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憑什么她一個鄉下的村姑,竟然能夠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的,她以為她是誰啊?不過是一個女人,要是背后沒有一個男人,她哪里有現在這樣的成就?”
“還跟我們擺起架子來了,她不管再怎么包裝她自己,也不過就是個飛上枝頭的野雞罷了,跟人家真正的鳳凰比起來,簡直就是東施效顰!”
精疲力盡的林歌跟祁連城回到了家里,祁連城一言不發,倒是顯得旁邊的林歌越發聒噪了。
“閉嘴!”祁連城呵斥道。
林歌愣了愣:“你竟然現在開始吼我了?當初娜娜那樣說我,你也沒有替我說過兩句話,現在你竟然對我也開始不滿了?”
“祁連城,你是不是也想一巴掌把我打走?我告訴你,你如果敢打我的話,我就告訴我爸媽,咱們兩個人離婚!”
果然,林歌歇斯底里罵出這些話之后,祁連城徹底沉默了,家里只剩下他們二人,落針可聞。
許久,祁連城疲憊地搓了搓臉,從冰箱里面拿出來了兩瓶啤酒。
平日里,這些東西他從來都是不碰的,甚至覺得,自己能夠有什么憂愁呢?直到現在,內心那巨大的無力感吞噬著他,讓他沒有辦法掙脫。
于是一口接著一口,不看身邊的林歌,林歌也不再自討沒趣,轉身回到了房間里。
“有什么了不起的?祁家又怎么樣?不還是過得一地雞毛?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是怎么會覺得祁連城會對一個女人好?”
“難道是我比不過黎落嗎?可是黎落明明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站在那里,就能夠得到祁連城全部的溫柔,我呢?我只不過是有個可笑的名分罷了。”
林歌哂笑著,隨后跟樓下打了個電話,讓程璐給她往樓上送些吃的來。
程璐收到消息拖著沉重的身子,和迷離的眼神,起床為林歌煮飯,等到程璐敲響祁家大門的時候,出現在程璐面前的人,竟然是祁連城。
此時的祁連城,眼神就連聚焦都聚不了了,只是憑著本能將人給迎進了屋子,程璐手上還端著湯,左顧右盼卻沒有發現林歌的影子。
于是程璐只能先將祁連城安頓好,將他東倒西歪的身子方正。
“連城哥哥,這是我煮的一點湯,你要不要喝一點?”看著桌上扔的亂七八糟的啤酒瓶,程璐不禁感嘆,就連她的酒鬼爸爸,大概都不能喝這么多。
“小歌姐姐呢?”程璐仍舊找著林歌的身影。
祁連城以自己為數不多的意志力,指了指旁邊的門,隨后身體再次因為失重倒下。
程璐敲了敲房門,卻沒有聽到有任何其他的動靜傳來。
“難道是睡著了?看來這湯只能放在這里了。”程璐嘆息道。
雖然她經常會在林歌的命令之下,送湯過來,但是不是每一次她送過來,林歌都是在的,所以經常就是她將湯菜放下之后,第二天過來回收碗筷。
“落落……”祁連城迷迷糊糊之中,仿佛見到了黎落的身影,眼神一下子便有了光亮。“落落,不要離開我!”
見程璐要走,祁連城連忙起身,將程璐抱在了懷里。
“我好愛你落落,從你走了之后,我才真正發現自己愛的人是誰,以前的事情,是我錯了,我不該為了自己的面子,不顧你的感受。”
“黎落”掙扎了兩下:“連城哥哥,放開我,我要走了。”
“走?不,你不能走!失去你的話,我就什么都沒有了。”此時的祁連城,活像是個失去了最愛的玩偶的嬰兒,靠在程璐的肩頭慟哭起來。
程璐內心也很是糾結,畢竟祁連城也是長在自己的審美點上的,但是祁連城再怎么說也是自己的姐夫,自己這么做的話,難道不會對不起小歌姐姐嗎?
看著祁連城那雙眼迷離的樣子,再加上祁連城那溫熱的鼻息,讓她的身體也傳來了異樣的感覺。
心底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蠱惑著自己:“你不是早就對祁連城芳心暗許了嗎?而且祁家可是在市里也是很有影響力的,只要你能夠跟祁連城一起呆一個晚上,你就什么都有了!”
于是,程璐似乎更大膽了一些,轉過身來,勾住了祁連城的脖子,輕輕在祁連城的耳邊呢喃道:“連城哥哥,我不走。”
隨后,將祁連城緊緊地抱在懷里。
祁連城似乎也興奮了起來,將程璐打橫抱起,隨后來到了自己的書房,將房門反鎖……
一夜荒唐后,程璐仍舊眉目含情,即使離開的時候,雙腿還在打顫,但是她心里卻是止不住地開心,她就這樣跟連城哥哥發生了?
走在地上的時候,程璐都感覺自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樣,有些難以著力。
只是她現在沒有時間再想那么多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后,又將湯碗帶到了樓下,順便給黎大富和于淑蘭做起了早餐。
只是在送早餐的時候,程璐不小心踉蹌了一下,還讓于淑蘭有些納悶呢。
“程程啊,你是不是最近身體不太舒服啊?如果有什么事,可一定要跟阿姨說啊,阿姨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你身體不舒服的話,可以休息兩天的。”
程璐怕被別人看出什么異樣來,只能連連擺手:“不不,于阿姨,我沒事的,只是可能有些沒有睡好,之后我再去補個覺就好了。”
見狀,于淑蘭也不便再說什么,只是在望著程璐的背影的時候,眼神有些古怪:“老黎,你說程程是不是找男朋友了?怎么今天回來的時候,有些鬼鬼祟祟的。”
“而且看著這小姑娘眉目含情的模樣,怕不是……”于淑蘭接下來的話,便不言而喻了。
黎大富也盯著程璐的背后許久,卻只是發現程璐走路除了有些一瘸一拐的,似乎沒有什么異常。
“你是不是多心了?再說了,程程談戀愛也沒什么不好的,小姑娘又勤快,對咱們家小歌也真心,要是她能夠找個好人家,對咱們家,也未嘗不是好事一樁啊。”
黎大富的一番分析,讓于淑蘭的戒心也放下了不少,不過于淑蘭總是覺得,這程璐有些奇怪。
同樣感覺奇怪的,還有在書房醒過來的祁連城,起身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腦袋都快要爆炸了,只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回味悠長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