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一首歌唱完,把氣氛都唱冷了。
特別是蘇清雅,情緒明顯低落了下來,她埋頭吃了點東西,又聽幾人聊了一會,便借故先回房間了。
只留胡有魚眼神“幽怨”地看著陳墨,我話都沒聊兩句,人就被你這樣唱走了?
許紅豆也“責怪”地輕拍了下陳墨,這給人的歡迎會,也不唱點歡快一點的。
陳墨訕訕地笑了笑,他在這種熱鬧的氣氛下唱《孤獨患者》,確實有點不合時宜了。
不,應該是合蘇清雅的“時宜”的,但不合胡有魚的“時宜”。
一個剛走出一段感情,一個想走入一段感情,兩人身處不同“季節”,并就沒法同時“應景”。
不過,胡有魚和許紅豆雖然不清楚具體情況,但也猜出蘇清雅應該是有什么心事才來這里的。
這也不奇怪,之前的馬爺、娜娜、大麥,哪個不是有點故事來的。
只有陳墨知道蘇清雅是“被分手”來的,但他并沒有說出來。
人家來這散心也好,逃避也罷,既然人沒主動說出緣由,那他猜出來,也沒必要隨意拿來當談資。
等人愿意說,人自己就說了。
人不想說,就別探究。
不隨意探究別人的過往,這也是一種禮貌。
在云苗村的日子,總是規律的寧靜。
陳墨每天早上會堅持早起晨跑,回來時會給許紅豆帶早餐。
偶爾許紅豆起得來,兩人就一起跑,跑完再一起去市集吃小鍋米線。
吃完早餐,一般許紅豆會去民宿工地跟進度,陳墨則在小院遠程處理一些BJ的工作。
中午兩人會在小院一起做飯,正常是陳墨負責做,許紅豆負責洗碗。
當然,有時許紅豆也會秀一下她那一手“老抽”手藝。
許紅豆做出來的菜大都色澤“深沉”,味道倒是還行,不難吃,但多好吃也談不上。
所以大多數時候,陳墨更愿意自己來做。
有時兩人都懶得動了,就去格桑花解決。
午后閑暇時光,兩人就窩在小院里,彈琴逗貓,澆花泡茶。
陳墨喜歡枕在許紅豆柔潤的大腿上睡覺,淡淡幽香,催人好夢。
傍晚時分,陳墨會騎著小電驢,去民宿工地接許紅豆回家。
就像兩人之前在BJ時,陳墨到酒店門口,等許紅豆下班一樣。
但比起在BJ擁堵地開車,陳墨更喜歡在這里,他騎著輛小電驢,許紅豆坐在后面,環抱著他。
兩人會沿著海邊的小路回家,吹著海風,看落日沉溺于金色的洱海,兩人沉溺于彼此的簡單幸福。
晚上就在小院里,三五人一起,坐著喝酒聊天,愜意舒適。
特別是在陳南星和娜娜也都陸續回來之后,小院又熱鬧了起來。
當天晚上,眾人用蘇清雅帶來的火鍋底料一起涮火鍋,配上寶瓶嬸釀的玫瑰酒,還有陳南星從老家帶來的南京鹽水鴨,一頓豐盛又熱鬧的晚餐就這樣開始了。
“來,讓我們正式歡迎清雅來到小院。”
作為民宿老板,陳墨率先舉杯。
“歡迎清雅!”眾人紛紛舉杯。
“謝謝。”蘇清雅豪爽地直接干了一杯。
胡有魚趕忙提醒道:“悠著點,這自家釀的酒比啤酒勁大,吃點東西墊墊。”
蘇清雅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沒事,我酒量還行。”
娜娜笑著開口:“先吃點東西,酒喝起來也舒服。”
陳南星也招呼道:“來,嘗嘗我帶來的南京鹽水鴨,味道絕對正宗。”
陳墨笑道:“都說沒有一只鴨子能活著出南京,你這倒是把死的給帶出來了。”
陳南星瞪大眼睛,“這是我要出發時現買的,剛出爐我就打飛的給帶過來了,死也是新鮮死的。”
蘇清雅嘗了一塊,夸贊道:“嗯,好吃耶,咸香適中,肉有嚼勁。”
“是吧,這好吃的咸水鴨,講究皮白肉紅骨頭綠。”陳南星熱情地介紹著。“你這皮也不白呀。”胡有魚夾起一塊瞧了瞧。
“那是因為皮涼了收緊,就成了淡黃色。剛滾燙出爐時,皮就是白亮的。”陳南星解釋道。
“這就是你視頻里拍的那家店?”許紅豆也嘗了一塊。
陳南星回去的幾天,也不忘去拍了幾期探店視頻。
作為美食博主,回到自己長大的地方拍探店,對她來說那可謂是如數家珍、如魚得水、如虎添翼。
陳南星卻是搖了搖頭,“不是,這是在我家樓下買的。”
陳墨聞言,打趣道:“你視頻還說拍的那家是正宗的,你這下樓隨便買的也說正宗,合著只要
最近更新小說是你自己買的,就都算是正宗的是吧。”
陳南星聳聳肩,“我們本地都說自己樓下賣的就是正宗的,拍視頻那家店也在別人家樓下嘛。”
“其實南京哪哪都有賣鴨子,你隨便找家附近阿姨大媽買得多的店,味道大概率都不會差。”
蘇清雅贊同道:“沒錯,去四川吃火鍋也是,找那些居民樓里卡卡角角的店錯不了,那種不起眼的地方生意能做下來的,指定有兩把刷子的。”
陳墨搖頭道:“如果你去BJ喝豆汁,那就不是這樣了。你得找游客最多、最不正宗的店,才有可能喝得下去。”
“豆汁真有那么難喝嗎?”蘇清雅好奇道。
“一直有聽說,但還沒喝過,找機會我得去喝喝看。”
陳墨點頭:“嗯,豆汁能那么好賣,就是多虧了有你這種想法的游客。”
“不至于吧,難道你這個本地的也不喝嗎?”蘇清雅還有點不信。
“我就喝過一次,當時老板看我沒喝過,先給我上了半碗嘗嘗,我就喝了一口,嘿,您猜怎么著?”
“怎么著?”
“碗滿了。”
好一個“滿了”,這樸實無華的形容,讓蘇清雅腦海里瞬間就有了畫面。
她看著眼前紅滾滾的火鍋,突然好像沒什么胃口了。
陳南星、胡有魚和娜娜紛紛投來凝視的目光。
許紅豆也頗為無語地拍了一下陳墨,“大家這正吃飯呢。”
陳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自己滿上,自罰一杯。”
胡有魚無力吐槽道:“你可別提這個字了,我又有畫面了。”
“好的好的。”陳墨樂呵呵地點頭。
眾人也趕緊轉移話題。
“清雅,明天沒事可以來小館,請你喝咖啡,咱們小院房客第一次可以免單.”
娜娜話說一半,想起什么,看向陳墨問道:“陳老板,咱這小院的福利現在還有嗎?”
之前小院新來的房客,到有風小館是有第一次免單的福利的,不過那是之前謝曉春提出來的。
當時兩家“有風”的老板都是謝之遙,可現在小院這邊換老板了。
“當然,一切照舊,小館那我也是股東呢。”陳墨笑道。
他之前給謝之遙投了筆錢,那謝之遙的這些產業自然他都有股份。
“也是,差點給忘了。”娜娜拍了拍額頭。
“清雅,你明天有空的話,就來小館坐坐,你知道位置在哪吧?”
蘇清雅回想了一下,“大概知道,這兩天我逛的時候,印象有路過。”
胡有魚積極出聲道:“不知道的話,我帶你去就行,我每天都要去那帶杯咖啡。”
“沒事,我發個定位給你,胡老師的時間也不一定湊巧。”娜娜拿出手機。
“嗯好。”蘇清雅點頭。
兩人隨即加起好友。
“其實,我可以湊巧的”胡有魚在旁邊弱弱說了一句,可惜沒被聽見。
陳墨默默地和胡有魚碰了一下杯,然后看了眼“心無旁騖”的蘇清雅,在心里不禁為胡有魚嘆惜:
老胡,除非你能等到“季節”更替,不然就只是在大海投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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