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下意識朝著門口望去。
是喬喧!
唐冰妍看到喬喧出現,原本還緊皺的眉忽然放松下來。
祁雯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他果然來了。
段濤則是表情難看,心中暗罵。
他來干什么?
喬喧不僅來了,手里還抱著一大束紅色玫瑰,他今日穿了一套白色新中式服裝,從遠處一看,真如白馬王子一般。
高大又英俊。
簡直甩段濤八百條街。
他一出現,立馬成為人群的焦點。
喬喧掃了一眼,看到唐冰妍站在控訴者的位置上,皺了皺眉。
他無視其他人的注視,直接走到唐冰妍的面前,先是將玫瑰交給她,緊接著溫聲說了句,“不好意思,給你買花,路上耽誤了點時間,所以來晚了。”
唐冰妍掃了一眼紅玫瑰,眼中多了一抹無奈和寵溺,默默接過,卻沒有說話。
喬喧看著捆住唐冰妍的柵欄,想都沒想,一腳踹翻。
緊接著,他毫不顧忌,從周邊拿了兩個凳子,將其中之一遞給唐冰妍。
“坐。”
唐冰妍看到他這幅樣子,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沒有拒絕,攏了下裙子,坦然坐了下來。
喬喧拿著剩下一個板凳,坐在了唐冰妍的身邊。
段濤看到喬喧這一系列動作,臉色黑得幾乎能滴出水來了。
這也太特么目中無人了!
當即,咬牙切齒問了一句,“喬少,我們這是審判會,你來干什么!”
喬喧翹著二郎腿,頭也不抬,漫不經心地說了句,“你們審判你們的,不用管我。”
“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我就是過來玩玩。”
盡管這么說,他手中卻把玩著一個黑色燙金名片,仔細看,上面印著是喬喧的名字。
旁邊還有他的職位——自由聯盟特級顧問。
剛剛好比段濤的要高一級。
實際上,自由聯盟顧問只有兩人。
并且顧問只能由盟主和副盟主確定,顧問這個位置十分尷尬,它像是秘書一般,雖然不屬于其他崗位,也不像決策者一樣手握兵權。
但是,他們依仗的是盟主和副盟主的勢力。
所以即使是決策者,也要給顧問一點面子。
不管是盟主還是副盟主,他們只有一次招聘顧問的機會。
副盟主招聘進來的顧問屬于高級顧問。
而盟主招聘進來的顧問則是特級。
也就是說,喬喧現在的職位剛好大段濤一等。
他此時亮出這名片簡直是赤裸裸的威脅。
段濤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憤怒無比,但也只能隱忍。
“所以,這案子就這么定了,因為被控告者無法出席,審判長又無法斷案,那就交由上級處理。”段濤不愿意再耽誤下去,當即說了一句。
審判長看著喬喧,猶豫再三,忍不住問了一句,“喬少,您覺得如何?”
喬喧打了個哈欠,隨意的說了句,“我?我覺得就按照段濤說的去辦。”
此話一出,原本還懸著的段濤徹底放下心來。
甚至心中還有些得意。
他原以為喬喧是來幫唐冰妍撐場子的,現在看來根本不是。
何況就算喬喧有心幫唐冰妍又如何?自己有理有據,喬喧剛來自由聯盟,別說律法了,恐怕什么都不知道吧。
祁雯坐在臺下,也是一臉疑惑地看著喬喧。
倒是唐冰妍,神色淡然,絲毫不在意。
“沒聽見喬少的話嗎?審判長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宣判吧。”段濤不耐煩地沖著審判長催促著。
審判長正要說話,此時喬喧卻突然笑了起來。
甚至越笑聲音越大,仿佛聽到什么有意思的笑話一樣。
段濤皺了皺眉,忍不住問了句,“喬少,你笑什么呢?”
喬喧笑了一會才直起腰來,他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段濤,“我當然是在笑你啊,段濤。”
“你這么不好名利,簡直是兩袖清風啊!”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不止段濤,周圍人都一臉疑惑地看著喬喧,不明白他話語中的意思。
喬喧收斂了笑容,開口道:“據我所知,這鄭航已死,別說是交給上級處理,就是交給盟主處理,他也來不了,那這案子就只能擱置了。”
說罷,喬喧摸了摸下巴,“段濤你以顧問的身份在自由聯盟很多年了吧?我聽說你要由顧問轉到其他崗位了?”
“但是我記得自由聯盟有明確規定,若是手下有未處理完的案子無法進行轉崗,段顧問既然想要插手這案子,難不成想要做一輩子顧問不成?”
喬喧說著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所以,我才說段濤你不好名利,居然想要一輩子做顧問,看來段副盟主這個位置只能交給其他人了。”
唐冰妍看到喬喧這樣子,忍不住紅唇微微上揚。
段濤聽到這話,表情微微一變,他雖然身為顧問,但是對于自由聯盟的法律和規定不是特別了解。
他本身就是個混吃等死的廢物,一向拼爹,對這些事很少研究。
如今喬喧一說,段濤頓時有些慌了。
喬喧不緊不慢繼續開口,“何況我聽說,現在段家軍也處于禁止狀態,你說你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是在生事,萬一有人暗中告段家一狀……嘖嘖。”
他故意沒有把話說完,而是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莫名顯得有些陰森,“段濤,你說你爸要是知道,因為你段家軍又被封了一段時間,你說他會怎么處理你?”
段濤心中咯噔一聲,他臉色難看,但是還是不甘心的開口,“喬少,但是唐冰妍不合規矩……”
他的話沒等說完,喬喧猛地站了起來,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他面容冰冷,眼中散發著寒光,一字一句地開口質問,“哪里不合規矩?”
“鄭航不出席,這案子沒法結。”段濤被喬喧的氣勢震懾到,臉色發白,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了句。
喬喧怒極反笑,他隨手拿了一個水瓶子,立在被控告者的席位上,緊接著說了句,“誰說他沒來?”
說著,他指了指水瓶子,“這便是鄭航,現在還有什么不合規矩的嗎?”
段濤臉色難看。
喬喧是把自己當傻子嗎?
這一個水瓶子,他說這是鄭航?
喬喧像是看出段濤心中所想一般,他徹底不在偽裝,身上散發著駭人的氣息,面無表情的開口,“段濤,我想你還不明白。”
“唐冰妍是我要保的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得罪了她就是得罪了我。”
“我說這水瓶子是鄭航,他就是鄭航,你還有什么問題嗎?”
喬喧看了一眼手表,冷冷開口,“我沒有耐心,我只給你們一分鐘,怎么處理,你們自己決定吧。”
段濤被喬喧嗆得臉色鐵青,渾身發抖,后槽牙都要咬斷了。
“喬少,你也太囂張了吧!”這話像是從喉嚨中擠出來的一般,足以看出段濤的怒意。
喬喧笑了,他走到段濤面前,神情倨傲,“沒錯,我就是囂張,你能奈我何?”
“你想囂張,但是你有囂張的資本嗎?”
說著,喬喧伸出手拍了拍段濤的臉,猖狂地問:“今日,我便囂張到底。”
“唐冰妍我護定了,我要你判她贏,我問你,你敢違背我嗎?”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