歌這段時間賺到的錢,也不是屬于自己的,因為上面有著“L”那獨特的商標,不是誰都能夠用的。
但凡是靠著這個獲利的,都要將賺到的錢給沒收掉,這才是最讓林歌心痛的!
“你知道這背后的人是誰嗎?我要跟對方談一談,只要對方能夠愿意讓我繼續用這個商標,我愿意將掙到的錢分給她一半!”林歌咬牙切齒地開口道。
這才短短的兩個月的時間,說賺錢,其實賺到的也不過是自己的本錢罷了,但是現在,不只是本錢沒了,就連工人也跑了,林歌想要找人說理都沒有辦法。
“他們背后的人,是黎落。”程璐戰戰兢兢地開口。
林歌傻眼了,沒想到自己到最后,還是給黎落做了嫁衣,自己賺的錢,還要給黎落分,這究竟是和道理?
“哼,又有誰能夠證明這‘L’的牌子是她的?我的姓也是那個字母,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侵害她權益的事情!”
程璐一時間也六神無主,自己還發現了一件事情,不知道該如何跟林歌開口。
林歌見程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板著臉道:“有什么話,難道不能說嗎?”
程璐斟酌了幾下,還是將這件事告訴了林歌。
“什么?你說在萬隆村看到了娜娜,娜娜還跟其中一個男人關系親密?這件事可不是小事,我看該跟祁家的人通個氣了,畢竟祁家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夠攀附得上的。”
很快,在林歌的有意散播之下,祁家人很快就知道了祁娜娜的事情,等到祁娜娜笑意盈盈地回家之后,就看到祁書同和祁母,以及祁連城,全都一臉興師問罪的表情。
林歌站在一旁,雙手環胸,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祁家很久都沒有見到這樣的陣仗了,祁娜娜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
“爸,媽,哥哥嫂子,你們還沒睡啊?”祁娜娜對著幾人一一打招呼。
“哼!你眼里還有我們兩老嗎?這么晚了才回來,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祁書同的手重重地拍在了茶幾上面,一臉怒容。
祁母則是連忙寬慰祁書同:“老祁啊,我們這還沒聽娜娜怎么說呢,你心臟不好,可不要輕易地動怒啊!”
“我看她就是想氣死我!我讓連城給她找的那么好的人家,又有錢又有權,人還長得儀表堂堂的,她就是不愿意,非要往那村里鬼混,現在還背著我們往鄉下跑。”
“要沒有小歌跟我們告密,我們到現在還被蒙在鼓里呢!”
林歌原本還在幸災樂禍,沒想到老爺子這么快就將自己給出賣了,只見祁娜娜那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幾乎要將自己凍僵了一般。
“娜娜,你敢做出來這樣的事情,就別怪人家能夠看到,你可是黃花大閨女,怎么能隨隨便便的就跟男人一起往外面跑呢?這要是讓別人看見了,還不知道怎么誹謗你呢。”
“你嫂子說的沒錯,那男人要真是有本事,就該自己上門來,讓我們看到他的誠意,而不是拉著你,跟你一起談天說地的,卻沒有讓我們看到他正經的態度。”
“我們不是不希望你有正常的戀愛,從小到大,我和你媽也最是嬌慣你,但是你不能讓爸媽對你失望啊!”
“就是妹妹,哥之前跟你物色的你看不上,哥可以給你介紹別的人,但是這村里的人啊,咱們可不能找!”
“你要知道,當初知青返城的時候,有多少人愿意留在鄉下的?不都是回到城市里面來了嗎?你現在還要吃苦頭,往鄉下跑,不是讓咱爸媽傷心呢嗎?”
祁連城的話都還沒有說完,祁母就開始不停地抹眼淚了:“我苦命的女兒呦,不知道被哪個鄉下的野男人給瞇了眼睛,連爸媽的話都不聽了!”
祁娜娜聽得一臉的煩躁,他們都還沒有見到陳躍進的面,都這般開始詆毀對方,這讓祁娜娜更是不想讓父母見陳躍進了,就連她都對這個家里有些失望了。
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人人平等,哪里有什么高低貴賤之分?而且陳躍進對工作也上心,現在還一個人管理著養殖場,賺的錢也比祁連城多。
真不知道祁連城除了出身,哪里比得上人家?之前比不過祁連城,現在照樣也比不過陳躍進!
“哥,人家手里有錢沒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家在城西那邊,可是有一套房子呢,而且人家賺到的錢,甚至還可以再往城里面買一套房。”
“要說般不般配的話,我看我們家除了權力大一點之外,還沒有人家的錢多呢。”祁娜娜挑挑眉開口道。
這些話不是沖著別人說的,正是沖著祁連城說的,只見祁連城的臉,瞬間漲紅了一片:“你一個女流之輩懂什么?”
“他再有錢又怎么樣?求人辦事的時候,手里的那點權力,能夠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祁連城拍案而起,沖著祁娜娜齜牙咧嘴地反駁道。
祁娜娜勾了勾嘴角:“哥,我又沒說你,你怎么這么著急啊?難不成是嫂子嫌棄你賺的錢太少了?不然嫂子怎么天天想著法子要賺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