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火法咒:入門/10/100
觀氣法咒:入門/9/100
陳慈將視線從虛空收回,伸手一按,丹鼎下的爐火瞬間壓滅,只剩下些許余溫。
果然,幽陰真氣對所修各種法咒皆有提升,觀氣法尚不算太明顯,但控火法是真的手拿把掐,丹鼎爐火說起就起,說滅就滅,一點都不含糊,一個時辰下來,除了一鼎靈米飯稍微有點點瑕疵,其余皆無問題。
不過這錢也是真難賺,食肆里烹煮靈米可不像他一樣一斤一烹,都是三、五斤靈米起步,一個時辰烹八鼎靈米,可把他累得不輕,也怪不得莊掌柜的要額外請個人手來幫工。
但累歸累,也就半斤靈米的報酬,多一分都沒。
烹煮靈米尚且如此,司鼎力士在寶船上拿高工資,陳慈是真不眼紅。
“怪不得這里常年招不到個兼職的靈廚,就這么點俸祿,若是失誤還得自掏腰包賠償損失,姓莊的做生意確實有點門道。”
陳慈搖了搖頭,若不是確實招不到人手,恐怕這拔云間東家恨不得招個學徒,免費使喚不說,還要再收一份學費才成。
出了后廚,此時店里還有些零星的客人,不過只要不忙,莊老道自己倒也應付的過來。
“陳道友,辛苦了。”
莊老道原本有些古板的臉上,也柔和了些許,先是拿出一小袋靈米,再是三十兩黃金,說道:“今日你那培元靈酒賣出了一斤,這是酒錢。”
陳慈點頭應下,這才第一日,能有收益已經很不錯了,這賣藥酒的路子,確實挺不錯。
“對了,你這壇培元靈酒是放老夫這,還是帶回去?”
莊老道忽的開口問了下,陳慈笑著擺擺手:“搬來搬去還有些麻煩,放店子里吧。”
這培元養身酒的關鍵只在‘映雪紅’,也就是血肉精粹,至于里面泡著的些東西,全是噱頭,陳慈也不怕旁人學了去。
“行,明日還是酉時,還望陳道友莫要誤了時間。”
將陳慈客氣送出食肆,莊老道眼看其背影消失在平康坊外,這才進了內堂,又小倒了一杯培元養身酒,抿了起來。
這酒確實有力氣,喝下了肚整個人都暖洋洋的,很是滿足,但又不是真的靈酒,對真氣修為并沒什么增益。
倒是他這些年來身上的一些暗傷,有些衰退的氣血,隱隱有一絲改善。
“奇了怪了。”
莊老道修為雖不高,但在海市里開了這么多年食肆,一些眼光還是有的,干脆招來自家跑堂小二,取了壺培元養身酒遞了過去,吩咐道:“去,讓少爺嘗嘗,問問他有沒有什么說法。”
“好的,老爺。”
莊老道覺得這款靈酒應該會有些市場,那姓陳的道友一看就不會在食肆里久待,凡是這種修士,最后都會踏上煉丹的不歸路,跟他那不孝子一樣。
等陳慈離開了,莊老道再賣相似的酒水,也不算壞了規矩。
“煉丹有什么好的,烹煮靈米,當個靈廚,也不比一些丹師賺的少,一個個的。”
莊老道把培元養身酒喝完,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捋了捋長須,他才八十多歲,養一養,也不是不能再要一個兒子。
畢竟這‘拔云間’,確實需要個人傳下去呢。
“每日宅在家中食氣練法,修為雖能精進,但對外面海市的事了解太少,也不算明智的選擇。”
陳慈盤坐在床榻上,摸了摸下巴:“平康坊外三教九流的人物不少,倒也能聽到些不少趣聞。”
況且莊老道雖然嫖了他的勞力,但陳慈也不算虧。
半斤碧竹靈米。
三十兩黃金的酒資。
對了,一斗培元養身酒的成本是二十兩銀子,還不如那根蛟鞭、老參、琉璃壇子值錢,保健酒無論在哪個地界兒果真是暴利,唯一可惜的是若賣不上量,其實賺的也不算太多。
以及控火法、觀氣法的進步。
這有免費的靈米肝進度,苦雖苦了些,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雜丹賺的是小錢,靈丹才能賺大錢,小諸天攝氣丹法,還是得練!”
陳慈緩緩閉上雙眼,攝出七滴精血,開始修行今日的五鬼搬運法,五蘊陰魔法。
持之以恒,還是得腳踏實地,持之以恒啊。
半個月后。
拔云間。
“陳道友,陳道友?”
莊老道客氣的打了個招呼,將陳慈的思緒打斷,從金手指面板上回過神來。
“莊道友,何事?”
“沒,這段時間道友辛苦了,今日留下來吃個便飯吧。”
莊老道很是客氣,臉色也有些唏噓:“老道也知道給道友開出的俸祿有些低了,可小本經營,當真不賺錢,真是見諒啊。”
不客氣不行,這么便宜又好用的員工,哪里去找啊,怎么也得留他多做些日子。
“不用,不用。”
陳慈瀟灑的擺了擺手,就準備打道回府,他陳大老爺是缺這頓便飯的人么?
其實主要是五蘊陰魔法眼看就要恢復至先前的修為,他卻想早些回去食氣練法,免得總覺得有些不暢快。
五蘊陰魔法(殘):42(43)/100
不是今日就是明夜,他的真氣修為終于要恢復如初,但估計對五蘊陰魔法的修行也要進入一個瓶頸了。
五鬼搬運法:大成/54/100
講道理,他的五鬼搬運法,大成境界進度已然過半,不像最開始才堪堪大成,此時修行五鬼附身大法理論上應該問題不大,眼看五蘊陰魔法已經到了需要苦修的地步,陳慈心里著實有點癢癢,按耐不住的那種。
可有禾山教那些便宜同門的前車之鑒,這五鬼搬運法不修至圓滿便練五鬼附身,他還真有點心慌。
“要吃的,應該的。”
莊老道拉住陳慈,往桌位上而去,其上已經擺了幾道食肆里的拿手大菜,旁邊還放著一尊小鼎,里面卻是碧竹靈米和珍珠米一樣一半的靈米飯,雖顯的有些小氣,但作為便飯,其實倒有些奢侈了。
陳慈心中卻是微動,這飯里怕是有餅啊。
“陳道友,請。”
不過莊老道也沒客氣,給自己倒了一杯培元養身酒,又給陳慈倒了一杯,這才招呼他開動,笑著說道:“這些日子你這培元靈酒可賣得不錯啊。”
“賣的好賺的少啊,若不是為了丹法修行,唉”
陳慈恍然,這半個月來,自己這培元養身酒倒也慢慢有了點口碑,有了些回頭客,大約三、四天就能賣出一壇,賺個百兩黃金,半個月下來,也有四顆靈珠入賬,倒比烹煮靈米賺的多得多。
他當個兼職廚子,半個月也才收了八斤碧竹靈米,還不到一顆靈珠呢。
陳慈就說,他在‘拔云間’里也就烹煮靈米,賣點保健酒兩件事,旁的事,莊老道也找不到他。
“莊掌柜,說出來伱可能不信,這一壇培元靈酒,我才賺不到二十兩黃金。”
陳慈頓時悲從心來,狠狠在道袍下掐了下大腿:“要是運氣不好,失了手,還要虧些錢,否則你以為我為什么不降些價賣,幾天才釀出一壇,全是踩著成本線啊。”
莊老道微微瞇眼,覺得這姓陳的不像裝的,也是有些唏噓,拿起酒杯同他走了一個:“我等小修,雖說有點手藝,但賺的也都是辛苦錢,陳道友,我歲數大些,占你個便宜,聽叔一聲勸,別練什么丹道了,老老實實烹些靈米飯,才是正途。”
頓了一下,莊老道壓低聲音說道:“這樣,你在叔這里當個靈廚,一個月三顆靈珠,包吃包住,怎么樣。”
陳慈:“.”
真忒么黑啊,他每日光酉時就最少烹煮二十斤碧竹靈米,一斤碧竹靈米可賺六兩黃金,一個月下來最少也是三十顆靈珠起步。
雖然不知其它支出成本是多少,可三顆靈珠每月,這不是純純黑奴價么,呸!
陳慈強忍翻白眼的沖動,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嘆了口氣:“唉”
莊老道訕訕一笑:“雖低了些,但勝在穩定啊,再加上酒水收益,也不少了。”
莊老道雖不懂培元養身酒中的奧秘,但他家中可還有個未出道的丹師,煉制靈丹或還差些火候,但一些簡單的辨別之法還是會的,嘗了這培元靈酒后,就知這里面主味是一種養元之物,對身體頗有裨益,但不算高深,他若想,也有辦法仿出差不多功效的藥酒。
但問題在成本上,這培元靈酒中養元之物濃度頗高,若讓他來,恐怕一斗酒光成本就在百兩黃金上下,難以賺錢,這莊家食肆的少東家卻起了點小心思,想探探陳慈研制此酒的成本如何。
倒也是因為如此,陳慈說一壇酒水成本接近百兩黃金時,與少東家所言對上的差不多,莊老道便也就信了。
飯桌上,兩人都有些小心思,莊老道狠狠喝陳慈的培元酒,陳慈狠狠干莊老道的靈米飯,倒也是棋逢敵手,不勝不負。
不過可惜,莊老道或許覺得他沒虧,喝光了一整壺培元酒。
陳慈卻是真的血賺,五斤靈米飯被他這個干飯人吃了個干凈,怎么也得值個一、二十兩黃金。
“賺了!”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一笑。
可忽的,門口傳來一聲有些怪異的語調:“好酒,好肉,靈米飯,統統給我上上來!”
一個身高兩米,皮膚灰黑,肌肉虬結,黑熊似的壯漢慢慢走進食肆,聲音雖大但語調頗慢,臉上神色有些木訥,只是看見兩人桌上的吃食,動了動喉嚨,露出一口森然白牙,朝著兩人走來。
“好香的酒,給我嘗嘗。”
一邊說著,一邊竟是伸手去拿桌上裝著殘酒的酒杯,真沒把自己當個外人。
陳慈眉頭微皺,卻沒有出手制止,因為他莫名覺得這人有些不對,給他的感覺有些像前世在街上晃蕩的傻子,要吃要喝,沒有理智。
莊老道的反應就稍微大了一些,趕緊站起身來,雙手行了個禮,客氣說道:“這位道友,小店打烊了,您要不換個地方吃飯?”
“嗯?”
這大漢將杯中殘酒吞入口中,舔了舔嘴唇,臉上露出明顯的躁意,可還沒等開口,莊老道又沉聲說道:“這位道友,平康坊可是有巡查修士的,你也不想去礦場服勞役吧?”
大漢愣了一下,過了幾息,臉色又有些木訥,捏碎手中的酒杯丟在地上,悠悠往門外走去,臨出門時,還一腳踢碎了張椅子,頭也不回的走了,看起來,脾氣有點不太好。
陳慈摸了摸下巴,嘿然一笑,看起了熱鬧。
“晦氣。”
等這大漢走的遠了,莊老道才狠狠啐了一口:“又是個傻了的司鼎力士,當真晦氣。”
“這人是個司鼎力士?寶船上干活的那種?”
陳慈聞言卻有些詫異,忍不住開口問道:“莊道友,聽你語氣,這司鼎力士,還傻的挺多的?”
“嘿,你估計來海市不久,等久了就知道了。”
莊老道垮著張老臉,將東西收拾了下,才對著陳慈說道:“你以為,為何各個商行都會經常招司鼎力士,除了船倉里真的辛苦,流動性大外,更多的是尋不到正經的力道法冊,隨便尋些功法練練,結果走火入魔,練壞了腦子,喏,就是剛剛那種不太聰明的樣子。”
陳慈:“.”
“走火入魔?看著不像啊?”
陳慈皺了皺眉,那人雖看著有些不對,但周身真氣還算平穩,不像走火入魔的樣子。
“我也不懂,只聽說是什么邪火反沖,內外交攻,如果沒手段調理,神智就會越來越差。”
莊老道嘆了口氣:“海市里雖然偶爾有邪修殺人劫掠的事發生,但大多禍事,都是這種傻了的司鼎力士造成的,像是癡了一樣,脾氣又暴躁,極不好控制,修為低的人碰到最好還是避著走好。”
沃日,林老虎說的力道之法對真氣修行有礙,是指這種情況?
那對五鬼附身大法有益,又是什么玩意兒?
陳慈咧了咧嘴,這種情況是力道法冊的問題,還是說力道修行的問題,也有些不一樣,他連五蘊陰魔法都還沒練明白呢,上哪去研究力道之法。
不行,要是傍不上焦真人大腿,自己還是去傍林老虎的大腿吧,道基就道基,雖比不上金丹高人,但自己也不嫌棄,勉為其難的上進上進。
陳慈感覺自己有些飄了,竟都有些看不上道基修士了。
忽的,陳慈想起了什么,不經意問道:“莊道友,要這樣說的話,司鼎力士卻是從哪尋些力道法冊,最為靠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