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樂找了一根樹枝，對著河對面，做了一個懷抱機槍的姿勢。
“噠噠噠”
馮愛軍看著他笑道；“你干嘛呢！”
楊小樂在那里開著玩笑：“哦，沒什么，我就想著，一梭子把對面的全干了。”
而旁邊的劉艷則是捂著嘴笑了笑；“你太幼稚了吧！”
“哎，人嘛，總要有點理由，我現在都不知道我的理想是什么？”
聽到這話，馮愛軍過去弄了一會，弄了一個三面雪堆做的墻。
馮愛軍見狀笑道：“沒事，他腰好！”
劉艷替換馮雪去干活。
來到一個指定的點，這是兩山之間。
還是有人過來叫門。
但是好在提前跑到槍這邊，把槍給拿到了手。
這一天折騰，眾人也累了，洗漱一下，給火炕添了一些柴火，眾人便去睡覺去了。
生火的事情自然不會只有楊小樂他們一個人干。
謝連長疑惑了一下：“怎么了？”
聽到這話，謝連長一陣的著急：“咋回事啊！逮兔子干嘛啊！人呢？”
看到他到前面去了，眨巴了一下眼睛。
確實有一個人，只是距離有一兩公里，看得不是很清楚。
“你沒看，人家是在河中間嗎？你去試試？人家把你給斃了！”
來到這里的時候，就看到婦女主任王桂花正在那里做飯，就好奇地問了一下。
“咦，那是誰啊？”
對方好奇地扛著槍過來。
棕熊可不是這么容易弄死的。
眾人一路小跑，總算是在天黑前到了知青點。
不過這腰又要開始受罪了，因為越到后面，工具長度不夠，就得彎腰干活。
不過聽到后面一句話，再看到他往前去的動作，頓時氣樂了。
楊小樂則是笑道：“用雪把你那灶臺圍起來試試，這山上還是有風的。”
謝連長雖然感覺可能棕熊死了，但是還不太相信。
這讓謝連長松了口氣，幸好不是東面界河那邊過去了。
馮愛軍不知道從哪里找回來一塊石頭，和之前的石頭湊在一起，搭建了一個簡易的灶臺。
“沒事兒！不下雪就沒事。”
楊小樂順著腳印跑了過去，沒一會兒就追上到了地方。
“你看，那里有人！干嘛的？”
馮愛軍在那里嘀咕著。
隨后緊張的看著。
扭頭看去，又喊了一聲：“快丟啊！你想讓我死啊！”
不到真的受不了就繼續干，只不過輪流的頻率越來越勤。
不過只能這么看著了。
有了昨天的經驗，自然是各自找到自己的目標，就開始干活了。
零下三十度有多恐怖。
人圍成一群，謝連長看著人群笑道；“還行嗎？不好受吧？”
“哦”
“都給我回去！”
楊小樂聳聳肩，開了一句玩笑。
隨后人也往山下跑了過去。
場面有些亂糟糟的。
眾人手上開始疼了起來。
此時的眾人可以說是饑寒交迫，身體也是十分疲憊。
這話讓隊伍停了下來。
吃著飯的人看到人要走，過來打了個招呼。
這個得繞過其他的小組，主要是民兵小組。
而此時馮愛軍已經把積雪清掃完畢，拿著鐵杵子在那里鑿冰層。
“噠”
王桂花見狀笑著丟下一句話：“吃吧，孩子們。”
眾人都紛紛圍了過來，跟著謝隊長的腳步向著遠處趕去。
聽到這話，馮愛軍嘿嘿一笑，跟著后面回來的劉艷，兩人一起在那里忙活著。
“王主任，您這怎么來？”
不管后世兩家的關系多鐵，但是至少現在，對面是真的想干他們啊！
雖然最終外科手術彈沒打出來，那是因為情況特殊。
完了，這棕熊要是往這邊跑，他們三個估計都跑不掉。
隨后在那里稍微解釋了一下。
收拾了東西，向著來的地方趕去。
伸頭看了看笑道：“哎喲喂，行啊，速度不慢吶！”
鐵杵子太細，大部分靠手的力道下去，力氣還有，手提前受不了。
旁邊有棵樹，就算棕熊過來了，他也不怕，上樹葉是分分鐘的事情。
這真要弄出人命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是王家老大開口了。
楊小樂四下看了看，趕忙說道；“連長，把槍往山下丟，快點！”
到了中午，第二個洞就完成了。
笑了笑。
“別去了！等著吧！”
看著對方在那里鑿洞。
楊小樂見狀笑了笑：“行，伱也試試，就該吃點苦。”
槍響以后，就聽到慘叫聲音傳了過來。
這可是山林里啊！
一旦摸錯路了，那是要命的。
保護野生動物，這個他理解。
“你咋來了啊！不是讓你們回去嘛！”
沒有水，自然是用雪來燒水。
起身向著棕熊那邊走去。
“哎！”
眾人嗷嗷叫著。
王桂花穿著圍裙，笑道：“我這不是下午的時候過來，知道你們去山里挖洞了，其他家里都有人做飯，你們回來還得做飯，就給你們做了，行了，快吃飯吧！”
其他人都只是尷尬地笑了笑。
看到他過來謝連長一陣的著急。
眾人見狀也不去勸了。
兩發都是直接打中了眼睛。
只見王老二摘掉手套的一雙手，已經滿手是血。
人工挖洞，一天也就四個，還是沒有凍土的情況下。
其他女孩也是如此。
謝連長扭頭看去，眉頭皺了起來。
馮雪來到地方以后，將柴火丟地上，對著他說了一句。
將鐵杵子插在邊上，去掉手套，看著通紅的手掌心。
謝紅林。
總結下來，民兵都挖了一個半，還有楊小樂一組也挖了一個半。
楊小樂放下東西走過去看了看。
“這家伙怎么跑這么快！”
“咔咔咔！”
也喊了一句：“行了，別添亂了，我跟去看看。”
但是到了實際用的上面，就沒那么理想了。
“呸，濃哪能這樣不要臉啦！”
又是一聲槍響。
接過東西開始干了起來。
按照這個進度，他們今天弄兩個那都已經是頂天了，說不定只能弄一個。
這個時候可沒有野生動物保護的概念。
中間干活的時候，民兵確實過去跟人說了怎么用力。
到了一點多吃午飯，眾人又匯合在了一起。
隨后看向了王老二。
思緒間，不遠處傳來了劉錦蓮著急的聲音。
都在那里嗷嗷叫呢！
趕忙追了過去。
一聲慘叫傳來。
都坐在炕上吹手。
聽到這話，楊小樂指著不遠處的樹說道；“你看看！那是它的窩，它能往哪里走？”
楊小樂開頭，剩下的他們在那里干。
“連長！連長！”
“王主任再見！”
鑿洞可比挖土麻煩多了，因為要一米五的深度，那洞口就不會像謝老四說的只有二十公分的直徑。
其他人基本上都是紅得特別厲害。
到了下午兩點多，隨著謝連長的口哨聲，眾人到了山腳下集合了。
拿著槍直接反過面，倒在雪地上，同時一連幾個動作，檢查，上膛，對著奔跑而來的棕熊直接就是一個點射。
楊小樂扭頭看去，只見王老二還是堅持不住了，慘叫一聲掉了下去。
說完，向前竄去。
只是讓人意外的是，女生又是整裝待發地在門口等著了。
“王建軍和趙衛兵兩個人跑去抓兔子，現在都沒回來。”
四點天黑。
這話惹來眾人的哄笑。
此時楊小樂已經明白了，謝紅林，謝紅三，謝紅兵。
接著又反應過來了。
馮愛軍見狀，加入了撿柴火的行列里。
手疼。
“謝連長，謝連長。有情況啊！”
來到地方他眉頭緊皺。
好在附近山高低不平，風不是很大，不然沒一會兒就受不了了。
看到這一幕，他眉頭緊皺。
完蛋了。
隨后踩著積雪在附近找起了干樹枝。
小天津張明遠看著他，好奇地問著。
“啊！哦！”
“怎么了？”
不過楊小樂也高看了自己之前預估的速度了。
不過還是跟著過去了。
也就是說，謝家的這一輩都是紅字輩，他還以為謝連長是因為之前的事情改名的呢！
加上雪堆里掏出來的雜草，這才慢慢將火給點著。
“小樂？快跑啊！”
這話，讓謝紅兵翻了翻白眼。
而是側過來跑了一圈，在那里喊了一聲。
而邊上則是有民兵扛槍在那里巡邏，這山里，還是有危險的。
隨著吃飽，屋里的溫度暖和起來。
馮愛軍看了看說道：“要不……先別干了，去看看吧！可別出事情了。”
其他男人也是點了點頭。
這次女生倒是沒說什么了。
就看到王老二爬在了一顆樹上，一只手緊緊的抓著趙衛兵。
時代不同。
楊小樂見狀笑了笑，雖然趙衛兵那覺悟高的性子估計是改不了，至少這句話，不枉他過來救人。
其實上面被他鑿開了土層，下面雖然也是凍土，但是沒那么厲害，也不用那么用力了。
一邊說，一邊解下圍裙，放在了邊上。
楊小樂的速度自然非常快，沒一會兒就趕上了謝連長。
楊小樂目測了一下不遠處，劉錦蓮正在那里賣力地干活，對方距離他們七十多米，還是能看到人的。
看著眾人的表情，謝連長笑道：“不用不好意思，我們也一樣，只不過我們是農村的，習慣了，知道怎么保護自己，我讓人跟你們說了，……”
沒一會對方就走到這邊了。
“是不是在釣魚？”
“怎么樣了？那熊瞎子呢？”
不過他沒有直接沖過去。
楊小樂也感覺不太合適。
零下三十度的冰層，連底下的土都凍死了。
隨口嘀咕了一句。
還得是常年干這個的。
現在夜晚天黑的時間比之前稍微晚點。
“哎，總算是找齊活了啊！”
過去吃飯。
大部隊繼續出發。
聊了一會，對方笑呵站了起來：“你們自己注意點啊，別亂跑，要是有危險就喊人，我馬上就過來，還得去別的地方瞅瞅呢！”
早上來用了一個多小時，一會回去還要一個多小時，冬天白天本來就短。
可是忙活了好一會，都沒弄著。
這兩個王八蛋，怎么把人家給搞醒了？
棕熊也是看到他了，放下前肢就立馬跑了過來，那速度是非常的快。
隨后眾人就在那里嘀咕著：“要不明天你們女的就別去了。”
楊小樂站在那里，笑道：“那就生火，燒點熱水，你們喝點，不然這天你們受不了。”
女生也不例外，除了馮雪和劉艷兩個。
謝紅兵伸頭看了看。
看到這一幕他松了口氣。
吃好喝好下午開始干輕松點的活了。
不讓他們去，這家伙跑得跟兔子一樣。
確定已經沒希望活了，這才向著山坡上走去。
“換我吧！”
如果是很粗的鐵杵子，那手一般不會這么快弄紅，得干多了，或者力氣都消耗完了，這才開始磨手皮。
謝連長看到這一幕，對著人群喊了一聲。
楊小樂坐那里笑了笑，這活看著簡單，這五個洞弄下來，不脫層皮，那是不可能的。
只會激發他的兇性。
最可憐的是滬市這一組，柔柔弱弱的，一個洞都沒挖完。
“吼”
這話惹來了眾人的哄笑。
確實不好受。
而劉錦蓮則是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針線，抹著眼淚，在那里挑水泡。
白菜蘿卜湯、二合面的窩窩頭。
可別出事情啊！
馮愛軍見狀一陣的茫然：“哎喲，濃哪能這么港啦，小樂他從小練過功夫，腰好，這不是很正常的啦！”
讓他皺眉的，是不遠處居然有一頭棕熊。
楊小樂接過去鐵柱，笑道：“你以為啊！主要是咱們的鐵杵子太細了，不能靠他本身的重力加速度去砸開。”
浩浩蕩蕩地回家去了。
好在間距不像他想的20米一個，不然的話就夠嗆了。
馮愛軍見狀嘀咕道：“這也太囂張了吧，就應該過去把他給趕走。”
收了鐵杵子，給對方遞了一支煙。
劉錦蓮指著西南的方向說了一句。
宋文慧羞了一下，啐了他一口。
“現在真成熊瞎子了，估計死了。正好，這一帶也有附近的或者咱們的人出沒，干掉也能省下一點危險。”
接著就換下一個。
三人都已經去轉悠一圈了，回來才發現沒多大的坑，勉強剛剛挖到動土。
“哎，小樂，這沒法干啊，太疼了。”
接下來就是四個人輪流干活，當然了，主要是楊小樂。
不然底下的土都弄不上來。
楊小樂快步飛竄，哪里能跑的過棕熊。
拿出今天帶著的飯盒，趕忙就去盛飯。
楊小樂也是多看了幾眼。
在場院集合，繼續向著目的地趕去。
楊小樂看了看外面的天問道：“這天都快黑了，回去會不會有危險？”
王主任也沒有說什么，對著站在最后的楊小樂說道：“你們吃吧，我先回去了。”
對方接了過去笑了笑，拿出柴火給自己點著，在那里嘮著嗑。
想到這里，他快速前進。
畢竟帶的水就算是揣在棉衣里，溫度也不會高，燒了水喝是最舒服的。
只是這學著人說話的腔調，壓根就不是好鳥。
“王建軍說有兔子，趙衛兵也跟去了，往那邊了。”
“冰層砸開，上面有一層凍土砸開，底下就好了，你去撿一點柴火，一會這個洞咱們以后燒水用的。”
笑呵呵地將鐵杵子遞給了她。
這是沒干過活，陡然硬干的結果。
楊小樂看了一下，確定沒問題了。
一通下來，大部分都只是完成了一半。
這里的樹林還算稀疏，不是所有的林子都是跟深山老林一樣，叢林密布。
手疼，但是嘴巴不疼，眾人在那里嘰里呱啦地聊著天，一時間也算是氣氛融洽。
雖然他也看趙衛兵不順眼，但是還不至于讓對方去死的地方。
不只是女人，男的也有幾個磨出泡來了。
棕熊旁邊有個大洞，顯然是剛剛被吵醒。
手也勉強能忍得住。
趙衛兵被王老二拽著，看到他還是喊了一聲。
看了好一會，最后還是搖搖頭：“別管了，那邊有邊防，不用我們管，你們也別亂跑，聽到了沒？”
就看到距離楊小樂三米不到的棕熊直接就滾了下去。
現在的年輕人不服輸啊！
其他的全都是一個。
楊小樂則是不在意地笑了笑：“不算快！”
估計今晚，就有人會磨出水泡來。
這家伙昨天就已經破皮了，今天抓著樹可是承載著兩個人的重量。
“噠”
活不了了。
而身后的謝連長見狀也是嚇了一跳；“小樂，別沖動，別惹它，它自己就走了。”
楊小樂沒跟別人一樣去吃飯，而是先打了一點熱水，兌上冷水洗了個手和臉，這才去盛飯。
直入腦子。
“哎，小樂，你不累的嘛！哎喲，我腰都要直不起來嘍。”
跑人家窩這里來了。
找了一會，算是找到了一些樹枝回來。
“行，你去忙你的，這邊我看著。有情況就喊你們。”
每個人都喜歡看熱鬧。
思緒間，透過山坡，馮愛軍看到江面上一道身影在那里，動也不動。
翌日清晨。
“啊”
對方見狀抬腳向著來的地方走了回去。
謝連長反應過來，趕忙將槍順著楊小樂的路徑直接丟下了山。
楊小樂自然是無所謂：“走吧，去看看。”
雖然有時候大家相互之間都有些摩擦。
火在那里燃燒，旁邊的雪墻都沒什么動靜。
但是后世有時候就過頭了。
昨天和楊小樂交流過的謝紅林對著幾個人喊了一聲。
消失在了大門口。
“謝連長，我畢竟是點長啊！你沒我跑得快，我先去看看。”
這是真的磨出來水泡了。
馮愛軍對著遠處的謝紅兵喊了一聲。
聽到這話，楊小樂也就沒勸說了，畢竟對方就是這里的人，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算下來七個組，一組鑿五個洞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給，先扎一下，趕快回去吧，別流血太多出事情了。”
這手傷的不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