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才尖細如同太監般的聲音陰測測傳進陶四喜的耳中。
“三天,三天后我再看不到五百兩雪花銀,屋里那倆老貨的下場……你懂的。”
“你敢!”
陶四喜喝了一聲,抬起手里的手弩瞄準夏大才那張胖到變了形的臉。
好像把這張胖臉射成一個篩子孔,大不了一命償一命跟他同歸于盡也絕不能讓他威脅到嘎公嘎婆的性命,一只修長的大手將她手里的手弩給按下去了。
是顧北辰。
顧北辰看到陶四喜眼底涌起的殺意,暗暗驚了下。
“別沖動,不值得為這種人搭上你的命,讓我來。”
他的聲音仿佛有一種魔力,陶四喜眼中的戾氣一點點退下去。
而夏大才雖然維持著鎮定的坐在那,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先前當那丫頭抬起手弩的時候,他清楚的感受到了殺機。
如強子所言,這丫頭也是個狠角色啊。
顧北辰推著輪椅去到夏大才身旁,探身過去,幾乎是貼著夏大才的耳朵低語了幾句,便坐回了身姿。
而夏大才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他瞇起眼審視著面前的顧北辰,似在考慮著什么,又似在求證著什么。
顧北辰也不再說話,坐在那里波瀾不驚的任憑夏大才打量。
半響后,夏大才突然打了個響指,小弟們趕緊抬起太師椅,簇擁而去。
陶四喜看得目瞪口呆,這是啥情況?就這么走了?
突然,太師椅停了下。
夏大才扭頭朝陶四喜這邊望來。
陶四喜心下一緊,手指下意識握緊了手弩。
夏大才卻指示強子回來。
強子跑到陶四喜跟前,然后俯身撿起地上那只斷了氣的黑貓抱在臂彎里,又屁顛著跑回了太師椅前,雙手將黑貓奉上。
夏大才接過死了的黑貓,嘴里‘小乖乖’的叫著,接著給它擼毛,太師椅再次抬起,離去,仿佛一切都沒改變。
但陶四喜卻是看得渾身發寒。
這個人……絕對是個心里扭曲的怪胎!
她快步來到顧北辰的跟前,臉上寫滿了困惑和不解。
“你是不是想問我到底跟他說了什么,會讓他就這么走了?”顧北辰微笑著,目光溫和的望著陶四喜。
陶四喜用力點頭。
那么難纏又兇殘的一個怪胎,她都要束手無策同歸于盡了,可顧二哥輕輕松松幾句話就把人給打發走了。
她的好奇被徹底勾起。
但,顧北辰卻沒想要滿足她的好奇。
“這是我和夏大才的秘密,不方便透露。”他道。
“不過,這件事到此為止了,他們再也不會來找你嘎公嘎婆的麻煩。”
“顧二哥,會不會給你招來麻煩?”陶四喜又問。
她還處于懵逼狀,不明白事情怎么這么輕松就解決了?
顧二哥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啊?
若是他把事情都攬到他身上去了,她絕對不同意,他跟這一切本就無關。
“你這傻丫頭瞎想什么呢?你覺得你顧二哥我是那種容易吃虧的性子么?”他問。
看到她眼中此刻滿滿的都是他,他的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高興和滿足,為她做任何一切都值得了。
“放心吧,這件事到此為止,你趕緊進去安撫你嘎公嘎婆,他們一直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