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仁掌柜,此事非同小可,我會聯系你們東家的,把這事情說清楚。”
宋錦一把要將事情告訴他們東家,懷仁掌柜就目光閃爍,臉色有異。
“我們東家知道此事,讓我們來找你們討說法的,秦家溝本是我們懷仁藥堂的地盤……”
“停!”
宋錦打斷懷仁掌柜的話,“什么時候規矩是按地盤來算了?”
這下宋錦明白了。
是秦家溝三個采藥人的問題。
而不是周蔚和邢綸暗中動手腳坑懷仁的事曝光,若是這些事情曝光,濟方藥鋪還真有些解釋不清楚。
懷仁掌柜還沒說話,周蔚就嗤笑。
“東家,您不用理他。懷仁破壞行規,被其他藥堂圍堵,私下賠出了一大筆錢,我猜他現在填不上賬,想找濟方來當冤大頭。”
周蔚毫不客氣戳穿懷仁掌柜的意圖。
懷仁掌柜臉色一變。
他就是看濟方,連個大夫都請不起,又不敢找上他們索賠,便想要敲詐一筆。
宋錦聲音一沉,“你是要敲詐?”
“什么敲詐,明明是你們搶了我們三個采藥人。”懷仁掌柜色厲內荏質問,“你們想不承認嗎?只要去秦家溝一查便知。”
宋錦冷笑,“你搶我濟方的藥材,還敢來這里反咬一口?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
懷仁掌柜現在是強撐到底。
不然等月底,東家來查賬,他這掌柜就當到頭了!
“柴掌柜。”
一直沉默的邢綸出聲,“我之前已經讓人去通知曾家。”
這宛如一針見血!
準確點,像更是一劍封喉。
柴掌柜的嘴巴顫抖,久久說不出話,眼里臉上滿是慌張。
曾家就是懷仁藥堂的東家。
曾家也是徽商之一,是歙縣本地人,做藥材生意。有屬于自身的大藥坊,只不過藥材品質不如宋家。但徽州府的藥商大多是把藥材運去外地出售,所以宋家對他們影響不大。
懷仁藥堂是曾家的。
黟縣只能算是一間分店。
柴掌柜是曾家少奶奶的娘家大哥。
憑著一層褲帶關系,擠走了原來的掌柜。
當上掌柜后人就飄了,開始作威作福,將之前掌柜定下的規矩推翻,不斷去壓榨藥農。
壓榨得來的錢財,自然都進了柴掌柜的腰包。
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
奈何人太愚蠢,這把火把他自己給燒著了。
如今黟縣這邊鬧出的大亂子,柴掌柜肯定是不敢對東家說實情。
宋錦前世就聽說過這人的一些事。被曾家人打斷了腿,扔去了衙門。
后來被判刑,再后來就沒了消息。
“把人趕出去!”
周蔚等人立馬動手,將柴掌柜和雜役趕出藥鋪。
站在大門前,宋錦見到還不甘心的柴掌柜,故意提點道:
“柴掌柜,這時你不該來找濟方的麻煩,趁著事情還沒有鬧大,更該回去找個說得上話的長輩,去黃家請罪。”
一聽,也對!
柴掌柜極力隱藏的事情暴露,早就火燒眉毛。
他記恨濟方藥鋪的人。
但哪里還有心情在這里逗留,急急忙忙就離開了,準備按照宋錦提點的,回家找人去曾家求情。
等懷仁的人離開。
邢綸不解的問:“東家為何要提醒他?”
“作為對家,當然是他們的人越不堪,對我們越有利。”
宋錦氣定神閑。
她可不想替黃家清除毒瘤。
若是對方不招惹到濟方,宋錦基本是懶得理會他們,只需要暗搓搓地等著對家犯錯,再上去咬上一口肉就完美了。
邢綸默默地將宋錦的話記在心里。
跟在宋錦身上,邢綸發現學到的東西,比在書本上的更實用。
早上被懷仁這么一攪和。
大家的好心情都被弄沒了。
宋錦走進了后院。
眾人一時都在她的身后。
宋錦回頭吩咐:“該干嗎的都干嗎去。”
其他人都應聲,倒是邢綸還有些事情要稟報,“東家,順安那邊之前傳來話,說藥材生意五五分的,只干一個月。一個月后要按照原市價來算。”
“也行,按照他說的做。”
一個月足夠攢下一筆資金。
宋錦又問:“外面情況如何?”
邢綸聽懂了,她這是問市場上突然流出一批宋氏藥材,造成的后果怎么樣。
“風平浪靜。”
邢綸有點佩服順安的人做生意,“起初我以為會鬧出大亂子,沒有大亂子肯定也會有人到處打聽,結果什么都沒有。”
“就是這樣才可怕。”
宋錦提醒邢綸,“順安沒有我們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