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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沈樂: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里……


更新時間:2025年04月23日  作者:加蘭2020  分類: 都市 | 都市異能 | 加蘭2020 | 我修的老物件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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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么又跑進去了?不是說我沒回來不許進的嗎?”

沈樂趕緊發過去一句微信。背上包,微微冥想調整方向,嗖的一聲穿回了清源山。

從地下冒出頭來,再摸起手機看,果然屏幕上接二連三跳出信息:

“天后宮那位正好過來,說房子里沒有怨氣了,很好奇,想進去看一下。”

“她都進去了,我們就跟著一起進唄!”

“現在里面干凈了!啥都沒有了!普通的照相機,普通的掃描儀,都能干活了!”

“師兄你快來啊!你都不敢相信,我們在那根柱子上發現了什么!”

沈樂召喚一縷清風墊在腳底下,托著自己往樹叢外面走,以免一邊看手機一邊走路,不小心走神,直接絆倒在地。

可憐他至今不敢穿到市中心,只能把荒郊野外當成定點——

倒不是怕撞上地鐵,事實上刺桐市作為一個萬億俱樂部城市,無論是人口還是經濟總量,在全國都排在二十強,就是申請不下來建造地鐵。

問題是,就算沒有地鐵,地下也有大樓的地基,水管,排污管,電線,煤氣管道,通信光纜之類。

沈樂絕不想自己傳送的終點,是半截身子卡在某個化糞池當中。

萬一傳送能量太高,一路火花帶閃電,或者小油燈正好搓了個電火花,點燃化糞池里的沼氣,砰——

他倒是不怕炸翻五六七八輛豪車,賠個幾百上千萬什么的,他也不至于賠不起。他是丟不起那個人!

“唉,什么時候能提升一下傳送精度就好了……哪怕用家里的小家伙定位,也要足夠精準,說到幾樓就到幾樓,不能卡在樓板當中啊!”

技能熟練度是要靠練的,靠大量練習的。目前顯然是沒這個空閑,沈樂也只能匆匆出景區大門,打了輛車趕過來。

靠在后座上,不停給師弟師妹發信息:

“所以你們發現什么了?那根柱子我看過,已經啥都沒有了,連上面的洞都消失了,你們還能發現什么?”

對面噼里啪啦,迫不及待地發過來一大堆圖片。沈樂對著圖片翻了個白眼:

這又不是照片,又不是x光片,甚至不是ct三維重建圖像。

你們發個超聲圖像給我看,我能看得出什么?

我但凡能看得懂,我直接去醫院影像科當超聲醫師了好么!

影像科,只有超聲結果非常依賴人工,依賴醫生的手法、角度和深度,沒法全部交給機器,所以沒法各大醫院直接互認,要重新做一遍的!

好在清源山距離刺桐市中心只有3公里,距離沈樂他們修的古宅,也只不到6公里。

哪怕算上堵車,一刻鐘時間,也足夠讓沈樂腳步匆匆,踏進古宅:

古宅的第一進,第二進,都安安靜靜,鬼影子都沒有一個,顯然是工人們還沒敢來干活。

一群師弟師妹圍在古宅第三進,那根曾經釘死過人的柱子前面,指指點點,爭論不休。

一個站在橫梁上,另一個站在腳手架上,剩下兩個站在地上,仰著頭吵:

“我覺得還是要把這柱子剖開!把里面的東西取出來!”

“我覺得不太行……這柱子表面完整光滑,沒有蛀孔,沒有腐爛,不必繼續干預。按照文物修復的原則,我們能不要動它,就不要動它!”

“那是在一般情況下。這柱子明顯是不一般的情況!我們把它剖開,把里面的東西取出來,有助于解析它背后的歷史!”

“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隔著柱子,做無損探測,也足夠搞清楚里面是什么東西了……”

“明顯不可能搞清楚啊!x光和CT只能拍出來它是個鐵箭簇,拍不出來它表面會不會有字,更拍不出來它的材質,它的年份!”

“查這個古宅背后的歷史,我們還是應該從史書資料和地方志入手……”

“地方志,家譜,能查的我們都查了!開這個項目之前我們就查了!

《黃氏宗譜》,《泉州南外趙氏宗譜》,《閩書》,《泉州府志》,我們連《泉州開元寺志》都翻了一遍!”

“咱們把柱子剖開了,萬一里面啥都沒有,驚動了壞東西怎么辦?沈師兄好不容易才把它們封印住的!”

“師兄你來啦!”

“沈師兄來了!”

“師兄!”

“師兄——”

幾個人爭先恐后地喊。站在橫梁上那位過于激動,往旁邊走了一步,慘叫一聲:

“啊——”

他直接摔了下來,好在腰間捆著安全繩,才沒有一頭栽到地面,而是被捆在空中,頭下腳上,晃來晃去。

晃了兩圈,腰間的安全繩開始滑動,勒著他的衣服往下拽,差點兒把褲子拽到腳踝。

黃師妹驚叫一聲,轉頭掩面,另外兩個師弟趕緊沖過去,一個抱人,一個解繩子:

“叫你當心叫你當心!怎么還能這樣摔下來的!”

“差點變成脫毛雞了!”

“話說這不是我的錯啊,這是安全繩不好……我早說了,安全繩要用四點式的,不能圖方便,只在腰上捆一圈……”

沈樂默默扭頭。他不再去看幾個師弟怎么掙扎、抱怨、脫離束縛,只是展開精神力,探向那根釘死過人的梁柱。

精神力裹在梁柱上,從下到上,撫摸一圈,再慢慢深入進去:

“嗯……這個……”

這一次,他很輕易地感知到了那枚箭簇的位置。然而,想要再進一步了解細節,還是覺得有點奇怪。這東西,仿佛在若有若無之間:

你不去仔細觀察它,用“余光”掃過它,感覺它就在身邊;

但是,你去仔細觀察它,去了解它的結構,它的細節,它似乎又不存在了。

怎么這玩意兒是傳說中的薛定諤箭簇,它存在或者不存在,受觀察者效應影響的?

又或者,這玩意兒還有靈智,還主動跟你躲貓貓的嗎?

“算了,你們先出去吧。”沈樂嘆了口氣,終于揮手:

“這東西還是有點奇怪,我怕你們對付不了。還是老樣子,把材料留給我,你們都出去——”

他一聲令下,師弟師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得不集體離開。沈樂輕輕一躍,站到橫梁上,兩步走到梁柱旁邊,雙手貼了上去:

“來,告訴我你的故事……”

熱流涌動。從木柱表面,到那個應該被糊好了、然而冥想中仍然存在的孔洞,再到孔洞里面若有若無的箭簇。

箭簇輕輕震動,仿佛有什么力量在響應他,卻實在太微弱,沒有辦法正確表達。

沈樂耐心地輸入了又輸入,來回折騰半天,終于放棄:

“這宅子,還要養一養啊……”

他繞著宅子走了一圈,搖搖頭,開始養宅子。他放出泥俑們,一聲喝令:

“幫我給這棟房子,所有的大柱子,所有的大梁、二梁、三梁,全部捆上木片,然后往木片上噴營養液!”

泥俑們一涌而出。沈樂冷眼細看,發現這些泥俑身上,多半都亮了一些,緊實了一些,行走扛抬之間,動作也更靈活了一些。

它們和青絲們合作,泥俑負責扛木頭,舉木頭,舉噴壺;青絲負責往木頭上面纏繞草繩,再按動噴壺的按鈕……

如此分工合作,效率飛快。沈樂只等了十分鐘,第一根立柱就已經加工完畢。他在立柱邊上盤膝坐下,雙手按上柱子,法術飛出:

“給我吸取營養液,給我吸取木料上的木行力量,給我——長!”

歷經幾百年風霜雨雪,已經不同程度腐朽的木柱,發出了歡悅的輕鳴。

沈樂的導師確實帶著學生們,往里面注入木屑,注入膠水和防腐藥水,給出了現代科技條件下的最好養護。

但是,木屑畢竟不可能填塞每一條細微縫隙,膠水和防腐藥水,也不會達到每一個細微的部分。

而這木柱在法術催動下,自行生長起來的時候,細胞恢復活力,快速吸取養分,它是真的能達到柱子每個角落的!

沈樂微笑著催動熱流,給立柱供能。逆死還生,催動它重新生長,重新變得堅實緊密。

在法術的滋養下,它不但變得更加結實,細縫一條又一條消失,它的靈性,也開始一點一點亮起:

一根,兩根,五根,十根。沈樂在古宅里漫步,一根一根,耐心讓所有的立柱恢復生機。

修著修著,他就感覺到了異常:

“這房子,它的柱子,不是每根都一樣啊……”

確切地說,有一些柱子,它們的靈性特別突出。

沈樂把整座三進大宅全都走了一遍,修復完了全部的柱子,赫然發現,其中有十二根立柱與眾不同:

別的立柱,都是嶄新的,木色淡黃,紋理筆直,優雅醒目,感覺像是閩地特產的馬尾松做成。

而大宅當中,有十二根立柱,赫然是焦黑色的,伸手摸上去,隱隱能抹出一手炭黑。低頭去看,又什么都看不到:

這是,古宅留下的記憶?

或者,這古宅被焚毀過一次,這些立柱沒有被燒完,記下了它最后的悲哀和沉痛?

沈樂找不到答案。好在,他也不用找答案:

他耐著性子,把所有的立柱,和橫梁全都修復了一遍。

在最后一根橫梁修完的時候,整個古宅輕輕震動,所有的立柱和橫梁,靈性縱橫交錯,搭在一起,形成了虛幻的框架:

而沈樂再次伸手按上去的時候,眼前一明一滅,再睜開眼睛,面前已經赫然換了個模樣。

古宅還是古宅,他卻并不在古宅之內,而是隨著人群,一起擁擠在古宅外面。

整個宅子張燈結彩,結著彩球的紅緞從宅門上方,一直蜿蜒到優雅的馬頭墻邊緣;

而三間大宅的宅門,更是裝飾的重中之重。宅門前,五階青石墁地,階前立著一對石獅子,獅子并非普通形制,而是腳踏浪花,海浪中有魚跳起;

沈樂擠到前方,伸手去摸,那石獅子的材料,甚至是細膩無瑕的漢白玉,天曉得是從哪里拖來。

門楣上,“黃氏家廟”紅底鎏金匾額高懸,門簪嵌象牙雕螭吻紋,垂六角琉璃宮燈。

燈面上,十八學士登瀛圖筆觸細致,燭火映照下,白石上的水波紋路流轉如真。

這會兒,三通大門,六扇朱漆大門已經全部敞開,一群中老年男子衣冠楚楚,在門口整齊列隊。音樂綿綿奏響,門內香煙繚繞,直涌到臺階之外。

“哇哦……”

沈樂輕輕地贊嘆了一聲。古建筑他也看得不少了,修復過后,透著一股嶄新模樣的古建筑,他也看了許多。

然而,這種在歷史當中,新落成的高檔古建筑,他還真是第一次看到,只覺得哪兒都富麗堂皇:

這是宗祠嗎?

新落成的宗祠嗎?

他們家……這時候是幾品官來著?

沈樂極力回憶著來之前看過的資料。沒等他想起來,里面已經有人高喊一聲:

“吉時到!”

剎那間鑼鼓齊鳴,那群中老年男子集體轉身,各正衣冠,向祠堂內部走去。

沈樂夾在人群當中一起往里走,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

正廳天井,十二座錯金銀燎爐,一對一對,森嚴羅列。

爐里香煙繚繞,沈樂也不知道到底是沉檀降速,還是各種配好的名香,只覺得煙氣熏得他頭暈眼花,只好快速退到邊上回廊。

回廊墻壁上,嵌著一排排小小的記事碑,上面銀鉤鐵畫,顯然出自高人手筆,詳細列載黃氏先祖事跡。

七階黑漆神道,從門口直抵神龕,供著始祖、本支祖先的檀木描金真容。

一群老男人來到神龕前檀木供案邊,分昭穆排班立定。

有人主祭,有人陪祭,有人獻爵,獻帛、捧香、奠酒,行動有條不紊。

看站在前面的那些人,身上各著官服,大概官銜都比別人高一些。

那些身穿布衣的,就只能在外面院子里,甚至院子外面,聽著院內傳來的樂聲,拜、興、拜、興、拜、興……

連續重復三遍,終于禮畢,樂止退出。沈樂也跟著長長舒了口氣:

“我去,這祭祖活動,這也太整齊了……”

從頭到尾,只聽見唱禮聲,跪拜聲,袍靴颯沓聲響,余外連咳嗽聲、笑聲、壓低的聊天聲都聽不見。

如果是國慶閱兵大典,或者春晚啥的,經過了幾輪排演什么的,沈樂是不會覺得奇怪的。但是,只是一個地方家族的祭祖……

只能說,有資格到這里來祭祖的族人,大概都有一定的社會地位,至少比較能控制自己?

祠堂里空蕩蕩的,正好方便沈樂背著手,在里面慢慢逛。他一點一點,對比自己修復的現實古宅,和掃描儀記錄下來的暗之古宅:

嗯,暗之古宅,和現在這棟祠堂,長得還挺像的,只是空寂寥落了不知道多少倍,也遠遠沒有現在富麗堂皇。

沈樂靠近正堂的柱子,伸手摸了一把,再掐了兩下,驚訝發現,這柱子居然是鐵力木的!

好有錢啊!

這木頭是從南洋運來的嗎……

這么粗,這么重的柱子,都可以用來做皇宮、廟宇的大殿柱子了吧!

他慢慢地在祠堂里轉悠著,從檐角懸掛的鎏金螭吻鎮海獸,看到神龕前的一排青銅供器,再看到正廳中央的藻井。

那井心鑲嵌的圖案十分特殊,沈樂仰著頭瞇起眼睛,左右轉動腳步看了半天,才看出是二十八宿星圖。

再仔細看,星圖光彩流離,稍一變幻方位,就有彩虹色的光輝,分明是螺鈿鑲嵌而成。這螺鈿他還親手用過,應該是夜光貝——

印象中,那個時代,夜光貝的來源,應該是三佛齊的進口貨?

“真有錢。”沈樂嘖嘖贊嘆,再看向梁上、墻壁上懸掛的各種匾額。

什么“寶桂流芳”,什么“龍溪傳芳”。還有一塊巨大的木匾,紅漆為底,黑漆描金的字體,詳細描述了重修、重建祠堂的過程……

“嗯嗯挺好的,能重建祠堂,聚攏大家一起祭祖,這是個大工程,至少在那個年代是件大好事——能極大提升家族存活能力。”

沈樂點頭贊許著,從第二進的男祠溜了出來,溜去第三進的女祠。

女祠里面也剛剛散場,環佩叮當,香煙繚繞,一片鶯聲燕語。沈樂站在那里剛看了一會兒,眼前又是一明一滅:

“這里!這里!”

清脆的,歡喜的聲音,從女祠邊緣的墻角后面響起。沈樂加快腳步,轉過墻角,就看見一個白衣姑娘掩在墻后,手提花燈,不停招手:

“阿瑛!快來!快來啊!”

這是在跟誰說話?

沈樂向她招手的方向轉過頭去。急促的靴子踏地聲由遠而近,一個青衣少年閃身出來:

“珊珊!”

“你怎么才來啊!我等你好久了!”

叫珊珊的白衣姑娘提高花燈,向他照了一照。燈影一閃,沈樂才看見她大約只有十三四歲,頭梳雙環髻,髻上各綴著一串雜寶花串:

就她閃身那兩步,光華之下,沈樂就看到了珍珠,水晶,硨磲,珊瑚……

再看她身上的衣服,雖然只是簡簡單單一襲素白,卻是暗紋白綾。燈光閃動,綾子上閃出松枝、竹葉花紋,低調優雅,兼而有之。

“大戶人家的閨女啊!”沈樂贊嘆。這身衣服,哪怕是在當年,也值個十幾——幾十兩銀子了吧?

再扭頭看青衣少年阿瑛,衣服也是暗紋青綾,腰間掛的那塊玉晶瑩潤澤,雕刻優美,屬于放到博物館去都能占個好位子的級別。

他伸手去拉女孩子的手,珊珊笑著一躲:

“走啦!陪我去走橋!再不去,清風樓邊上就擠滿人了,看不見他們掛的海神燈了!”

兩人肩并著肩,各提一盞花燈,匯入人群。上元夜,花燈節,大群大群的女子滿頭珠翠,身穿白衣白裙,在街上游玩。

她們排成長長的隊列,從一座橋走到另外一座橋,伸手撫摸橋柱:

“走百病!走百病!”

“百病不生!沒有腰病腿病!”

“康健平安!”

上橋,下橋,沿著長長的青石板路走一大段,再上一座橋,再下一座橋。

刺桐市的上元夜,夜風柔潤,幾乎已是吹面不寒楊柳風。兩人連續走了三座橋,珊珊已經臉頰紅撲撲的,臉上微微有汗。

青衣少年伸手接過她手里的花燈,遞過一塊帕子:

“來,擦擦汗。你不是要去看清風樓的燈會嗎?走,我知道一條小路,過去特別方便!”

小路其實也沒有那么方便。上元夜萬人空巷,原先順暢的小路,也是人頭攢動,擠得到處都是人。

珊珊跟著阿瑛在巷子里鉆來鉆去,好不容易鉆出巷口,一只手就落到了她發頂上:

“低頭!就這樣彎著腰走!別抬頭!走!繼續走!”

她依言彎著腰,幾乎靠在青衣少年身上,在人群里小心鉆來鉆去。少年衣袖展開,遮住她頭臉,衣上的熏香氣息撲鼻而來,熏得她心頭撲撲亂跳。

好容易走出十來步,頭頂上的手臂挪開,在她手肘上一托:

“好了。轉身,看!”

“哇!”

珊珊眼睛一亮,脫口驚呼。就連沈樂也稍稍驚訝了一下:

一條光華爍爍的游龍,從街邊,從巷口,蜿蜒游動,一直延伸向前。再仔細看,那游龍竟然不是紙扎的,而是半透明的蚌殼磨成,里面光彩橫生;

沿著龍頭的方向極目望去,整條街上,彩燈累累懸掛,何止萬盞。道路盡頭,一棟彩樓巍然矗立,賓客如云,銀燭高燒:

“看,清風樓到了!”

清風樓的高度,在那個年代,幾乎已經是地標建筑。樓分八角,三層飛檐,一共24盞宮燈高高懸掛。

而樓頂中央,更是高高懸掛著一盞彩燈,用南陽玳瑁片作畫屏,內置磁針指南裝置,隨著熱氣流的旋轉,航海圖景冉冉呈現。

“好漂亮啊!”

珊珊仰頭觀望,雙眼亮晶晶的,顯然被這一片燈火攝住了心神。樓中,忽然傳來一聲喝彩:

“好!”

“好!”

有伙計手執長桿,挑下一盞宮燈,送到二層欄邊的一個少年手里。少年高高舉起宮燈,滿是意氣風發神色。

珊珊盯著那宮燈,滿臉羨慕,差不多連呼吸都屏住了。阿瑛看了身邊的女孩一眼,忽然伸手握了握她的手:

“你在這里不要走動,我去為你贏一盞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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