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一愣,石磊面色陰沉如水,之前他還想著滅了鶴人。
而現在的自己,卻要在鶴人的擺布下逃生,當真是憋屈。
一個粗獷大漢不服道:“一個兇獸這么跋扈?還"違令者死",嚇唬誰呢?”
此人當場身體爆裂。
眾人均是面色一變。
又有人忍不住小聲道:“這不會還是幻象吧?”
他這次倒是沒有爆裂。
楚惜刀笑道:“誰敢試啊?如果是真的,那不白死了?走吧!”
說著一馬當先,帶著皇采薇和皇萬千向前走去,郁君玥看了看石磊,見后者都沒有瞧她一眼。
也跟著皇萬千走了出去。
皇萬千嘴角一掀,心下竊喜。
廣場上,剛才散去的白骨依然還在,不過都沒有像之前那樣起身殺人。
眾人剛開始還小心翼翼,見沒有危險之后,慢慢也都大膽起來。
有的人甚至還彎腰撿起一些白骨的武器。
穿過廣場,來到三個平臺上,什么丹藥、符篆之類的東西都沒有了。
拾級而上,也沒有什么特殊的變化了,很快眾人都來到之前的祭壇處。
楚惜刀率先看向那些浮雕,但是浮雕卻都消失了。
他來到了剛才他關注的最后那幅浮雕面前。
上面卻是有一個血手印,血手印的正中缺了一個圓形的東西,其他內容都消失不見。
楚惜刀回憶剛才的位置,那個圓形,恰好是最后那個浮雕中,天空小太陽的位置。
而這個血手印正是他自己的,那個圓形空缺和自己脖子上的珠子大小一樣。
楚惜刀若有所思,這應該是自己剛才被打受傷,自己看浮雕的時候,為了看清那些小字,手扶浮雕的時候,自己的血液接觸到了那個小太陽,然后自己得到了那個珠子。
至于幻象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消失,他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也很有可能是鶴人得了絳珠仙草后撤了幻境。
楚惜刀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接著往前走。
石磊緊跟著過來,看著這祭壇浮雕消失,也看到了那血手印,但是并不知道楚惜刀得到了一個珠子。
所以也沒有起疑。
眾人一起來到了索橋前。
“人呢?讓我們集合在這里做什么?”
“難道是讓我們過橋?”
“但是,這橋就能看見面前的十個梯步,后面的都看不見啊……”
“萬一后面是萬丈深淵怎么辦?”
“也有可能是寶藏呢……”
“我倒但愿跨過橋,就是出口,再不想什么寶藏了。”
“我覺得那鶴人不會讓我們輕易出去的。”
眾人不明所以,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但是有了之前的例子,再沒有人敢出言不遜了。
因為人數眾多,這里地方并不是很大,楚惜刀等人站在橋頭思索著。
而身后的隊伍已經延綿到了之前的臺階上。
突然隊伍后面一陣騷動。
“快跑啊……白骨怪又來了,快快快……”
“啊?真的是呢,這可怎么辦?”
“即使是最低級的赤焰修為的,我們現在也頂不住啊。”
“快跑吧,天塌了讓個高的頂著吧。”
越來越多的人朝上擠去。
很多不明所以的人也出于恐懼的本能朝上擠去。
很快“白骨怪來了”的聲音就傳到了楚惜刀等人的耳朵里。
但是因為地小人多,靠近索橋的人,都還不相信。
幾大幫主和石磊都朝身邊的心腹點頭示意去看看什么情況。
楚惜刀也跟了過去。
站在祭壇邊往下看,之前化作白骨的白骨怪,此時又沿著臺階爬上來了。
雖然速度并不快,但是太多了,密密麻麻看不到邊。
幾方勢力的人都是面色一變。
楚惜刀順手抓過旁邊一個人的長槍,用一個甩標前的姿勢,把長槍擲了出去。
嘩啦啦!
長槍掃到了一片白骨怪,但是后面更多的白骨怪很快就填補上了缺口。
楚惜刀點了點頭道:“還是能抵抗一會兒的。”
旁邊那人知道楚惜刀之前的勇猛,看剛才楚惜刀的一番操作,也是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
不過她還是皺眉道:“你為什么扔了我的長槍,不扔你的長槍?”
楚惜刀轉頭一看,微微一愣,竟是之前打擂臺的寒江雪。
楚惜刀尷尬一笑道:“我看你還有刀啊。”
說完轉身就跑。
楚惜刀往橋頭回的時候,人們因為恐懼已經將通道擠得水泄不通。
他拿著之前搶城主府的長槍在地上一頂,縱身直接上了眾人肩膀,快速回到橋頭。
最近更新小說刀一落地,就急速道:“石城主,各位幫主,后面的白骨怪實力一般,我們可以抵抗一陣子。
但是密密麻麻無窮無盡,我們想抵抗住,終究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們必須在白骨怪上來之前,全部過橋。”
范長河皺眉道:“但是這么多人過橋需要時間。”
塵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楚惜刀一看眾人神色,就大致明白他們皆是想自己先過了橋,不管其他人了。
他面色一沉道:“石城主,這個橋你之前是否了解?”
石磊不明所以道:“當然了解,楚幫主何有此問?”
楚惜刀皺眉道:“我想知道這個橋,一次能承受多少人,不然一次過橋人太多,橋會塌的。”
石磊和其他幫主皆是面色一變,也是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他們之前只是想,在白骨怪攻來之前,自己帶人過橋就是了。
倒是沒有想到,如果他們先走了,其他人再上橋,人多橋塌,那可都死無葬身之地了。
石磊嚴肅道:“具體的也沒有測量過,但是一次過一百人應該可以,再多我不敢保證。”
楚惜刀面色一沉道:“那我們這么多人,最少需要八九次才能過完。”
他沉吟了一會兒,大聲道:“大家都先別擠,聽我楚某人說一句。
我們現在面臨三個問題。
第一,為了防止人多橋塌,這個橋頭就需要有人維持秩序,有序上橋才行。
第二,臺階上的白骨怪還需要組織有效的抵抗,如果任由大家拼命逃命,白骨怪抵抗不住,那么這個橋頭的秩序就組織不起來,一切都是空談。
第三,橋的另一頭也必須有人在那邊守著,不然有宵小之輩過橋之后,斷了我們的橋,那么這邊一個人都活不了。”
人群中突然有人道:“為什么聽你的,你算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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