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陶四喜搖頭,“應該是不曉得的,因為我看陳掌柜喊我都是喊陶姑娘,并沒有牽扯啥跟顧二哥相關的東西。大姐你突然問這話,是咋啦?”
陶大蘭便道:“我那天去茅廁,剛好撞見陳掌柜在訓斥他家閨女,言語之中好像是想要撮合他閨女跟顧北辰呢!”
陶四喜愣了下,隨即便不以為意的笑了。
“我還以為是啥事兒呢,原來是這個呀。”
陶四喜繼續往前走,陶大蘭追了上來。
“咋?這個事兒還不震驚還不轟動?有人想要挖你的墻角呢!”
“大姐,實不相瞞這事兒我以前也撞見了,咋說呢?只能說陳掌柜欣賞顧二哥這是真的,但他閨女陳秀兒的心思卻跟當爹的不在一條線上。”
“啊?你早就知道了啊?那顧北辰呢?顧北辰也知道嗎?”陶大蘭詫異的問,不得不佩服四妹的淡定。
陶四喜瞇了瞇眼:“顧二哥又不傻,肯定也是有所察覺的。”
不然,他也不會選擇跟她定親,當初所謂的擋箭牌,應該就是指這個吧?
兩姐妹到了前院的接診大堂找到陳掌柜,發現陳秀兒也在。
看這樣子陳秀兒是想要出去逛街,但不知何故被陳掌柜給攔下了,死活要她留下來幫他打理藥材。
陳秀兒撅著嘴,一副老大不高興的樣子,陳掌柜黑著臉,也沒想要去哄。
剛好陶四喜走過來,跟他辭行。
“陳掌柜,多謝你這段時日對我爹的治療和照顧,今日我們家里來人了,想接他回家去調養,特來跟您這說一聲,順便把這段時日的診療費給算一下。”
陳掌柜看著自家閨女那嬌氣的樣子,重話不能說半句,再看看這個跟自家閨女差不多年紀,卻落落大方的陶四喜,突然就生出一句感慨。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啊,瞧瞧人家這閨女,處處獨當一面,真懂事。
似是感受到了父親那帶著比較的眼神,和失望的態度,正在暴力搗藥的陳秀兒抬頭往陶四喜這斜了一眼,鼻子里哼了聲,滿滿的都是不屑。
陳掌柜聽到陳秀兒那一聲哼,面上很是無光,不由惱怒的瞪了她一眼,卻遭到陳秀兒不甘示弱的眼神。
陳掌柜真是氣得山羊胡子都在抖。
他不好當著人面教訓閨女,便只能朝陶四喜這略有歉疚的笑了笑:“嗯,你爹的情況我看過了,腦袋上的傷口早已無礙,腰傷也不是一兩日的功夫,回家后好好調理。”
陳掌柜又叮囑了一番注意事項,陶四喜和陶大蘭姐妹皆站在原地認真的聽著,一一記在心底。
這副虔誠的樣子,越發讓陳掌柜羨慕,同樣是養閨女,別人家的閨女真的是小棉襖。
“至于診金的事兒,不用算了,有人已經給過了。”陳掌柜接著又道。
“有人給過?誰啊?”陶四喜一臉愕然。
陳掌柜笑呵呵道:“顧北辰。”
“顧二哥?”陶四喜更加震驚了,“顧二哥啥時候給的呀?我咋不曉得呢?他這段時日沒空來鎮上啊?”
等等,難道是……
陳掌柜從袖口里取出一封信來,并從里面抽出一張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