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五章大胸懷大氣魄、大格局
第一千四百三十五章大胸懷大氣魄、大格局
下傳深藍:
蘇鎮的挑動,徹底激怒了周旬,下一刻,周旬猶如餓狼撲食,直撲而來。
如此危急情況,身后的衛兵竟然一動不動,淡漠看著,不僅如此,就連車內的蘇鎮,也是一副淡定神色。
隨著周旬的雙手,就要掐住蘇鎮的喉嚨,突然,一道黑影閃出,狠狠就是一腳,將周旬給踢出車外。
周旬的身體猶如泄了氣的皮球,翻滾草地幾圈才停了下來,而四周的衛兵上前,將周旬再度控制起來。
這一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在蘇鎮身后沒有言語的白衣男子。
在將周旬踢倒在地,白衣男子再度回到蘇鎮的身后,端坐著,一語不發。
再度被控制起來的周旬,雙眼赤紅,對著蘇鎮近乎咆哮出聲。
“蘇鎮,你想殺就殺,何必羞辱我!本以為小越王能識大義,現在看來和鼠輩無二,只會欺軟怕硬,周某看錯你了!”
“大膽!”衛兵呵斥。
“哼哼,蘇鎮,如今解救燕州失敗,又落在你的手里,要殺要剮聽變,周某侯著!”
周旬的咆哮,蘇鎮冷冷道,“羞辱你?哼哼,本王可不是辱你,而是讓你清醒清醒。”
“剛才的一腳,算是沒白給,讓你稍微冷靜一些,你也別再本王面前裝作一副慷慨赴死的樣子,本王想殺你,你早就死了八百遍了。”
“說的一副深明大義,可周先生你的為人著實不地道,真把本王當三歲孩童,可以隨意欺騙?什么識大義,不就是想讓我越州兵當炮灰?消耗我越州的實力?”
“周先生,論陰險毒辣,本王可比不過你。”
周旬想要反駁,但話到喉嚨,卻是一滯,看著漸漸走出馬車的蘇鎮,他知道自己是小瞧了這位小越王。
被蘇鎮戳穿了自己的陰謀,周旬保持沉默,如今再多的辯解也無用,燕州的失敗是注定的,他沒必要和蘇鎮爭執。
落在手中,周旬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就等著蘇鎮一聲令下,把他給殺了。
看著一副等死的周旬,蘇鎮冷笑一聲,冷冷道,“周先生覺得自己被戲耍,覺得本王在誆騙你,正好讓你看看,本王為何不愿出兵協助趙涼。”
說完這話,蘇鎮徑直朝著前方走去,周旬也是被押送一同跟隨。
他們所處的位置,周旬并不清楚,四周是一片草地,空曠無比,隨著蘇鎮的穿行,視線盡頭是寬敞的水道。
目光所及,水流涌動,曠闊無比,一眼看不到頭,在他們的注視下,不一會視線中陸續出現一些船只。
這些船只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商船,明顯是戰船,這些戰船緩緩朝著幾座碼頭靠攏。
在他們的位置,能夠清楚的看到,碼頭上閃動的人影,這些人應該是維護戰船的工匠。
看著眼前這幕,周旬大概能猜到,這是一座水師基地。
周旬臉色漠然,直接道,“殿下,周某知道你越州水師實力強大,但沒必要一次次展示,對周某來講,越州水師在強,終究也只會自保,根本不敢出兵作戰,這樣的水師,和廢物沒什么區別,沒什么值得炫耀。”
如今被擒,自己的計謀也失敗了,周旬對蘇鎮自然不在客氣,說的每句話,都是刺激著蘇鎮,恨不得挑起蘇鎮的怒火,從而把他殺了,而這就是周旬想要達成的目的。
現在的他,可謂一心求死,只要他死了,別的不說,起碼能保住名節,消息傳回趙涼,鐵定會入宗廟,青史留名,這是他這類文人謀士畢生追求。
他的想法很好,但蘇鎮沒有吃他這套,背對著他,聲音再度響起。
“周先生,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周旬一怔,目光掃動,當他看清遠處碼頭上赫然寫的幾個大字,他的瞳孔一縮,臉色大變。
碼頭佇立的一個立牌上,赫然寫著八個大字,“東州水師維修一廠”
這八個字意味著一件事,他們所在的地方,不是越州,而是東州水師的基地。
這個發現可就了不得,按照周旬的推論,蘇鎮并沒有選擇和趙涼合作,所謂的出兵只是一種戲耍。
但同樣的,蘇鎮也不可能和新涼關系密切,就算蘇祁安給予了越州自主的承諾,但二者之間的關系還是很僵硬的。
最多是相互保持戒備,在邊境冷眼對峙,絕不可能安然無恙的進入東州。
進入東州不說,甚至還來到了東州水師的基地,這可是軍事重地,怎么可能允許一個外人,能這般容易進來。
而且不止進來的不止是蘇鎮,他身后的軍隊,也是一同而來。
周旬臉色變化,怎么都不信,小越王和新涼的關系發展在這般好的地步?相互間沒有防備。
要知道最開始越州出兵集結,就這個風吹草動,已經讓東州的樊崇十分戒備,雙方隨時都要大打出手。
可現在,他們就在東州的地界,而且還是重大的軍事基地,這不免讓周旬頗為恍惚。
這時,蘇鎮的聲音淡淡響起,“別想太多,本王和新涼沒你想的那么好,本王來此地,是想看看越州水師戰船維護的怎樣,順便讓你開開眼眼。”
蘇鎮的這話,更讓周旬腦子宕機,什么叫看看水師戰船維護的怎么樣?
越州和新涼的關系不好,怎么可能會把自己的戰船維護,交給不信任的一方?這不是開玩笑,蘇鎮的話,多少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周旬心里也是這么想的,就在他準備開口諷刺,看著蘇鎮的背影,突然他像似想到了什么,目光閃動,而后輕聲道。
“殿下的意思是,雙方關系雖然不好,但一碼歸一碼,大家同屬一族,都是涼人,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只要開口,新涼還是很歡迎的?”
老實說周旬說出這樣的話,連他都不信,這個大涼,怎么可能會有如此度量之人,剛結束戰事不久,雙方關系僵硬。
新涼竟然主動愿意修復越州水師戰船?這換做一般人,都會覺得新涼的人怕不是傻子?
或者還是趁著維護戰船之事,暗中動一些手腳?
這些想法,都在周旬的腦子里過了許多遍,但以他對蘇鎮的了解,這種小伎倆,不可能騙得過他。
思來想去,唯一的可能剛才他開口說的,一碼歸一碼,但同屬一族的份上,力所能及的自然會幫。
周旬眉頭緊皺,還未從這種想法中回過神來,蘇鎮接下來給他拋出了一個更加震撼的消息。
“你說對了,新涼除了替越州水師維護受損的戰船,同時也派出了水師軍官團,愿意關于水師的戰術、打法、訓練可以切磋。”
此話一出,瞬間讓周旬給驚的一語不發。
如果說前者只是讓他有些猶疑,懷疑蘇祁安是不是另有所圖,那后者蘇鎮拋出的這番話,徹底坐實了蘇祁安對越州的態度。
不僅不干預,反而愿意出兵訓練,秉承著雙方共同進步的想法,只為兩大水師能夠更加的提高戰力。
這是什么心?完全是沒有私心,在外人看來,這不是妥妥的養虎為患,哪怕強如他的陛下,也絕不可能做出這般蠢事。
可就是這種蠢事,蘇祁安就是這么做了。
而且壓根沒有半點宣揚,這但凡宣揚出去,又會替新涼積累一批聲望。
但無論是蘇祁安還是新涼都沒有這么做,這番舉動,足以讓周旬汗顏。
這時,蘇鎮轉過身來,看著周旬道,“周先生,你說就這份真心坦誠,無私的幫助,我的那位皇叔能否做到?”
“我想更多的是,讓本王的兵力消耗的差不多了,而后我那位皇叔在借助榮人的實力,反手就把本王給滅了,這種一石二鳥之計,本王說的沒錯吧。”
“你說說,要是你是本王,你會選擇皇叔的承諾還是王叔的承諾呢?”
被蘇鎮這般質問,周旬沉默著,他知道自己計劃被戳穿,再多辯解也無用。
新涼和永川王做到這種份上,就連他都是有著無盡的佩服。
這位永川王當真了不得,有大氣魄,大胸懷,這樣的人,生在大涼是他們的幸事,但生在新涼,對他們又是一種不幸。
周旬欽佩歸欽佩,但他始終是趙涼的臣子,哪怕被擒,他也絕不背叛趙涼。
所以,他的沉默,更多的像是等待最后的賜死。
他心里想什么,蘇鎮一清二楚,蘇鎮冷冷道。
“本王知道周先生,忠君皇叔,心里肯定在想著,就算本王不出兵,燕州被拿下,可只要有榮人在,燕州就有翻盤的機會,對吧?”
“你們對榮人就這么看中,這么相信榮人的實力?既然這樣,你說,你覺得這一戰,是新涼能勝還是榮人能勝?”
蘇鎮說著說著,突然轉頭,直接問向跟在他身后的白衣男子。
被點名的白衣男子,抱拳道,“殿下,我不敢妄加推斷,殿下覺得誰勝,誰就能勝。”
白衣男子的回答,蘇鎮自然不滿,繼續道,“無妨,今日咱們只做討論,說出你的想法,如果你說的有道理,你的事,本王不是不能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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