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梅林能坐得住才怪!
這個腦子有坑的女人當著他的面要欺負他家阿寧!
故意設計這種話,也虧得有臉說得出來!
偷琴譜在先,屢勸不改,還指望別人什么都不做?
就算他沒有故意讓人提早聽了一遍曲子,還把人帶過來,這女人以為能指望自己女兒永遠不被發現偷琴譜的事?
這只是早晚的事情!
現在不過是提前發生罷了!
隨便掉幾顆不值錢的眼淚,就輕易原諒做錯事那一個也算了,竟然還想把責任推給沒錯的人?
當他是死的嗎?
“我——”
席思源掃了他一眼,“你幫阿寧出頭,回去之后,阿寧再受到同樣的對待,你能幫得上忙嗎?”
盛梅林抿緊唇,當然明白席思源這話的意思。
江以寧沒有成年,監護權還在這些人手里,他沒辦法幫得上忙,反而會讓江陷入更難的境地。
“還不如讓這事在咱們眼皮底下解決,起碼你能看得見。”
席思源斂了斂眸子,掩住蒼老卻凌厲的眸色。
還有話,他沒有說出口。
如果這個女人說的做的過了火,反而讓江以寧以后輕松砍斷這份關系。
這不是更好?
“況且,我這里也還有一筆帳沒算,看他們表現吧。”
那邊,江以寧慢慢悠悠地吃完蛋糕,擦了嘴巴,然后推開椅子,朝舞臺這邊走了過來。
走到可以清晰看見對方臉上每一絲表情,她才停了下來。
“明夫人,當初你不是這樣說的。”
葉棠愣了愣,“什么?”
“你忘記了嗎?是你要我把我的琴譜還給明傾城。”江以寧淺笑著,“趙雪嫻亂翻我房間,你沒管,明傾城搶我的琴譜,你沒管,甚至要我把我自己的東西交出來,現在你丟了臉,卻要責任推給我?我活該受你們欺負?”
她一說,葉棠也想起來那天的情景。
那次三個女孩鬧得厲害,她也氣在頭上。
何況,聽到琴譜,任誰都會覺得那是明傾城的東西!
她啞著嗓子想要辯解,“我以為……”
可是,在江以寧那雙漂亮清澈的桃花眼注視下,她什么也說不出來。
“就算如此,你……你也不應該這樣對你的姐姐!我們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家里好好解決,非要鬧到人盡皆知!你看看,以后明家想進四九城,就難了!”
江以寧抬起下巴,朝明傾城的方向揚了揚。
“你問問她,我跟她說了多少次,那是別人的東西,讓她不要繼續下去?”
明傾城猛地抬起頭,“明明是你誘導我!”
江以寧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起來。
“哦,我誘導你,你就這么蠢,被我牽著走?”
“你——”
“傾城!”
葉棠低斥一聲。
明傾城閉上嘴巴,一臉委屈。
葉棠看著臺下笑得開心的女孩,心頭升起一股復雜的心情。
她知道這事不應該怪到江以寧的頭上,但,知道歸知道,她心里還是怨江以寧的。
一邊還有幾個在看戲的,她也不想繼續在這里丟臉下去。
“以后——”
江以寧淡淡打斷她,“以后再有同樣的事,我還是會用同樣的處理方式。”
“以寧!”
江以寧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哦,對了,明傾城,你把我關在倉庫里,想把我關死在里面,這筆賬暫時先記下來,以后再算吧。”
葉棠瞳孔驟然緊縮。
“我沒有!怎么可能!”明傾城心臟一跳,連忙解釋,“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且!妹妹,你要是不見了,爸爸媽媽肯定會找的!你怎么可能會死在里面!”
她緊緊捉住葉棠的手臂,拼命地解釋著。
心里卻恨到了極點!
江以寧竟然會在葉棠面前點破這件事!
沒有受傷,沒有被關多久,更沒有證據能證明她不會去開門,這賤人憑什么咬著她不放!
江以寧輕笑了聲,沒有反駁,懶得爭論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明傾城只是隨便哭了幾聲,賣了點慘,葉棠便已心軟,這么大的事情,就揭了過去。
如果是她失蹤了……這么小的事情,還不是明傾城幾句就能糊弄過去的么?
“以寧,傾城是你的姐姐,她怎么可能會殺你!她更不可能殺人!”
葉棠幫著解釋,心臟卻跳得厲害。
今天發生太多事情,她的腦子一片混亂,混亂到有那么一瞬間,她竟然覺得真的有可能……
不,怎么會?
明傾城從小到大都沒有傷害過小動物,怎么可能會狠心到殺人的地步?
絕不可能!
“反正,賬我是記下來了,如果你們覺得已經解決了問題,那我就去老師們那邊了,你們自便。”
“不準!”葉棠下了舞臺,要去拉她,“你現在我回房間!不準再和那些人來往!”
那語氣聽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葉棠口中的“那些人”是什么流氓混蛋呢!
怎么聽怎么不爽。
他們竟不知道阿寧這個惡毒養姐還把她關起來。
席思源伸手往桌面上敲了兩下,冷嗤一聲。
“明夫人該不會以為,你原諒了你女兒,事情就算是揭過去了吧?”
葉棠戒備地看著他,“你想說什么?”
“明小姐偷了博物館的東西,登記成自己的東西,明夫人,你不會不知道這是違法行為吧?”
葉棠愣住,明傾城也愣住。
“小偷偷普通金錢都要接受法律的制裁,明小姐偷博物館的展品,那只會罪加一等,坐牢是跑不了的,你們怎么會覺得雨過天晴?法盲也該有個限度。”
“媽媽!”
明傾城慌了,緊緊捉住葉棠的手臂。
她以為葉棠原諒了她,事情就算過去一半,只要再好好讓明承康也下了火,她還是明家的千金大小姐!
坐牢?
她不要!
葉棠也慌了。
明傾城要真的惹上的官司,深然那邊也會瞞不住!
該死的!這種時候明承康還不在!
她也顧不上厭惡不厭惡,帶著明傾城沖到主桌前,深深地低下頭。
“席老先生、盛大師,各位,傾城還沒有成年!她不能坐牢!咱們……能不能各讓一步,我愿意賠償博物館的損失!多少錢都可以!孩子還小,第一次犯錯,請你們給她一個改過的機會,可以嗎!”
逼q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