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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2、兒女成雙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30日  作者:伴讀小牧童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伴讀小牧童 | 完蛋 | 我來到自己寫的垃圾書里了 


其實有些事即便是換了時空似乎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自從那日的燒羊之后,小小的媚娘就成了小院的常客。

與張柬之來這里找爸爸的感覺不同,她經常來到這里無非就是蹭吃蹭喝。她雖是武士鑊的女兒,但她武家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女孩長得好看是可以作為一種資源的但在沒辦法利用這種資源之前,她收獲的永遠只有這個世界對她滿滿的覬覦。

浮梁的確是要比其他地方好,如果不是她娘親把她從老家帶回來,她自己都明白她會被家中的哥哥怎樣對待,但在這里也只是稍好一些,她雖然年紀小但對世間惡意的反應卻如同與生俱來的一般。

唯獨在這個小院之中,她卻能感覺到十分的安寧,沒有那些不懷好意的覬覦更沒有對她身體的渴望。

只有每天都擺在那任自己享用的食物和聽不完的各種故事。

“先生早。”

又是一個休沐,小媚娘甚至比張柬之來的還早,她進門之后根本就不廢話,打了聲招呼就直奔廚房,吃了兩大碗米粥還有三個拳頭大的包子后便開始將水房之中的衣裳拿出來蹲在院中開始清洗了起來。

夏林沒有阻止她,因為這是屬于她自己的勤工儉學。此刻已是中秋之后,天氣變得有些寒冷,她的手很快就變得通紅了起來,一旁的水仙畢竟是年長的女子,看著這樣水做一般的女孩這樣遭罪心中有些不忍,于是便要上去幫忙。

“不用。”夏林抬手攔住了她并說道:“她應當要明白一點,這世上是沒有白給餐食,想要得到自己所需要的東西,要么用腦子換要么用身子換要么用勞動換,你如果見她孱弱就屢屢去幫扶,那她以后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正在這會兒小媚娘已經將衣裳晾了起來,也不言語的便去往了書房之中,自顧自的開始繼續昨日沒有謄抄完的文章。

這謄抄也是她平日的工作之一,因為夏林會定期翻看市面上文人才子們所撰寫的東西,但有些人那個字是真的叫人頭疼,不是說寫的不好,就是太過于狂放而叫人看得腦殼疼,所以小媚娘的任務之一就是用正筆小楷謄抄這些文字為老爺整理成冊。

這不光是勞動,她還得到了博覽群書的機會,她的天資自是不用多說的,短短的幾日她的進步就已經遠勝于同齡人,即便是在學校以聰慧著稱的張柬之在論述之時也總是惜敗一籌。

而張柬之來到夏林這里的時候倒是不用干什么活兒,也沒什么活兒給他干,對此水仙倒是很好奇的問了一句。

“老爺,這樣會不會顯得不公平?”

“當然,天底下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公平。張柬之雖然父母不在身邊,但他衣食無憂呀,可你再看小武,如果不是學校提供餐食,她與她娘連飯都吃不上,在這個狀態下若是她去喊公平,那是不是對他人多少有些不公平了?我與她說過了,公平從來不是誰施舍來的,是要自己爭取來的。”

而就在這會兒,張柬之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叔!你快來啊叔。”

夏林起身來到院中看著墻外只能露出一個腦袋的張柬之,哭笑不得的問道:“大清早的你又作甚?”

“方才我過來時在路口見到一個身著華衣的妹妹,國色天香!國色天香啊!”

“哪來那么多國色天香,我發現你這小廝三日一個國色天香,五日一個傾國傾城,你有正經事沒有了?”

“叔,我真沒騙你!你快來看啊。”

夏林擺了擺手:“有包子吃不吃?”

“你先看了再吃。”

架不住他的糾纏,夏林頗為無奈的推開院門走了出去,而這一出去就聽見前頭不遠的巷子口有腳步聲傳了過來,接著就見李唐四大貼身護衛之首的李敏帶著人快步的走向這邊。

夏林隔著遠遠的朝他點了點頭,李敏上前后一行人單膝跪在夏林面前剛要開口卻被夏林制止了:“起來,有事說事。”

李敏這會兒才發現夏林身邊還站著個不認識的小孩,他這才輕輕點頭道:“大人,少爺和小姐到了。”

“帶他們進來吧。”

過了一會兒,夏林的李治和獨孤迦葉便出現在了小門外,李治今年剛滿十歲,雖還是個孩子模樣但畢竟是以大唐太子的規格培養的,氣度擺在那就是跟旁人一眼便能看個分別。

而旁邊則是李治的妹妹,也就是未來的大唐長公主獨孤迦葉,她跟她媽不同,小小年紀就喜歡漂亮衣裳,若是沒猜錯剛才張柬之說的華服漂亮小妹妹就是她了。

果不其然這會兒張柬之指著迦葉驚愕的說:“她……她……”

“爹爹!”

迦葉跟李治不同,她仍是孩童心性,見到爹爹之后自然是興奮的不行,跑過來便飛撲到了夏林的懷中。

反倒是李治躬身朝夏林行禮:“父親。”

說罷還瞥了一眼張柬之:“這位是?”

“張……我叫張柬之。”

“柬之兄。”

“你好你好……”

雖只是十歲的孩子,但他那禮節姿態,眼神表情當真是可以看出來他有被好好教育,而且他真的好帥啊……

越看越帥的那種,臉上有七分夏林年輕時的精明還有三分三娘身上的英武,如果說在他之前有人跟夏林說有人是可以掛相的,他只承認蠢貨會掛相,但在自己這個長子之后,他承認牛逼也是可以掛相的。

“叔……他們是你的兒女啊?”

“嗯。”夏林笑著把兩個新來的小朋友帶了進來:“柬之去將小武喊來,大家認識一下。”

過了一會兒小武則天便快步的走了出來,而夏林的敏銳感知可以感知到自己懷里的女兒在武則天出現的一瞬間就像是炸毛的貓一般,對她戒備到了極點。

“這么點大你就繼承爹爹的蜘蛛感應了?”夏林拍了拍女兒的頭:“去叫武姐姐。”

迦葉有些抵觸,反倒是李治非常坦然的上去抱拳行禮:“武姐姐,姐姐的事父親都寫信與我說了,若是往后再有人欺辱姐姐,一切就交給我了。”

“你!”夏林按住兒子的腦袋:“我叫你打招呼不是讓你撩人家。”

“父親,武姐姐既然也跟隨你學習,那不論是按輩分還是按年齡,我都需稱弟,為弟之人保護阿姊乃為天經地義,舅父也是如此對我說的。”

這話說的就不像是個十歲的人能說出來的,夏林直搖頭,但小武這會兒眼眶都紅了,她抿著嘴強忍著自己不哭出來,只是輕盈的回了個禮。

夏林看到這一幕也知道有些人的緣分真的不是自己能擋得住的,那是屬于命運的齒輪,順其自然便是最好。

而到了下午的時候,李承乾也來了,如今李承乾已十七歲,儼然是少年模樣了,在書院學習多年的他今年也到了畢業之時,經過這些年的熏陶,本來就討人喜歡的孩子如今更是到了神光內斂之境。

怎么說呢,夏林很久沒見他了,當年他就像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琥珀,而如今他就像是一塊被打磨的很好的翡翠,通明剔透,不光是個大帥哥而且一看就溫潤有度。

“山長。”李承乾見到夏林時行的禮是最大的,他甚至行了個五體投地大禮:“從今日起承乾便跟隨山長身旁了。”

夏林點了點頭:“進屋吧,現在就差一個了,等他到了再開飯。”

因為李承乾跟李治還有迦葉都是兄妹關系,所以他們之間相處的很融洽,而小武多少還有些認生,她總是話不多但卻習慣性的躲在李治的身后,那伸出兩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捏住李治衣角的樣子,夏林看到之后就知道這基本就是兒媳婦沒跑了。

倒是張柬之,他簡直就是個社交恐怖分子,人越多他越開心,上躥下跳的倒是也有幾分可愛。

而大概在傍晚時分,他們的屋外響起了嘈雜聲,仔細一聽卻是一聲聲的咒罵,夏林起身來到門口,就見景泰帝手上擰著一個十六七歲少年的耳朵一路上罵得是異彩紛呈,有的詞簡直不堪入耳。

“行了,孩子不是你這么教的。”

“我是教不得了。”景泰帝一腳踹在兒子的腿彎上:“龜兒子,跪下!喊人!”

這人不是別人,便是監國監到躲到府上男女通吃的景泰帝長子拓跋尚,他被父親一腳踹翻之后便跪在那里頭也不敢抬。

“小子。”拓跋靖蹲下身子陰森森的說道:“我倒要看看你在他面前還怎么給我猖狂,在京城你不是喜歡胡作非為么?來來來,抬頭看看你面前的人,認識他是誰不?”

夏林這會兒揣著手也在打量拓跋尚,兩人的目光對上之時,拓跋尚這個在京城的威風八面的準太子爺差點都尿了褲子。

他忘了誰也不可能忘了夏林啊……那場屠殺他可是親歷者,宮外的慘叫聲持續了七日,血腥味月余不散,那可是他一輩子的夢魘。

“起來吧。”

夏林對拓跋尚說了一句,然后轉頭看向拓跋靖:“你……”

“啊?什么?”拓跋靖突然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太遠了,你等我出去跟你說啊。”

看著他就這么跑路了,拓跋尚對自己這個父親從來沒有像今日這么失望,他之前心里頭還嘀咕著看在父親的面子上夏林多少也是要給些面子的,但當下看來自己的父親在夏林面前不也是一條喪家之犬?

夏林歪著頭看著景泰帝消失在巷子口,他冷哼一聲,但回過頭卻對拓跋尚說:“今日吃飯了么?”

“父親不讓我吃……他說要餓死我這個逼崽子。”

夏林聽著直撓頭:“先去吃飯吧。”

開飯時,拓跋尚哪里像個皇子,那簡直就像個餓死鬼投胎,湯泡飯加點咸菜生生吃了三大碗,吃到淚水漣漣。

“哥,慢些吃……”張柬之把自己的雞腿放在他的碗中:“我的雞腿也給你了。”

拓跋尚一聽,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委屈哽咽道:“這近兩個月,我被父親囚禁在府中,他一日只給我吃一頓糙米飯,若不是府中人見我可憐,偷偷帶些豆腐來,我早就餓死了……”

這會兒李承乾眉頭輕輕皺了一下,明媚的雙眸輕輕一轉后說道:“山長說過要實事求是,天底下絕少有如此狠心的父親,定然是你犯了不可饒恕之過。”

拓跋尚一聽也不搭腔,三兩口便吃光了雞腿,然后繼續風卷殘云的吃飯,而夏林笑盈盈的說道:“好了,今日便不談這些了,先吃飯。”

吃完飯之后什么都沒發生,拓跋尚則跟李承乾住在同一個屋中,兩人都是十六七歲的年紀,閑下來自然話就多了起來。

“你是為何來大魔頭手底下的?”拓跋尚雙手枕著腦袋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我啊,若是我父親不是打算餓死我,我真不樂意來,這地方清湯寡水的,連個青樓都沒有。”

然后李承乾笑瞇瞇的把他揍了一頓……

一個被酒色和饑餓掏空身子的皇子當然是打不過地表最強碳基生物且多年一直精修君子六藝的世子的,拓跋尚委屈到了極點,只是捂著自己的臉指著李承乾喊道:“你敢打我!?你可知我父親是誰”

李承乾笑,只是說了一句:“我大你三個月,你需喊我一聲師兄。若是你驚擾我休息,我便再打你一頓。”

君子如玉,但他藏器在身啊……那是真的能打。弄得拓跋尚哭都不敢大聲,只能咬著被子小聲嗚嗚。

第二日雞叫時,李承乾就已經穿戴整齊了,但拓跋尚卻還是擱那海棠春睡,李承乾上前一把將他的被褥掀開,像拖死狗一般把他拽到了冰冷的地面。

“你!”拓跋尚驚叫起來:“你瘋了!?”

“雞鳴時便要起來,這便是規矩。”李承乾仍是一張清冷的大師兄臉:“師為父,兄亦為父,你若再貪睡,師兄便罰你。”

拓跋尚不敢反抗,只能垂頭喪氣無精打采的跟著李承乾走到了院子之中,這會兒天才剛蒙蒙亮,昨夜的降溫讓他們口中都能呼出哈氣來。

“醒了?”

這會兒李治已經站在院子之中了,旁邊則是坐在墻頭的夏林,他揚了揚下巴指著院子中的三桶水:“三位,洗個澡吧。”

李承乾跟李治二話不說便開始寬衣解帶,冰冷的水沖到他們的身上,即便是李承乾也凍得渾身發紅嘴唇泛青,李治年紀更小所以顯得愈發可憐,但夏林從頭到尾都沒有喊停。

唯獨拓跋尚站在那用手試了一下水溫,然后猛的收回了手:“這是殺人!”

“幫他洗。”

在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和掙扎聲中,三人身上都折騰出了熱氣來,夏林這才點頭道:“回去穿好衣裳,然后在這里等我。”

他們三人再次回到院里,拓跋尚此刻只覺得若是能在京中被餓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來這里受那非人的折磨到底是何必呢……

在吃完早飯之后他們就要開始上早課了,作為一個優秀的特工,他可不只是會打打殺殺,他精通的東西可多了去了,只是這種軍事化的管理和高強度的學習,到了中午即便是李承乾都有些疲乏了。

年齡稍小的李治更是只能死咬著牙關繼續,拓跋尚索性擺爛,反正聽也聽不懂學也學不會,裝死算了,不行把他扔井里。

然而就在第二天早上,他們在溫習了昨日學習的內容之后,李治被拉去飯館里當傳菜,拓跋尚則被運到了瓷土礦山打把挖坑。

李承乾的隨堂測試將將及格,他不用受罰,但卻還是要吃瓜落,因為他對師弟的監管不利,連坐坐到了他頭上,他需要去挑擔賣梨。

晚上休息時,拓跋尚趴在床上,渾身的酸脹劇痛讓他嗚嗚的哭,李承乾在他身后幫他用跌打酒推拿。隔壁的李治坐在桌旁,聽聞他今日被開水燙了的小武從書院跑來為他上藥。

“公子,你不是先生的親兒子嗎,為何他還如此心狠。”

小武說話的時候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看上去委屈的不行,但李治卻伸出另外一只手擦掉她的淚水:“師姐,父親曾說平靜的大海養不出熟練的水手,未來我們面臨的問題將會更加嚴峻和冷酷,若是連眼下的困難都承擔不起,那更不可能在未來有所作為。”

“你疼不疼?”

“是有些疼的,但師姐來了便不疼了。”

小武抿了抿嘴拍了他一下:“你怎的也跟那些人一樣,總是說些這樣的話,小人精。”

而這會兒隔壁拓跋尚的慘叫聲傳來,小武聞言手一哆嗦:“二師兄叫的好慘啊。”

“嗯,他今日去挖了一天的礦,自然是疼痛不堪的。”

“若是都如此辛苦,那這個大梁是非挑不可?”

面對小武的問題,李治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是我的命,我是父親的兒子也是母親的兒子,這是我避無可避的命數。”

“哪里那么多命數,你才幾歲的人,便說些老氣橫秋的話來。”小武噘著嘴有些不悅:“莫要跟大師兄學,他就老氣橫秋的。”

李治只是笑但卻并沒有解釋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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