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算是銷毀了。”風翎鎮定回答。
流星沒有起疑,在她看來,黑斑能活那么久已經是奇跡。
“他本身污染值就不算低,消化深淵母巢是冒險之舉,這張深淵卡牌,讓黑斑的污染值增加了38……”
“一張卡牌就漲了38?!!”葉崢心中震動,忍不住打斷了流星的話。
“是的。”流星微微點頭,接著說道,“黑斑的污染值是19,消化深淵卡牌后污染值達到57,當場暴走,基因崩潰。”
“等等!”葉崢急促地問道,“57應該不至于基因崩潰吧?據我了解,超出60才會出現畸變癥狀。”
流星平靜地回答:“你說的是一個標準值,事實上每個人的耐受力不同,有些人的污染值超出20就會變得疑神疑鬼神神叨叨,而有些人哪怕30了依舊能保持理性,不過黑斑確實沒有立刻基因崩潰,我所說的‘崩潰’,是他必然走向的結局。”
“為什么是必然結局?你們當時不是在迷宮里嗎?只要找到神像,把深淵卡牌從他身體里抽走,崩潰就不是他的必然結局!”葉崢與她爭辯,情緒一時有些波動。
流星抬眸看她一眼,“我剛才說過了,黑斑很強,是我們八人中最強的,暴走狀態的他沒人能夠阻止,哪怕這時他的身體沒有畸變,內心也已經扭曲成了怪物,他會不斷攻擊活物,吸收更多卡牌,就像滑梯一樣,抵達臨界點后無論做什么都改變不了滑向死亡的趨勢。”
“說說星星會其它成員吧,黑斑已經死了,沒必要在死人身上浪費時間。”風翎瞄了眼葉崢,覺得她在這個話題里過于真情實感了。
當初她救葉崢,其實也有一定運氣在。
恰好神像就在附近,恰好她身邊還有一個李青,否則就算她制服了暴走的葉崢,也沒辦法讓葉崢完成抽卡流程。
流星繼續說道:“除了兩個主攻,隊伍中還有兩個副攻手,分別是鐵匠和酒鬼,他們的攻擊力和黑斑相比要次一等,沒什么好說的,然后是信使和醫生……”
“怎么就略過了?”風翎急忙道,“好歹是副攻手,介紹一下卡牌啊。”
流星沉默片刻,說:“黑斑暴走的時候殺死了鐵匠,消化了鐵匠的卡牌,鐵匠是酒鬼推薦進隊里的,可能因為愧疚吧,后來酒鬼下線,和我們所有人斷了聯系,所以我覺得沒必要介紹這兩人。”
風翎嘖嘖出聲,“好好一個隊伍,搞得七零八碎,兄弟倆陰陽相隔。”
“是姐妹。”流星抬頭看她,“鐵匠和酒鬼都是女性。”
“噢……”風翎摸了摸自己的臉,“是我刻板印象了,你接著說吧,現在輪到誰了?信使?”
提到信使,流星眼神里的溫度降了幾度,“信使和醫生,一個擁有超強的搜索能力,一個擁有超強的治療能力,信使可以在敵襲前發出預警,醫生可以為隊友療傷,這兩人主要負責整個隊伍的安全,至于卡牌……”
流星停頓了一會兒,低聲道:“兩個月前,信使的牌組構成是,大天使、奇美拉、守衛,但是現在,他的牌組構成發生了變化,我懷疑他消化了兩張……或者數量在兩張以上的高階卡牌。”
風翎問:“信使會不會消化了深淵卡牌?”
流星微愣,隨后搖頭,“不會,黑斑的遭遇歷歷在目,他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風翎略感安心。
她覺得自己好歹消化了一張深淵卡牌,應該打得過這個叫信使的玩家。
“它的主牌也是一張天使……”葉崢緊皺著眉,“它有沒有自保的大招?”
——葉崢的熾天使卡牌,可以讓她在危急時以自身能量為燃料,釋放光輝圣焰,燃盡周遭百米內的所有活物。
流星點頭,“沒錯,他有一個技能叫作末日審判,大范圍群攻,不過這招會讓他陷入虛弱狀態,所以除非瀕死,否則他不會輕易使用這招。”
“真麻煩,看來還得殺它個措手不及,不然很容易被它翻盤啊。”風翎抱怨道,“天使類的卡牌技能太作弊了。”
葉崢瞥她一眼,扭頭繼續問流星:“除了末日審判,信使還有什么技能?”
流星垂頭思索,“擁有第二形態,精神威壓很強,會飛,飛行能力主要來自奇美拉這張卡牌,另外,守衛卡牌可以讓他釋放出空氣防御盾,但是我們上次交手時沒見他使用這招,他的牌組已經發生了變化,我不確定會不會有遺漏。”
“算了,到時候隨機應變吧。”風翎無所謂地道,“說說其它人吧,還剩幾個?”
“剩下那些……我覺得不值一提,”流星垂著頭,嘴角勾起諷刺的笑,“我敢肯定,一旦信使出事,剩下的那些家伙不會有一個人挺身而出,不過為了行動順利,我還是跟你們介紹一下吧。”
她望向遠處的隔離網,神情冷淡的開口:“醫生,主卡牌神愈者,擅長治療、解毒,以及斷肢再生,基本上只要你還留有一口氣,醫生就能把你救活,最后一個人是巫婆,主卡牌女巫,擅長變形術和操控術,施加詛咒的能力在團隊作戰時也挺有用,可以讓敵人的攻速降低,或者防御力變弱。我能提供的情報差不多就是這些了。”
“怎么少了一個?”葉崢皺眉問,“你只介紹了七個人。”
“估計死了吧。”風翎很有經驗的說道,“就像黑斑和鐵匠,她介紹的時候會省略死人。”
流星:“…………”
葉崢問得很細:“怎么死的?”
流星撇了撇嘴角,“……還有一個人叫詩人,所持卡牌正如他的名字一樣,叫作吟游詩人,和巫婆同屬操控類型。他倒是沒死,但是失蹤了,黑斑出事后,他清空了好友列表,和我們所有人斷絕聯系,現在搜索他的id,可以看到當前狀態是在線。”
“這么看來,果然只有一個信使值得我們關注。”風翎聳了聳肩,看向葉崢。
雖然她沒說什么,但葉崢看懂了她的表情在說:好輕松哇
“還有那個主教,”葉崢皺眉問流星,“說說你們的主教。”
信息量太多,不知道怎么往里塞,我只能用最質樸的對話流推動劇情……(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