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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張老師:收你當徒弟,我不如收一個木箱子


更新時間:2025年04月23日  作者:加蘭2020  分類: 都市 | 都市異能 | 加蘭2020 | 我修的老物件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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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金大佬卷起一陣旋風,高速沖出。沈樂跟在后面叫了一聲,對方充耳不聞,他也只好搖了搖頭,隨便這家伙去:

拿衛星地圖,與山水畫核對?這個想法很有創意,這個成功率祝你好運——

不說別的,就拿圖書館里藏著的各種古代地圖,抹掉地名,去找它屬于哪個城市。

沈樂覺得,反正他找不到,他也很難想象有人能找到。

至于依照《達芬奇密碼》里面的那些奇怪線索,比如《蒙娜麗莎的微笑》什么的,去找到圣杯,他只能說……

嗯,家言,家言。

更不用說,中國古代山水畫,用的不是鳥瞰、俯視的地圖繪畫視角,而是采用散點透視——

宋代郭熙著《林泉高致》,其中提出“高遠”、“深遠”、“平遠”的“三遠”透視法;

后來韓拙在《山水純全集》中,又補充了“闊遠”、“迷遠”、與“幽遠”,共稱“六遠”。

這“六遠”一搞,山水畫的意境,當然高遠深幽,江山無盡了。可是,拿它對照地圖,簡直眼前一黑:

你都沒個標準基點你對什么對啊!!!

沈樂沖著合金大佬的背影揮揮手,祝他好運。他自己也打開衛星地圖,開始根據記憶,在地圖上尋找:

記憶當中,少年和少女相約射獵的地方,大概在哪個城市?

那個城市附近,根據光影,根據山巒與河流,大概會鋪開多遠的距離?

那張畫上的山巒,山里的人馬,騎手高舉的紅旗,是在哪個位置?

會不會,那紅旗的落點,那隊人馬的位置,就是金箔上面,可能是陣法入口的所在地?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性,這紅旗的落點,不是陣法入口,而是蘊藏著某種信息的位置。

到了那里之后,還要實地尋找,才能根據種種提示找到目的地。

沈樂把衛星地圖挪來挪去,放大縮小。奈何把散點透視的地圖,翻譯成俯瞰圖,他實在沒有這個才能,看來看去,眼前一片迷茫:

這俯瞰圖連等高線都沒有!

他甚至沒法子按照書畫呈現的方式,一個一個數山頭,橫著幾行,豎著幾列,這里有條河……

沈樂折騰半天,終于放棄,倒頭去睡。睡夢中,他仿佛看見一個姑娘在燈燭下,在馬車里,皺起眉頭,努力研讀艱澀的史書:

“啊……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原來還有這種法子……”

“漢人為什么在乎這種東西……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到底有什么用?”

加把勁,姑娘。沈樂在夢境中微笑:

失戀并不是失去一切,就算被迫嫁給不如意的男人,也不是失去了一切。

你的人生還很長,你可以做到的事情還很多。游牧民族的女孩兒,從女奴成為女皇的,不止一個!

他飽飽地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來,合金大佬還在瞪著一雙青銅色的眼睛,要死要活地尋找地圖上的線索。

沈樂笑了他一通,也只能一頭栽進古畫修復當中,寄希望于修復工作能提供更多線索——

張老師昨天沒有陪到最后,今天來到工作室,檢查了一遍畫心的情況,表示滿意:

“行了,接下來,就是托畫心了!哎,有些步驟,其實你都直接跳過去了……”

正常的拼對修復,在粘上補絹之后,還要在糟裂的地方加貼折條,進行加固。

所以一張畫正面看干凈清爽,翻過來一看,全是一根一根的紙條或者絹條,看著跟打撲克打輸了,貼了滿臉紙條似的;

可沈樂這樣一補,讓補絹直接“長”在原有的畫心上,又用絲素蛋白加固了畫心,那些糟裂的地方,強度大大提高。

“折條”就不用了,貼“折條”的手藝,自然也就不用教他了。

張老師的屠龍技,又少了一個可以發揮的地方……

所以,他們就直接跳到了托畫心這個步驟,就是把命紙——專門挑選出來的宣紙——粘在畫心背面。

按照約定,張老師要教沈樂,怎么染命紙,怎么確定“比畫心淺兩個顏色”到底是什么顏色。

于是,張老師讓沈樂翻出一堆古畫,在工作臺上一字排開。雙手交抱胸前,往后一靠:

“來,你按照畫面顏色的濃淡,把它從左到右,從上到下,排列一遍!”

沈樂:“……”

這是讓我玩大家來找茬還是超級連連看?

他含淚完成作業,把這些雖然不珍貴,但是足夠脆弱的古畫小心翼翼捧著,在工作臺上挪動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又要用力均勻,又要顧及那些裂開的、散碎的部分,有些碎得特別厲害的,還要用精神力托著固定。

只把這些古畫挪動了一輪,沈樂額頭上就滲出了細細的汗珠,不得不坐下來歇歇。

張老師一直冷眼看著,這時候才指點他:

“你太緊張了……越緊張,越僵硬,越沒法快速做出反應。

放輕松,這些古畫雖然脆弱,也沒你想象得那么脆弱,而且,還能補救的。”

沈樂苦笑。除非想著“這些畫反正是收來練手的,他糟蹋得起”,否則,他真的沒法放松下來。

也不知道博物館里的老師們,對于那些孤本的傳世古畫,是怎么輕松應對的。

也許,只有經過足夠多的練習,曾經非常努力,才能做到毫不費力?

總之,松弛感這種東西,絕對不是把五環旗掛倒了,還能夠笑嘻嘻滿不在乎那種……

他把畫挪動了一輪,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橫向、縱向比對,感覺自己快要看成斗雞眼,滿目土黃,完全分不出來。

如果能把兩張畫折起來疊放,緊貼在一起比較,他大概還能分得出誰深一點,誰淺一點。

但是,每張畫相隔半尺遠,當中還隔著裝裱用的邊緣,他就不太行了……

“左邊這張,明顯比右邊這張要淺啊!”

“這張比旁邊這張深!你怎么看不出來?”

“這張位置不對!往左挪一格?還是往左挪兩格?問你自己啊!問我干什么?”

每一句訓斥,就意味著沈樂必須挪動兩張,三張,甚至更多張畫卷。

事實上,沈樂寧可自己挪的是石頭,也不想挪這些脆弱的古畫。石頭,哪怕一噸重的假山,都不至于這么消耗他體力啊!

每挪一下,都是在自己和自己對抗!

“老師,要不然還是上儀器吧……”沈樂滿臉痛苦:

“反正有分光測色儀,讀數測出來,記下來,您告訴我差一分是多少,差兩分是多少就行了……”

“你……”

張老師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這種純理科的思路,是那些搞材料的,搞工程的,他們玩的,他們也只會玩這個。

書畫修復的工作者,尤其需要對美學的感知,怎么可以全靠儀器!

這種學生,就該好好罵一通!

不,還是算了,畢竟不是自己弟子,不是專業搞書畫修復的。讓他完成任務就好了,人家身份其實是甲方,甲方……

張老師還沒糾結明白,一片彩光從房間角落里飛起,落在一張張古畫上,凝結成深淺不同的黃色。

這些黃光與古畫融為一體,完全沒有深淺的差別,停一停,又一片一片飛起,懸在空中——

“蘭妝?”

沈樂愣了一愣,看向被放在工作室角落,以“修復成果展示”名義保留下來的妝奩盒。

妝奩盒上,果然又飛起一片彩光,流動、扭曲,顯示出一個微信表情的笑臉符號。沈樂頭疼:

“蘭妝你是嘲諷我還是真out了啊……現在這個符號,它的意思,已經是‘呵呵’了……”

張老師目瞪口呆地看著沈樂與不知啥東西說話。而那個奇怪的東西,甚至還可以變幻光影,來和沈樂交流。

停一停,每一片黃光上,都出現了一個個與古畫當前位置,相對應的阿拉伯數字。

左起第一行第一列是11,第二行第三列是23,第三行第五列是35……

又停頓了片刻,似乎確定沈樂已經看清楚了,這些黃光開始不疾不徐地移動。兩片一疊,上下顯示出明顯色差,淺的往左,深的往右;

再兩片一疊,看出明顯色差,再依次往左、往右……

不到五分鐘,一大片黃光,就在沈樂面前排成了單行,從左到右,由淺入深。

再停一停,又從單行排成了方陣,上面數字鮮明,仿佛在告訴沈樂:

你看,很簡單的,這樣一比對就比對出來了不是嗎?

唉,蘭妝一個人(?)十分鐘的效率,比他忙一上午的效率還高。就這,估計還是要讓他看清楚,要不然,可能一分鐘就夠用了?

沈樂發了十秒鐘的呆,唉聲嘆氣,蔫頭耷腦地去挪動畫卷。張老師左看右看,右看左看,終于,把目光凝聚在了彩光下的妝奩盒上:

“剛才是它在……”

“是啊,是這個妝奩盒在和我交流。”沈樂垂頭喪氣:

“色彩這方面它比我強多了……如果不是沒有手,帶不動毛筆什么的,繪畫這方面,它也比我強多了……”

張老師:“……”

所以我辛辛苦苦教你這些干什么?

收你當徒弟,我還不如收一只木箱子當徒弟呢!

葉卡捷琳娜一世,埃及薩利赫王的王后舍哲爾·杜爾,奧斯曼帝國薩拉曼的皇后許蕾姆,都是從女奴登上女皇寶座的,比武則天的起點要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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