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市中心，私人咖啡館內。
鳳素依盯著等了手機半天，也沒有等到想要的回復，暗暗咬了咬牙，又編輯了一內容，發送出去。
依然是石沉大海。
以前的暮沉也很冷淡，不會回復無關緊要的信息。
可是，也沒有像現在這樣，不管她發什么過去，一個字也不回她一個。
自從他來了深城，就變得更冷淡了……
又等了十分鐘，鳳素依終是坐不住了。
阿沉，你看了最新的熱門新聞了嗎？聽說明家那個收養的小姐，因為穿盜版禮服，被人罵了上去。
點擊發送。
消息發送成功，鳳素依心里卻更加忐忑不安。
暮沉應該是太忙才沒有回復她，絕對不是因為那個養女……
手機響了一聲。
鳳素依心臟一緊，屏著呼吸看向屏幕。
是暮沉的回復。
——謝謝。
瞳孔猛然一縮，身上的力氣瞬間被抽走了一半。
他說謝謝。
謝什么？謝她跟他說了這件事？
怎么可能！
絕對不可能！
鳳素依顫抖著手指，打開消息記錄，將自己發送過的內容全部仔細讀了一遍。
不管她怎么說服自己，最后都只有這個可能性。
想起那個養女的年紀……她很清楚，暮沉是一個非常有原則的人，原則底線外的事物，即便是玩玩，他也絕對不會碰觸。
大概還是因為黎老爺子吧？
昨晚在壽宴上，黎老爺子對江以寧寵護之勢，只要不是個瞎子都能看得出來。
暮沉看在黎老爺子的面上，護著那個養女一些也無可厚非。
這么一想，心里就輕松了一些。
鳳素依抬眸，看到坐在她對面的羅歆婷，擰緊眉看著手機。
“怎么了？網絡上消息有什么問題嗎？”
羅歆婷一頓，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猶豫了下。
“不是網絡上，傾城給我發消息，說江以寧要動手給自己洗白。”
鳳素依輕輕地“噗”了一聲，仿佛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似的，輕笑起來。
“洗白？她能怎么洗白？”
以江以寧那身禮服和calm的主打高定那么相似的前提下，除非calm站出來承認，江以寧那禮服也出自calm之手。
或者，設計師拿出證據證明那套禮服設計先于calm，將calm推向侵權方。
但，calm又怎么會包庇侵害他權益的盜版？
calm是侵權方就更不可能了。
calm的總設計師兼老板，在世界時尚界是出了名的鬼才，calm這個品牌站在時尚尖端十年，半分污點不沾，實力和能力缺一不可。
侵權這種可能性，只會被扼殺在萌芽之中。
相比起鳳素依的樂觀，羅歆婷在江以寧手上吃過虧。
不僅是她，明傾城、趙雪嫻、羅歆恬全都吃過江以寧的虧！
羅歆婷不敢太過放松。
“也不需要洗白，把網絡上的消息清除掉，再離開深城一段日子，她再回來，就沒有人會再想起她的黑料。”
鳳素依聞言，笑得更輕松。
她伸手端起面前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這點你就更不用擔心了，有我在呢。”
黎家也許會出手護著江以寧，但她鳳家也不是吃素的。
兩家抗衡之下，江以寧該被曝光的，還是會曝光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
羅歆婷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也是，有素依姐姐在！怎么可能讓壞人躲起來？做了壞事的人就該受到所有人的審判！”
鳳素依勾著唇角，享受著羅歆婷的奉承。
“對了，再晚一點，你讓你的堂姐安排好水軍控制輿論，往專利侵權行為方向推，準備好讓她出圈。”
羅歆婷點頭。
“嗯，我出來之前就跟堂姐說過了。”
鳳素依有些不放心地叮囑，“也別讓輿論發展得太快，會顯得很刻意，我們慢慢來就好。”
“其實也不會刻意，有素依姐姐的轉發，這件事已經燒到四九城那邊，現在連海城的名媛圈都知道了。”
鳳素依微笑著，眸底深處全是得意之色。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看看時間，羅歆婷拿起帳單站起來。
“素依姐姐，我們去旁邊的商場逛一會兒，再一起吃個晚飯吧？”
鳳素依神色淡淡地點了點頭。
“也行。”
羅歆婷笑道，“那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結賬。”
“嗯。”
羅歆婷拿著帳單去了收銀臺。
鳳素依沉思兩秒，拿出手機給暮沉又發了一條信息。
阿沉，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不如今晚一起吃個晚餐，好嗎？
直到羅歆婷回來，手機都沒有絲毫動靜。
如果剛才沒有收到他那條“謝謝”，她還可以騙自己，暮沉在忙，才看有沒到她的回復。
可現在……
“素依姐姐，我們走吧？”
鳳素依抿了抿唇，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一道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羅歆婷歉意地看了鳳素依一眼，按了接聽鍵。
“喂？”
手機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羅歆婷突然臉色大變，匆匆回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連一邊的鳳素依也顧不上，她直接就拿著手機刷了起來
鳳素依輕蹙起眉，有些不悅。
“怎么了嗎？”
羅歆婷沒有抬頭，但還是回了她一句：
“我堂姐給我電話，說網上關于江以寧的消息，突然全部被清除掉，她買的水軍想重新推動輿論，很多都被封了號！抱歉，素依姐姐，我先看看情況。”
“怎么會這樣？”
鳳素依也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
“喂？是我！我讓你盯著黎家的動靜，有消息就通知我，你在干什么呢？”
手機那邊的人語氣既小心翼翼，又恭恭敬敬，“大小姐，黎家沒有動靜，刪除網上那些消息的人……是暮三爺。”
鳳素依眸子瞬間瞠大，“你說什么？！”
“……”那人咽了咽口水，壓低聲音重復道，“刪除網上那些消息的人，是暮三爺！大小姐……公司這邊也收到暮三爺的人發來的警告，再發江以寧相關的東西，就會出手對付我們……大小姐，我們，還要繼續嗎？”
鳳素依整個人像被扔在雪山上一樣，渾身冷得發抖。
剛才那句謝謝……呵！
逼q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