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的老物件成精了第15章 沈樂:誰借我一個肩膀!你?滾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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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沈樂:誰借我一個肩膀!你?滾開!


更新時間:2025年04月23日  作者:加蘭2020  分類: 都市 | 都市異能 | 加蘭2020 | 我修的老物件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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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復是沒有思路的。

干活是還需要干活的。

這就是科班出身的好處,哪怕沈樂完全不知道該怎么修復這些金屬片,也不妨礙他按部就班,把東西往儀器上放:

ct已經掃過了,x光衍射儀也掃過了,金屬片上的線條——或者說,應該有的線條,也一條條標注出來了。

沈樂趴在電腦面前,看得如癡如醉。手指沿著圖案上的線條,一條一條,輕輕撫摸過去:

“這里凹陷……這里也是凹陷……這條凹下去的線條,和被壓扁的感覺不一樣,弧度很特殊……”

“這里……一粒一粒的凸起,肉眼幾乎看不見,ct下面還能掃出來……這個是很明顯的聯珠紋啊……就是不知道怎么做上去的……”

“這里凸起來了……凸起來的部分有一條影子……影子里是什么?”

沈樂對著ct計算出的三維建模圖像轉來轉去,不得要領。想了想,又打開其他儀器給出的圖像,加以對比:

“這個金屬片,x光衍射儀掃出來的結果,絕大部分都是銀。凸起來的那一條……是金……一丁點兒一丁點兒的,這么密集……”

鎏金?鍍金?錯金?焊接?

沈樂用鼠標點著圖像,轉一個方向,再轉一個方向。仔細看,銀片表面的黃金,像一顆一顆小珠子一樣,黏附在銀片上;

再掃兩遍,附近沒有找到汞元素的痕跡。沒有汞,意味著不是鎏金,有一點點銅,為啥會有銅,沈樂暫時無法判斷……

“所以到底是什么工藝?這些小珠子,是一顆一顆焊上去的嗎?嘖嘖嘖嘖嘖嘖……”

沈樂咋舌。這些珠子,在烏漆墨黑的,臟兮兮的金屬片上,小得幾乎沒辦法看見,需要ct掃描才能標注出來;

單單弄出這么小的珠子,那手藝就可怕了。現代的車床,車珠子,要達到這種加工精度,都非常吃力。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什么人用的,才會用這種麻煩的工藝啊……

沈樂仔細回想了一下,無果。之前大概是學過的,但是研究生分了方向,三年沒碰,早就還給老師了。

沒辦法,只能跳起來翻書,翻資料,查論文。幸好特事局幫忙,給他弄了個知網賬號,不至于再花錢去買論文電子版……

“嗯……唐代金銀器……工藝……鍍金、澆鑄、焊接、切削、拋光、鉚、鍍、刻鑿、錘揲、鏨刻、鏤空……”

他查書查得頭暈腦脹。倒不是資料繁雜難找,而是圖冊上面滿眼金光燦爛,論文標題上面,幾個字來來回回:

“何家村、何家村、何家村、何家村、法門寺、法門寺、法門寺……”

還有金,銀,金銀,金銀器,金銀器。看到后來,沈樂頭昏眼花,兩眼直冒金星。除了那幾個關鍵詞,感覺什么字都不認識了……

“還好我只是看論文,沒有自己上手去修。話說,修復何家村金器的時候,還有修復海昏侯墓金餅的時候,那些老師們是什么心情啊……”

那些金餅,一個個圓溜溜,光燦燦的,放在博物館里,任何時候都是人流量最大的展柜。

沈樂上次去逛展覽,還聽見有參觀者念念有詞:

“900塊錢乘以300克……一塊金餅就20多萬……”

他們接踵摩肩,把自己的臉和鼻子壓在玻璃上,試圖離那些黃金稍微近一點兒。

讓人悲傷的是,這樣做的結果,只是感覺自己距離它們更加遙遠了,想要碰到,遙遙無期的節奏……

沈樂當然不至于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擁抱這些金餅,事實上,他如果高興的話,大可以購買一批金條,沉甸甸地,在家里堆成一個漂亮的山子。

但是,他個人的注意力,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干擾了。

沈樂放下資料,出去轉了巨大的一圈。微信步數刷到朋友圈冠軍,吃掉整整兩斤泉水羊肉,才撫平心緒,一頭扎進論文當中:

啊,唐代金銀器,對于金珠的運用,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常出類拔萃的地步。

光是細小金珠的制作方法,就有潑珠法、炸珠法、吸珠法和吹珠法四種。

至于到底是哪一種,光靠看資料,沈樂是猜不到的,他可能還需要反復嘗試嘗試,自己來回多搓幾個,才能搞定。

畢竟,那金屬片上面的珠子,估計掉落了一半,需要他一點一點補齊,不是嗎?

沈樂吭哧吭哧,埋頭苦干。用各種儀器全部掃了一遍以后,他終于對手頭的金屬片,有了點兒完整的認知:

“這些金屬片,之前是一面朝里,一面朝外的。雖然表面臟了、銹了、糊了,肉眼看不清楚,顯微鏡也看不清楚,但是……”

放到ct下面,還是能揭示它的奧秘的。一面痕跡雜亂無章,而另外一面,存在規律性的痕跡。

沈樂試探著為它清潔、除銹以后,在高倍放大鏡下,那種規律性的痕跡,便顯示出了真身。

“這是捶揲的痕跡啊。”

敦煌研究所的白教授看了一眼,就非常肯定地下了定論。見沈樂還有點不信,他笑了笑,嘩嘩翻圖冊:

“你看多了就知道了——看得不多,光背圖冊,是有點麻煩,沒有直觀的認識。你看,這是何家村出土素面金盆上的捶痕……”

他展示的不單是圖片,更是論文。沈樂對著那模模糊糊的,不知道怎么拍出來的照片,腦袋一點一點往下垂,眼睛都要貼在上面了。

看來看去,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哪里如論文中寫的一樣,“仔細觀察可見清晰的捶痕”——

哪里看得出是捶痕啦!

這么模糊的線條,也能算清晰嗎?!

“去看何家村的真品比較麻煩——你動用一點關系,也許能看到,但是千里迢迢的,老頭子可不陪著你折騰。”

白教授笑呵呵地拉著他進入工作室。沈樂一邊走,一邊默默點頭:

何止動用“一點”關系啊!

這種高等級的、展出中的珍品,他的導師想要看到,都要走很多流程、通過很多道審批,依靠學校教授的身份才行。

像他這種,不在體制內,不在學術圈里的純散人,就只能期望特事局足夠給力了。

要不然,想看到東西容易,想要旁邊還有一位老師,手把手地給你講,做夢!

“來來來,你來看研究所里修復的館藏品。”白教授打開柜子,小心翼翼地請出一個銀盤:

“來,仔細看,認真看。實在看不出也可以摸一摸,但是,要戴著手套,避免把手汗沾染上去……”

那我還不如不摸了呢!

我用精神力探查不香嗎?

沈樂默默吐槽,卻也感激老教授的情分。這種藏品,哪怕在修復當中,也不是隨便哪個阿貓阿狗能摸到的:

即使是所里的學生,也不代表人人能上手。你是哪個方向的?哪個教授帶的?啥?織物方向?織物方向你來折騰金銀器干嘛?

走開!

“啊,這上面……”

沈樂舉著高倍放大鏡仔細看去,果然看到了上面一道一道,一絲一絲的痕跡,重復,規律,與眾不同。

他緊緊盯著那些痕跡,眉頭緊皺,仔細揣摩。好一會兒,右手舉起,虛空捏了個錘子,一下一下,虛虛敲打:

“咚!咚!咚!”

手上敲打,嘴里嘀咕作聲。白教授往后退了一步,看著沈樂出神地自顧自虛空開錘,皺紋堆迭的臉上,漾起一絲滿意的笑容:

挺好,挺好。會做這種動作,就是在用心了,揣摩進去了。當然……

“小沈啊……”等沈樂回過神來,老教授慢悠悠地調出幾張先前拍過的,高倍放大之下的照片,點擊,打包,發到他郵箱:

“紙上得來終覺淺。你虛空模擬一百次,不如找個銀片打一打,打過一輪,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知道了,教授!”

沈樂恭敬一禮,閃身走人。打是肯定要打的,但是,在打銀之前,他希望盡量找到方法,能夠還原這些金屬片的本來面目。

當然,是用法術以外的辦法,老教授們能做到的,他應該也能做到——

不能樣樣都用法術啊!

靠著對捶揲痕跡的辨認,沈樂很好地將金屬片的正反兩面辨認了出來。接下來,要確定金屬片外觀,就只需要對準正面掃描了:

“可以發現,特別是上面的殘留,掃出了一些綠松石的痕跡,而且相當大……”

他在紙上刷刷地畫著草圖:

“兩個指肚大小的綠松石痕跡,深深嵌入金屬片的凹槽當中,旁邊還有一些小顆的綠松石。很明顯是用于鑲嵌,而這個鑲嵌的作用是……”

眼睛?

猛獸的眼睛?

沈樂想來想去,在桌上的圖冊里一頓翻,翻出一張圖畫。那是鄭仁泰墓中出土的一座涂金釉陶俑,該陶俑兩肩上披著兩重披膊:

上層作虎頭狀,下層的披膊則從肩吞的虎口中吐出,既是為了美觀,也是為了震懾敵人。

而兩顆指肚大小的綠松石,大概就是肩吞上面,咆哮的猛虎。至于為什么兩邊虎頭,只有兩顆綠松石……

這金屬片不是散碎丟失了很多嗎?

“比較值得注意的是,綠松石在唐人當中,并不是流行的裝飾用珠寶——吐蕃人更喜歡這種寶石。但是,算了,等復原以后再看吧!”

萬一復原之后,這個肩吞,會自己告訴我它的故事,告訴我它是從哪兒來的呢?

沈樂不斷寫寫畫畫,不斷給這些零碎的金屬片增添資料。折騰了大約一個禮拜,心里大概有點兒數了。

接下來,就是要嘗試打制銀器,來嘗試恢復它原本的形狀……

沈樂果斷弄了一套打銀的家什。木砧,鐵砧,打金錘,膠錘,練習模具,鏨刻板,鏨刻臺,鏨刻夾,手鐲棒,戒指棒,之類之類的。

淘寶下單,三天到貨,滿打滿算只要幾百塊錢,還趕不上。接下來就是……

“咚!”

“咚!”

“咚咚咚咚咚咚!”

歪了,又歪了,這一錘還是歪了。為什么打個銀器這么難?

明明我的要求也不高,我只想照著視頻里面的解說,打個一模一樣的素面銀碗,最簡單的工作了,為什么還是這么難?

難道我太高估自己了,我應該從打制銀戒指開始?

明明我經過銅片的這么多次加強,我眼準,手穩,身體素質,應該遠遠在正常人之上的!

沈樂不服氣地嘗試了一次又一次。買來的銀片全都打成了坑坑洼洼,凹凸不平,拿去販賣鬼都不要,只好按照白銀價格回收的樣子。

他無奈地往后一躺,開始翻手機:

“我記得……南華街上面,我有些房子是租出去了?好像租客里面有個銀匠?不知道他肯不肯教我?

——之前出租房子的事兒,我是交給誰來著?顧玉林?章秉信?還是老板娘?”

壞了,基本上忘干凈了,我連我收的是人民幣還是特事局積分都沒印象了。

反正當時把房子租出去,似乎也就圖這條街上有點人氣,不至于空蕩蕩的像條鬼街。

至于租出去多少錢,嗯,反正也不差這點錢……

“對,是我經手的。”萬能的顧玉林,居然真的是他幫忙找租客的。可憐好好一個特事局的員工,都快要混成他的私人助理了……

沈樂在心底汗了一下,默默提醒自己,要記得時不時帶點手信給人家,靈草靈果什么的。

成了自己的助理,他大概十年二十年別想挪位子了,什么升職加薪,什么在更大的城市有更好的發展,想都別想。

既然如此,自己總該補貼他一點吧!

“問問那個銀匠,能不能教一點最基礎的打銀手藝?還有報酬?沒問題,我去問!我估計他肯定愿意的……”

別說給報酬,就算沈樂一分錢不給,您知道有多少人要哭著喊著貼上來嗎?

瑜伽館那只貓妖,已經在我這里放了好幾張會員卡,暗示我送給您一份了;

賣皮具的那個牛妖,也送了我兩只包包,三根皮帶,問了我好幾次,能不能把禮物送進大宅了;

扎紙匠是真的沒辦法,產品太不吉利,抱不上您的大腿……

顧玉林一邊打電話一邊腹誹。很快,他就給沈樂回電:

“他同意了,他問要不要直接飛過來……”

“不用!我回去就行了!”

這些妖怪維持一家小店,好辛苦的。要備料、要壓貨、要宣傳、要應付各種檢查、還要給自己交房租——雖然房租也并不多。

什么小店,禁得起無故閉店一兩個月!

說走就走。沈樂向老教授告辭,背起行李,走地脈傳送,直接就回了珠溪鎮大宅。

順著門牌號摸到銀店,銀匠正穿著個皮圍裙,坐在店門口表演現場打銀,抬頭一看,手上節奏當場亂掉,一錘子就砸到了自己手指:

“嗷——”

“受傷了嗎?要不要去醫院?”

沈樂嚇了一跳,手上當場就捏了一個治療術。銀匠趕緊躥起來,雙手亂搖:

“不疼不疼!沒關系!您進來!進來!”

他拽了沈樂進門,腳下一挑,將打銀用的小桌子、小鐵砧、整個套件全部挑了進來,穩穩落地,順手拉上卷簾門。

沈樂還想問一聲“這么淡薄的卷簾門能不能防得住賊,”目光一掠,門上光華內斂,這一片一片的卷簾,分明刻滿了符篆……

“大佬您請,您請坐。”小銀匠拉了把折迭椅過來,殷勤送到沈樂面前,順著他的眼神望過去:

“這個卷簾門是我自己打造的,上面所有的符篆,都是我一錘子一錘子砸進去。就這個店,平時看著像是旅游街,到處都有的銀器店,其實;”

他自豪地沖進內間,片刻,拎了一個巨大的箱子出來:

“賣護身符,賣各種制式防御法器,定制法器才是主業!您不用擔心我耽擱生意,我這一行,開張吃三年!”

沈樂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目光垂落,繼續盯著那只被砸了一錘子的手。銀匠低頭笑了一下,伸手到沈樂面前,拳頭一握、一伸:

沈樂就眼睜睜地看著那只粗糙褪皮,還有些疤痕的手,變成了一只帶著云紋的……

方牌?

“勞您關懷,我的原身是一只煉器爐,在原主手里打了不知道多少東西,忽然悟透靈機。區區一個小鐵錘,打給凡人看的,打不傷我!”

沈樂向他舉了個大拇指。背后窸窸窣窣,小墨斗從背包里冒了出來,揮舞鉛墜,在沈樂頭頂上轉了一小圈:

您好,我是鄭墨!很高興認識您!您也是工具成妖啊?我們以后能經常交流嗎?

“當然可以!”銀匠微微一驚,趕緊鉆進里間,又拖出來一套打銀工具:

“我姓盧,外人叫我盧員外,您喊我小盧就可以——您要一起學嗎?這套工具您先用著,不合手的話,我們再換!”

沈樂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學著盧員外的樣子,穿上皮圍裙,戴上皮袖套,像模像樣地放好銀板,拿起打金錘。

盧員外在旁邊拿起工具,輕咳一聲:

“我先來做個示范。首先,拿錘子不要握末端,要握三分之二的地方,這樣發力最舒服。手握得不要太緊……啊這,鄭墨你隨意就好……”

沈樂一扭頭,旁邊飄起來一只錘子,正是鄭墨這一家,木工組當中的一個……

必須說,有人教和沒人教,完全兩樣。簡單的一個捶揲工藝,先用哪種錘子,后用哪種錘子,錘子的輕重,落點,方向,都有所不同。

盧員外先不讓沈樂打制銀板,而是拿過一根銀條,讓他嘗試:

“這里是做簪桿,咱們把它砸扁了就行。注意用力均勻,敲出來的簪桿寬度一致,細看簪桿上面,錘紋間隙、深淺也要一致。

來,你看,這是我手工打出來的簪桿……”

沈樂接過簪子反復看,來回看,再用精神力滲入其中,觀察簪桿一次一次接受錘打的受力變化。

全部看明白了,再把簪子遞給小墨斗,自己拿起錘子,想了半天,試探著打出第一錘。

盧員外在旁邊不停指導:

“別急,慢慢來,用力要勻。脊背挺直,手掌不要握得太緊,放松一點,注意呼吸……呼……吸……呼……吸……”

砰砰砰!

沈樂緊張得自己一身是汗,好不容易把簪桿從頭到尾,錘打一遍。低頭看,這里寬,那里窄,這里高,那里癟,歪歪扭扭,慘不忍睹:

“呃……”

“沒事,沒事,咱們再打一根。這個不難的,唯手熟爾。”盧員外立刻奔了過來,又遞給他一根銀條。

一回頭,身邊砰砰砰砰,敲擊聲均勻穩定,正是小墨斗在指揮著它屬下的錘子,一下一下,打得從容不迫……

沈樂:“……”

我的小家伙們,學習進度遠遠超過我了怎么破?

他高強度打了一周,終于略略學會了摟、墩、閃、光四種捶揲工藝的技法,能夠打出一個基本光潔的素面銀碗。

至于法門寺銀芙蕖那樣,內外三層,總共十六瓣,翻卷的荷葉其薄如紙,稍受震動就可搖擺的作品,做夢吧,再練十年也未必能做到。

即便如此,沈樂也覺得,自己差不多可以嘗試著修復金屬片了——按照盧員外的說法,剩下的都是水磨工夫,可以慢慢練習。

沈樂在研究所給他練手的,靈力過高以至于封存的東西里面,找了一些還沒修復的銀器碎片,開始小心嘗試:

清潔術,清潔術,清潔術。全部清理干凈,注入金行靈力讓它除去銹跡,然后,感知它曾經被捶揲的痕跡,小心開始整形復原。

一開始歪歪扭扭,哪兒哪兒都不對勁,修了三五個銀牌、銀飾片、銀盤子以后,已經找到了感覺:

“當!當!當!沒錯就這樣子,順著這個勢頭往上打,就可以把它打回原來樣子的!”

沈樂信心十足,把研究所給他的練手工具一掃而空。摩拳擦掌,開始給金屬片整型復原。

叮叮當當,打成原來那種凹凹凸凸,自然流暢的形狀以后,拼來拼去:

“如果是個肩吞的話,它全部拼起來,應該適合肩膀線條……所以誰來借我一個肩膀?”

面前啪嗒一聲,然后轟隆轟隆,越來越響。沈樂一扭頭,看到一個挺胸凸肚的泥俑站到他面前,努力聳肩:

“你?滾啊!你肩上那么大的肩鎧自己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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