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聞言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眼神里帶著濃濃的懷疑,許清見狀心下一沉,立刻在臉上掛起一個友善的笑。
“哦,是這樣的,我是司景懷先生的表妹,我表嫂在席間喝的有些多,讓我去叫表哥去接一下她。”
傭人聽了這話有些疑惑。
畢竟這樣的事兒直接打個電話就可以,怎么可能還用得著人去找?
院子這么大,走過去都已經好久了。
許清似乎看出了她眼底的疑惑,皺了眉有些煩躁地開口說:“問你個事兒怎么磨磨唧唧的?”
“快說啊,不然你說說你叫什么名字,一會兒我表嫂問起來我也好說是你耽擱我了。”
傭人哪兒敢擔下這個責任?
聞言連忙給許清指了個方向:“就在前面左拐的葳蕤院。”
“您過去就好。”
許清這才滿意,裝腔作勢地點點頭:“那還差不多。”
“行了,這還差不多,你去吧。”
傭人點頭,連忙抬步去忙自己的工作。
許清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笑,抬步朝著傭人指的方向而去。
到的時候,就看見葳蕤院門口沒人。
估計過年,傭人保鏢們都比較懈怠。
許清竟然輕而易舉就進去了。
她眸光微微閃了閃,抬步進了院子,四下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嫉妒。
“憑什么顏夏那樣的人都能夠嫁進來過這樣的日子?”
說話時,她的手沒忍住輕輕房間自己隨身帶的包里。
方嫂剛把萌萌哄睡。
所以整個院子都是靜悄悄的,許清在院子里找了好久。
總算在一個窗戶口上看見一道身影。
哪怕并不熟悉,但是許清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司景懷的身影。
她心里一喜。
眸光一轉,出了院子,高跟鞋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滑了一下。
整個人頓時就朝地上倒下去,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跤。
疼的她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
京城冬日里雪多,雖然有人一直清理,但極低的氣溫還是讓青石板路面上結了冰。
她原本只是想做戲,誰知道是真的摔疼。
“啊……”
她叫了一聲,回頭朝司景懷的窗戶看過去。
卻發現司景懷的影子依舊映照在窗戶邊。
絲毫沒有下來的意思。
她眸光沒忍住沉了沉,又往自己的腰間擰了一把。
“啊,好疼,好疼,誰能幫幫我”
正在書房里工作的司景懷聽到這個聲音,輕皺了下眉。
“來人!”
可叫了兩聲,都沒人應答。
他這才皺著眉走上前問:“誰在那兒?”
終于得到回應,許清臉上一喜,連忙沖司景懷說:“是我,表哥,我摔了,好疼。”
不過司景懷顯然不記得她這號人物。
眉頭皺的越發緊了些:“你是誰?”
“許清。”
司景懷聞言總算想起來她是誰,臉色驀然沉了下去:“你怎么在這里摔倒了?”
“客院不在這邊。”
“我吃完飯散步走過來的。”許清抽抽噎噎:“表哥,我摔了,好疼,你能幫幫我嗎?”
司景懷透過黑夜里路燈的光朝門口看過去。
墨黑色的眸子就沉了下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